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句话。所以,我。。。
当我们躺在床上休战时,凉诗琴从我的枕头下抽出一条帕子,正是我绣了“思”字的那条。本想回来就送给凉诗琴,但是实难开口,便一而再,再而三的忘了。凉诗琴用帕子在我的眼前迅速一扫,我想出手已为时已晚。凉诗琴一脸得意的模样手持帕子向我问来:“更衣这是思谁呢?这方帕子不是往怀里装,就是放枕头下,一刻不得怠慢。”
凉诗琴明知故问,我却不好意思开口,干脆撅起嘴不理她,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那方帕子被凉诗琴拿捏在手中。凉诗琴见我迟迟不说话,知我有些不悦,便将高举的帕子递与我。我立马伸出了手,可惜凉诗琴看准了时机又是一抽手,我又捞了个空,气得涨红了脸,直接扭头不再看她。忍凉诗琴怎么哄骗、推搡,我就是不予以理睬。最后我看到自己的眼前瞟着一方丝帕,丝帕的右下角也绣了个“思”。我一把抓住才转过了身,便看到凉诗琴笑弯的眉眼。
凉诗琴将我绣与她的丝帕在空中一晃:“更衣可分得清谁是你绣的?”这两张丝帕虽然在材质、内容、用色上都一模一样,但是细看之下还是能发现我手中这方丝帕上的“思”字力道要更苍劲一些。我绣的只是模仿凉诗琴的,论□□,自然是她自己的更有味道。细看之下,便立分高下。
我将凉诗琴绣与我的捏在手中,骄傲着:“我只知道手中乃是你亲手所绣便可。”
凉诗琴揉了揉我的乱发,笑道:“你呀。藏了这么久,就不打算给我?若是再被别人拿去误会了可怎么办?”
凉诗琴的话让我心头一颤,直摇头:“不会,不会了。”一个李乐都弄成这般模样了,若是再来一个误会,我可折腾不起了。
“那你还不好好收拾好。”凉诗琴捏着我的小脸蛋,乐呵呵着,“你个小迷糊,可不许把我送你的弄丢了。”我使劲摆头,用坚定的眼神告诉她,绝无可能。
由于我和凉诗琴都有一张绣着“思”字的丝帕,所以还让闷头吃醋的慕勤郁闷了好一阵子。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友好感情一下子落入冰窖,急得我赶紧去找凉诗琴解惑。凉诗琴也是费了好些精神才从慕勤口里套出了大实话:“母亲和娘亲只喜欢思思妹妹,所以整日都带着绣有她名字的丝帕。”得知真相的我吓得赶紧把凉诗琴用心绣好的丝帕藏于柜中,还得在慕勤面前百般献殷勤,解释说明他和思思我都喜欢,重新博得他的好感。闹了小半个月别扭的慕勤这才不再冷眼看我。但是没想到,掉进醋坛子里的还有凉诗琴。她等我把慕勤糊弄好了,便向我发功,指责我有了孩子便撇下她,亲手绣的帕子居然被闲置在柜子里。才安抚好小的个,我便又马不停蹄的安抚大的个。感觉整日不是在伺候那个,就是在照顾这个。双眼一闭一睁,都会警惕地看看枕边,她有没有在,有没有拥入怀中。
每几个月会受到李乐的家书,家书里不再有我的身影。李文在家书里也只字不提我,不知道他是无心还是有意。反正我觉得回来的日子过得十分舒适。陪着慕勤和思思一天天长大,看着小姨斑白了发丝。最大的幸事,无外乎是这些幸福都有凉诗琴一同分享。
幸福的时光如流水,奔流而去不复返。回到凉府这几年,凉诗琴把李府的大权慢慢的移交给何云。何云更是对凉诗琴言听计从。期间李乐回来过一次,不过他领着春雪住在李府。有春雪紧跟不舍的精神,我与李乐只是在饭桌上匆匆对视,便错开了彼此的目光。凉诗琴也不允许我私下和李乐见面,所以走哪儿都带上我,真怕我又被李乐拐跑了。好在大家都相安无事,李乐受封从三品,没过几日便带着春雪会边城了。
又过了两年,李母偶感风寒,重病了数月,没能撑得下去,不久便撒手人寰。李乐赶回来守灵。我俩相遇时,他淡然的问了句:“这些年,过得好吗?”我没有直视他,只是微微点头颔首。李乐便不再说什么。这一次,李乐在焱京多停留了几月,主要是因为李父心系李母,心力交瘁,身体轰然倒塌,一病不起。没出一月,也跟着李母去了。李乐忙完了两老的丧事才赶回了边城。之后,凉诗琴便提议把李府留给了李文,李乐在家书上写着没有异议。此后,凉诗琴便不用日日到李府用饭,慕勤、思思和我也不用频繁的去李府。一下子,我感觉自己和李家人的羁绊淡了许多。
作者有话要说:
慢慢地淡去 慢慢的老去
第章 离
这几年,李乐只回来过一次,他晋升为从二品,回京受封,也是住在李府。日日来拜访的宾客络绎不绝,所以我也没有机会与他单独见面。没过几日,他又雄心壮志的受了新的委任离开了。他的离开,我自然没有去送行,一切都是凉诗琴在操办。在凉府,连他的名字我也未曾在凉诗琴的面前主动提过。只是慕勤和思思免不了会讨论到自己的父亲,我只多是点点头,附和下,不想多说一个字引来凉诗琴的不快。
慕勤从小都没有在李乐身边,但是身上流着和李乐一样的血,过了十七岁,慕勤应凉诗琴的期盼高中了举人,便向她提议从军。凉诗琴一听便惊呆了,回到屋子坐在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