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是最好的。
冬儿抱着我开始在我怀里撒娇:“就那个冬衣,我都不知道跑了好多次,还被管事的张大妈吼了好多次。急得我都不敢跟七小姐说。”
原来已经到开始制备冬衣的时间了。真是难为冬儿了。以前不论大事小事,都是由我一一经手,冬儿可谓是只负责凉诗琴跟前的事,从头做起来自然有些费力。加上各家各院各部门,那些七嘴八舌的大婶大妈都不是些善茬,看到冬儿这个愣头青,肯定是得先来个下马威,免得以后被小丫头片子骑到了头上。揉了揉冬儿的羊角头,我的心里有些欢喜又夹杂了些说不出的惆怅:“冬儿都长大了。可以独当一面了。”
天真无邪的冬儿抬头冲着我傻笑:“七小姐也这么夸我。”
我的手突然僵住了。独当一面吗?是不是就不再需要我了?我是不是变成多余的了?这些问卡在我的咽喉,咽不下去。
“姐姐,你怎么了?”冬儿见我不应,歪着头打量着我。
我傻傻的扯出一个笑:“只是觉得冬儿竟然得到了七小姐的认可,看来冬儿真的长大了。”
冬儿又傻傻地笑了,然后跑到自己的床上大字型的躺下,哀叹着:“我可不想长大。不然得天天这般做事,真是累。还好有更衣姐姐替我。不然我非累趴下不可。”说完,冬儿侧了身子,用手掌撑起头看着我傻笑。
我抿嘴一笑。这个傻丫头,伤了人都不知道。趁眼睛还没被迷模糊,我赶紧起身:“你好好休息,你明日再来换我。”
“嗯。你快些去吧。”说完,冬儿如释重负的蔫在了床上。
我几步便离开了屋子,强忍着心酸的感触,不让现实的残酷打败内心的期盼。一路上可谓是飞一般的赶到小院。推开门,那天诱蝶的花已经枯黄掉落了。旁边的吊椅没有风的撼动,静静地在那里一动不动。院子里的一草一木没有改变,变得是我此刻躁动不安的心。
即将见到凉诗琴,我的手心突然有些汗,赶紧捏住衣裙,连上台阶都有些错乱,差点跌倒。屋子里静的仿佛没有人。我环视一周,没有发现凉诗琴的倩影,便轻轻的上了楼。看见床帘已经解下,知道此刻凉诗琴已经安睡在里面。我移到床边,隔着淡粉色的帘子能模模糊糊的看到里面平躺着的凉诗琴的模样。我在心里用眼睛描摹着她的轮廓,不知道这是不是奢望,算不算逾越?
凉诗琴的时间观念很强,午休时间到了,便会自动起身,不需要我们提醒。看到凉诗琴起身了,我才如梦大醒,赶紧把帘子拉起来。凉诗琴看了我一眼,只一眼,便和往常一样等着我们这些丫鬟服侍。我原以为这一瞬会听到些什么,发生些什么,但是看来是我妄想了。愣了一秒,我才回了神,魂归原位,立马把凉诗琴的衣服拿来服侍她穿上。两人不用言语,她就知道该怎么做,我也知道该怎么办。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凉诗琴准备得当,便出门离开。我一路跟在她的身后,跨出院门。
从跨进院门时还有些许期待,那么此刻跨出院门,我便放下了那些不该有的念头,专注的凝视着凉诗琴的背影。她不需要言明,我便知晓该怎么当好这个下人。
秋风不似春风那般温柔,已经扫落了好些金灿灿的菊花。刚走近花园,我便看到菊花小径边围了好些人。不用猜,便知道是二奶奶约了大家来赏菊花。再不赏,这些菊花只怕要香消玉殒了。
我原本以为凉诗琴会退回去,另辟蹊径,没想到她这次选择迎着大家走上去:“各位奶奶们好,诗琴在这儿给您们请安了。”
“哟,这不是诗琴。”二奶奶看到凉诗琴便拉着她往赏菊的最佳位置走,“快来瞧瞧,今年的菊花开得如何?”
凉诗琴赏了几眼便开了口:“它们有了二奶奶的照拂,自然是开的风姿卓越,清香袅袅。一年比一年娇艳。真是‘细丽披金彩,氛氲散远馨’。”
“这小妮子的嘴不得了。不愧是小姐里诗书读得最多的。”二奶奶听得高兴又拉着凉诗琴的手一并往前面走,“这些诗句张口就来,怪不得老爷每次出题都难不住你。”
凉诗琴抿嘴不语。我跟在众人之后,不敢逾越了身份。
“她就是七小姐诗琴呀。”从二奶奶身后一位站出一位清丽佳人,我未曾见过,还以为是二奶奶请的外人。没想到正是已经在下人间传得沸沸扬扬的七奶奶柳如依。
二奶奶转向拉着凉诗琴向七奶奶介绍:“今儿个你母亲身体有恙,不能陪我们来赏花,倒好,你来替了你母亲的位置。这是七奶奶。也是个善弹古筝的美娇娘。”
凉诗琴向柳如依欠了欠身子:“诗琴见过七奶奶。”
“果真是个水灵的妮子。”说着,柳如依也牵上了凉诗琴的手,凉诗琴也不惊,只是嘴角挂着不多不少的笑。
“既然柳妹妹善弹琴,诗琴也喜欢,不如到亭子里你们合奏一曲,也应了今儿个这个美景。”二奶奶是个好热闹着,尤其是身后跟了这么多附和者,岂有不尽兴之理。
这时凉诗琴向二奶奶欠了身子解释道:“诗琴在这里给二奶奶先赔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