数落她,“你这种神经大条、情商负数的人根本就不适合思考这么神圣的精神活动好吗?神经粗的人多做事就好,动脑筋的活还是交给我们文化做。”
舒颜觉得好笑,身子往后仰,看着姚书晗说:“你对我是越来越不客气了。”
“你别误会。”姚书晗坐直身子一本正经道:“我是想对你好的,很好很好,别人一辈子都想象不到的好。”
有点失神。舒颜点下头,“那你为什么不对我好呢?”她只是就着姚书晗的话问下去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姚书晗却耸耸肩,语气有点自暴自弃,手在桌子上敲了敲,道:“舒颜,你摸着你的良心说话,我姚书晗对你不好吗?”
舒颜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她很想告诉姚书晗她不是那个意思,但她能猜到如果这么说了,姚书晗就会问她“那你是哪个意思”或者说“你当我没说过”。
文字上弯弯绕绕的功夫舒颜自知永远赢不了姚书晗,不论以前,现在,还是以后。这是天注定。不过她也觉得没什么不好。
自己什么样便是什么。
舒颜最近一直在思考在不知道怎么接话的情况下怎么回答姚书晗。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舒颜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最后还是姚书晗给她解开了。姚书晗说:神经粗的人多做事就好,动脑筋的活还是交给我们文化做。
那行啊,她就多做事少说话吧。
舒颜站起身,走到姚书晗身边,攥着她胳膊把她拉进怀里,一手撑在桌面一手抱住她后脑勺,狠狠吻住她。
姚书晗惊讶地睁大眼,两手抵在她胸前,试着挣扎了一下,发现逃不掉干脆放弃了,仰起脖子任着舒颜胡来,只是紧闭嘴唇,说什么也不让她的舌头进入口中。
“嗯——”姚书晗惊呼一声,舒颜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前,手心和胸脯只隔了一件单薄的体恤衫,姚书晗能清晰感受到舒颜心脏的跳动,每跳动一下,姚书晗的指尖都会跟着轻微颤抖。
姚书晗有半分恍惚,抬起头,目光撞进舒颜漆黑的眼。
那两只黑洞洞的瞳伸出手,要把她抓住。
低下头,姚书晗想躲开,却被她紧紧抱牢。
舒颜把姚书晗的头按在自己肩膀上,轻柔抚摸她的长发,低声道:“你说得对,那我为什么不对你好呢。”
姚书晗在她怀里愣了一会,良久,从舒颜背后环住她肩膀,似是哭,又像笑。姚书晗说:“傻瓜。”
摸摸她的头,舒颜笑着说:“书晗,我要你记得我比你大一岁。”
姚书晗不解,“嗯?”
“所以该我照顾你,比你对我好地对你好。”舒颜说。
姚书晗把脸埋在舒颜怀里,在她背上打了一下,说:“你的语文还是很差,说的是病句。”
舒颜笑:“没关系,你的语文好,听得懂我的病句。”又加一句,“只有你听得懂了。”是啊,姚书晗,大概只有你能像个傻子一样喜欢我十几年了。被侮辱,被电击,被催吐,被朋友抛离,被父母厌恶,你都不放弃。
你都已经这样了,这个世界上,我要到哪里去找第二个深爱舒颜的姚书晗呢?
-----------------------------------------
周末赶完卷子高天鸿会家里人说出去散步换换脑子,高母不放心想跟着一起去被丈夫叫住了。
高父说:“儿子那么大了有什么不放心的。”对于这个品学兼优的争气儿子他很是满意,除却前些日子的有点不愉快,一气之下还打了儿子一顿,不过男人嘛,耍点浑又何妨?那是血气方刚!而且高天鸿第二天就乖乖回家承认错误,学习比以前更努力,态度也更端正,高父表示很满意。
“学累了,出去锻炼锻炼,要劳逸结合。”高父又道。
高母还是不放心,嘱咐儿子说:“小鸿啊,出门带好手机,有事就打电话啊。”
“妈你放心吧。”
高母追到门口,探出头喊道:“八点之前要回家啊!”
高天鸿小跑着挥挥手,示意知道了。
出了小区门,高天鸿狂奔去公交站台正好赶上快开走的车,他坐在后座窗边,塞了一只耳麦在耳朵里,闭上眼静静听歌。不一会就到了景祥花园。
姚书晗每次去看吴均泽之前都会提前一天给他打电话,害怕吴均泽有什么事不方便见面。恰好这天晚上姚书晗是要带舒颜去看他的,因为前不久吴均泽说有些数学题不会。
高天鸿一进门就把吴均泽压在门板上,从衣服下摆摸进他的衬衫,还嫌衬衣太紧松了他两粒扣子。
吴均泽被高天鸿吻的喘不过气,推推他的肩膀,“别在门口。”
高天鸿揉揉他的头发,不好意思地笑,“对不起阿泽,我太想你了。”
“我也想你。”吴均泽抱住他。
想起待会姚书晗要来,吴均泽又撑起头,说:“等会姚老师要来,你早点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