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得吃的。而凉诗琴起床后,自行收拾。昨夜碎了的吊兰还躺在地上。一出门便看到许棉,凉诗琴则交代她去打扫自己的屋子。趁许棉走后,凉诗琴偷偷地往佣人房看去,心头一阵不忍,但忍住悸动,快步走到正房,玉蝴蝶已经坐在位置上了。
凉诗琴依旧有礼有节的先向玉蝴蝶躬身,然后入座。玉蝴蝶见人来了,才拿起筷子。凉诗琴看凉诗梅的坐处无人,知晓她还在生气,便拿起自己的筷子。席间,大家没有说一句话,仿佛昨夜的闹剧只是个梦,天亮了,便醒了,没人再去追究它。吃完饭,凉诗琴去了书画坊抄书,紫鹃扶着玉蝴蝶回了后院。许棉收拾完东西才去了佣人房看更衣。
更衣睁了一宿的眼睛,泪倒是不流了,但是手还是伸着。许棉心疼得把她的手按下放回被子下,不一会儿,手又在被子里拱了起来。看得许棉伤心的抹眼泪,但是看着瑞雪还在一边睡着,便不敢出声,想要说几句宽慰的话也不能,只好看看昨夜更衣受伤的地方,好些了没。昨夜匆忙,只擦洗干净,不敢去找药。今日看来口子已经不渗血了,但是许棉还是担心,准备一会儿出门给更衣买些伤药来。
收拾好厨房,许棉出了门,在街边看到更衣口里说的那个买胭脂的,想起了那日她说的俏皮话。许棉知道,那不过是更衣懂事,随意一说,免得让她花费。所以更衣生辰时,许棉没有给她买胭脂。今日瞧见了,心头又酸楚了起来,许棉便走到胭脂摊,为更衣选了个淡粉色的胭脂,装进袖口,一想到更衣伤心倒床,心里一阵阵难受。
瑞雪睡了片刻,不敢久歇,又起了身,看到更衣在床,心里有些不悦,小心的嘀咕着:“都是主子受责,你倒好,睡了个安慰觉,还不用起,我则一夜伺候,现在还得去瞧瞧。”见更衣没动静,瑞雪理着头发往更衣床边走,看到她一双眼睛睁着,吓了一跳,“你不睡怎么不起来。小心赖床被紫鹃姐姐责骂。”见更衣无动于衷,瑞雪又走近一步,看到更衣面无血色的模样,心里有些害怕,小声的喊着:“更衣,更衣。”看到更衣的睫毛似乎眨了眨,瑞雪舒了口气,出了门,心里还在嘀咕着:还是跟着七小姐好。
许棉回来后,看佣人房无人,便到更衣处,给她伤了些药,摸着她的头,安慰着:“莫要担心,莫要担心。”话不敢说久了,怕被人撞见,便收拾好东西出去了。更衣依旧睁着眼,空洞着望着前面,眼耳似乎自己封闭了,无论是许棉还是瑞雪的话,她都没听见。
晚间,凉诗梅终于坐在了席上,但是一看到凉诗琴便又恨上了。这时玉蝴蝶并没有阻止,而是拿起筷子,示意吃饭。凉诗琴不管凉诗梅的怨恨,抄了一早上的书,又弹了一下午的琵琶,甚累,拿起筷子也开始吃东西。倒是凉诗梅拿着筷子一个劲的恨着凉诗琴铎饭,恨不得凉诗琴便是她手里的那晚饭,最好铎碎了,铎没了。
玉蝴蝶知道凉诗梅这口气不可能这么容易就消停了,只要不再胡闹,也没多管,只是吱了声:“诗琴,明早随紫娟去把田间的租结清了。”
凉诗琴点头,知道这是让她去和秦子轩把关系断清楚了。之前和紫鹃经常出门学习,其实只不过幌子,给她机会和秦子轩多加了解。出了四方街,紫鹃会识相的自己去做事,让凉诗琴去偶遇、约会秦子轩。所以,跟紫鹃出门,实则去找秦子轩。既然玉蝴蝶用了“结清”这两个字,便是要凉诗琴好好处理和秦子轩的关系。看来和秦子轩恩断义绝是必须的选择。
凉诗梅没吃几口便不吃了,又回房去暗自神伤。玉蝴蝶看凉诗梅的小孩子性情也不加阻拦,然后转过来给凉诗琴讲:“把信都烧了。”凉诗琴点点头。
回到屋子,凉诗琴看到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规整好了,碎了的吊兰也用杜鹃代替了,桌上一张张叠好的正是这些时日与秦子轩的书信。凉诗琴坐在桌边,一张张的拿起来看,上面秦子轩说的情真意切,山崩地裂,矢志不渝。但是凉诗琴一早就知道他是一个浪荡惯的公子哥,仗着自己是开酒楼的商家大户,没少在外面勾搭。凉诗梅这个笨蛋妹妹不过是他的下酒菜。凉诗琴惨淡了笑了下,嘴角勾起了一丝阴险的笑意,然后拿着一叠惹得凉诗梅要死要活的书信站在烛台边,将柜子低的铜盆拿出,一张一张的点燃,然后一松手,只见轻飘飘的信纸燃着火焰落在了铜盆里,不过须臾便化作了一堆灰。
在凉诗梅外出偶遇多情公子秦子轩时,藏不住心事的她早就把恋爱的欣喜挂在了脸上。玉蝴蝶那几日正在为两个宝贝女儿寻觅好夫婿,对凉诗梅的变化没有多留心,但是每日见得多的凉诗琴则发现了凉诗梅的异常。早在更衣发现书中信时就已经发现不爱看书的凉诗梅老是往书画坊钻而生疑,从而发现了书中信,便知道了迷得凉诗梅花枝乱颤的人叫“子轩”。当时凉诗琴还不知道此人便是秦子轩。当柳如依来给秦三少爷牵线时,凉诗琴就开始准备和秦三少爷的结亲。因为她看得出这门亲事母亲是愿意的。
当陪着凉诗梅去广济寺时,正好更衣陪许棉出了门。凉诗琴也想单独找个机会去了解一下凉诗梅的信中之人,便不等更衣和凉诗梅、瑞雪出了门。凉诗琴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