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他了,近日述职越发的频繁了。”
地方官的政事都有各地的使臣快马从地方送到中央, 以前是由天子亲自管理,如今分在了各部长官以及丞相手中。
今日驿站来的快马频繁了些,河东的人复杂,各类人都有,事情也比较繁杂。
苏道刚刚上任烧了三把火,编了律法,不管是百姓还是那些高高在上的氏族,甚至是皇族,他都一视同仁。
别说,苏道真就敢做的出来。
这一下就将堆积的案件全部处理,得罪了几大家族。
韦氏居四姓之首,苏道在韦家,无疑直接把矛头也栽到了韦家手里。
韦家人行事向来都谨慎,自韦玄贞当家后就收敛了不少,在河东一代的大家,平衡各势力的关系也做的极好。
苏道一来就搅和了,现在韦家也被默认为是和官一道的了。
苏道这烫手山芋,韦家想扔又不敢扔,只好来借河东道的总管,看看这里有没有法子。
“你可曾看过那信中写过什么?”
韦玄贞点头,“他办公严密的很,不许下人靠近,平日看着苏道温文尔雅,但是办起事来骂下人的凶可不一般。”
“特意安排了新人故意不知情进他房间送茶水也是看到过些字样的。”
“机密,且是见不得人的事,他当然要发火,都写了些什么?”
“大部分都是东安!”
柳程三拽了拽胡子,平缓着呼吸皱着眉头,“河东安定吗?”
这也没什么,也看不出是什么机密,但是透露了一点。
“他果然是朝廷安排来监视河东道的!”
“是啊,否则又怎么会赖在我家这么久。”
韦玄贞又道:“他刚刚来还不到一年,河东那些本凑紧的旧贵族们之前的矛盾旧账全被翻出来来了。”
柳程三抬了抬手,“这个我知道,说是翻陈年旧账,替老百姓申冤,无非就是想挑拨离间,他想拆了河东。”
“我也觉得是这么个理,如今我韦家已经是得罪了各个家族了,在河东是…”说罢韦玄贞叹了口气。
韦玄贞抬起头热泪盈眶的看着柳程三,“大人,你得想个法子啊!”
韦玄贞这么一说,说的柳程三都慌了,“再怎么说他薛礼是我柳家的女婿…”仔细一想,今日这女婿可没给叔叔好脸色看啊。
柳程三又捏了捏酒杯子。
他自幼在这高墙之内长大,人唯权唯财可以六亲不认,女婿一外姓又算得了什么,真若撕破脸,河东随时可能被讨伐。
其实最希望生乱子的是韦家,韦玄贞表面担忧着河东会如何,河东这些贵族会如何,其实他巴不得朝挺来讨伐河东。
若天下乱起来了,郑州的位子也坐不稳,那么大肃现在最有机会继承皇位的自然不是上阳宫那位被废的了。
如今有资格继位的不是别人,正是韦玄贞的女婿,大肃的庐陵王李哲。
河东若反了,势必天下也会反,到时候推选天子的时候,定会从李氏皇族中选。
这些贵族一手扶持的李氏江山大肃王朝,没有理由取而代之,取代不可能的,谁都不想再次经历南北朝,那个战乱不休的年代。
郑州还在洛阳城内享受着权利,那种万人之上的权利,丝毫没有发现河东的异常,以及别人下的圈。
苏道确实是郑州派过去监视河东的,但是郑州没让苏道去挑拨河东道的旧贵族们。
河东是块难啃的骨头,郑州也知道啃不下来就只能放着,只要自己不废帝懿立,那么河东就不会出事,等朝政稳固在打压也不迟。
郑州想的,和曾经大肃的每一位君主都一样,但是郑州忽略身边的人。
河东原本和睦相处的几个家族如今因为一些陈年往事而闹翻了,苏道将事情报给了郑州。
郑州当然是高兴的,他巴不得河东散成一锅粥,之后收拾起来,借东家打西家岂不是更好。
从这里,郑州觉得自己重用苏道将玉华嫁给他是明智的。
郑州一高兴就想奖赏苏道,虽然想将苏道调回洛阳留在身边,但是一想到河东那边需要人周旋郑州就打消了念头。
找了娄师德私下商量,想升苏道的官,给个爵位也是可以的。
娄师德觉得郑州这个到不蠢,但是也不聪明。
“将军,不可!”郑州将想法告诉了娄师德,当时就被娄师德否决了。
“苏道之才咸阳令实在委屈,宗仁为何觉得不可?”
“让苏道去河东是为考察苏道,也是为了监视河东,河东之地的重要将军是知道的。”
“河东乃北地要塞,长安的屏障,自古都是兵家必争之地。”
娄师德点点头,“如今河东拢聚关中贵族,非朝廷所掌控,若将军这时候奖赏苏道,那么就显得很刻意了。”
郑州仔细想了想娄师德的话,恍然大悟,“我若奖赏了苏道便会让河东那些人我是故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