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只能养着,等着她某日自己清醒。许棉说了更衣初期的症状和现在的区别,大夫深思了一下告知应该是受了外界的影响,心里得了感知才会这般改善。大夫建议可寻此道去引导她,或许有所好转。最后大夫又开了几副安神的药。送走大夫,许棉坐在桌边,看着更衣正盯着桌上的茶壶看。
许棉叹了口气:“那里,我们是回不去了。也不可能让七小姐来看你。更衣,”许棉摸着更衣的发髻,“愿你能记得人世间还有一个小姨,为着小姨赶紧好起来吧。”更衣似乎没有听见,盯着茶壶目不转睛。
自从凉诗琴醒了一会儿又睡了,这几日便都是醒醒睡睡,整个人沉沉浮浮的。好在一次比一次醒的久,意识也逐渐清明,只是口齿还有些不伶俐。大夫来了趟说有所好转,不要断了药。玉蝴蝶不敢怠慢,整个宅子已经被药味给充斥着。
在药味弥漫的下,不知不觉就到了四月,二少爷重新娶亲的时候。紫鹃有意提醒玉蝴蝶。玉蝴蝶自从进了府,没少受二奶奶的欺负。分了家,俩人更无往来。加之玉蝴蝶本就记挂着还在病榻上的凉诗琴,哪有什么心思去参加二少爷的婚事,还得装的高高兴兴的,索性不去,干脆让四奶奶宁珂带个人情便好。所以令瑞雪去把四奶奶请来。
宁珂刚进了宅子便闻到了浓烈的药味,蹙着眉头问着瑞雪:“谁生病了?”
“七小姐。”瑞雪不敢隐瞒。
凉诗梅看到四奶奶来了,便迎了出去。宁珂又问了凉诗琴的情况,凉诗梅如实答来。宁珂微叹了口气。走到正房,玉蝴蝶也从凉诗琴的屋子出来招待宁珂。两人相互携了手,共同入座。
看到玉蝴蝶的确是清瘦了不少,想来是照顾凉诗琴身心疲惫,宁珂先是宽慰着玉蝴蝶:“妹妹莫要病着自己。等诗琴好了,还不责怪自己。”
玉蝴蝶点了点头:“多谢姐姐惦记。不知大奶奶可还好?”
“我们都好。”宁珂又轻轻地拍了拍玉蝴蝶的手,“倒是你,若是叫大奶奶看见,定会被骂。”
玉蝴蝶知道这话说的虽重,但是饱含了宁珂的真心:“妹妹知道了,下次去见大奶奶一定会先把自己养好再去,免得惹责骂。”说着,俩人不约而同的笑了。
“姐姐,这番让你来是希望二少爷结亲时,你帮我人情带了去。你也瞧见了,诗琴还病着,妹妹我真的没有心情去。反倒是去了,一脸丧气,还得惹二奶奶不高兴。”玉蝴蝶把实话告知宁珂,想来宁珂也能理解。不料宁珂却摇摇头,玉蝴蝶还以为宁珂不愿劳烦。
只听得宁珂又叹了口气:“看来妹妹是一心只扑在诗琴的病上,外面的事倒是不闻不问。”
玉蝴蝶一听,这是话里有话,赶紧问来:“姐姐此话何意,难道二奶奶那儿发生了什么?”
宁珂看着玉蝴蝶,又叹了口气,惋惜着:“二少奶奶自缢了。”此话一出,连坐在一边的凉诗梅都震惊了。玉蝴蝶也是一脸郁色。
大家沉默了一会儿,玉蝴蝶开开了口:“这婚事,怕是要推迟了。”
宁珂纠正着:“不仅是推迟了。现在知府老爷直接不同意,悔婚了。说是凉府出了这等事,女儿嫁了过去怕被牵连,不许嫁。就连二奶奶上门去都被挡在门外。二少爷的这等婚事只能作废。妹妹也就不用担心不能参加了。”
玉蝴蝶悲悯着:“倒是苦了二少奶奶。虽接触不多,但出自名门,风度才识都不会低,怎么就这般想不通。”自从二少奶奶嫁给二少爷,便规规矩矩,从不滋事,比起好斗的二奶奶要平易近人的多了。所以大家对二少奶奶的评价都不错。
“听说是有消息传来,林侍郎在流放途中病逝了。”宁珂停了下,“二少奶奶整日以泪洗面,惹得二奶奶不高兴,说她晦气,不许她出院子,污了大红喜事。岳父走了,二少爷也没有去宽慰两句。二少奶奶生无可恋,当夜便。。。”宁珂说不下去了,语气还有些哽咽。惹得玉蝴蝶都哀叹了几声。
“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嫂子。”凉诗梅和二少奶奶接触过几次,比起刁钻跋扈的二奶奶自然是要亲近得多。当时凉诗梅还庆幸若是二婶子当了家母,凉府可要安宁了多。
“听说自从二少奶奶自缢后,凉府便开始不安宁了。”宁珂说的有些轻声,“下人们可慌了。期初二奶奶还能淡定自若。但是到后面自己也撑不住了。这不,急急忙忙重新在琴台路置办了一处宅子,连夜搬了出来。”
“谁让她平时这么欺负人了。”凉诗梅正替二少奶奶打抱不平。
玉蝴蝶教训了一声,继续问着宁珂:“那凉府的宅子呢?”这么大的宅子,十数间小院,空着岂不浪费。
“出了那等事,二奶奶自然是想立刻便买了。”宁珂抿了口茶,“但是你也知道,这么大的宅子,不是谁都能买得起的。加上有人在府上自缢的事已经传开了,这样的宅子,大家自然是不愿买的。二奶奶又不可能低价出售,就只能空着。”
玉蝴蝶也明白,凉宅,成了典型的高不成低不就。不介意的买不起,介意的不会买。这一空,怕是要空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