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突厥回来了,这如何是好?”
“将军莫急,突厥经一战元气大伤,短时间不可能翻身。”
“可是燕北之地多突厥百姓,万一这火引燃,北方不就…”
“这就是我让将军留着不杀她的用途了。”娄师德说的是天无痕。
“灭突厥的是她,亲征高句丽的也是她,他们忌惮的人还在,心中就有恐惧。”
郑州点点头,“此话有理。”
“为何又让苏道去长安,关中可是郑家很多死对头。”
娄师德笑了笑,似乎在笑郑州愚笨,“如今内忧外患,攘外必先安内,将军不是觉得苏道是个可塑之才吗,让他周旋关中,将关中的那些贵族拉拢,届时以关陇,山东两大支持,将军想成就的霸业就轻而易举。”
大肃一向是以两大势力的贵族为主,大肃朝的建立是得以关陇贵族所拥戴。
郑州想了想,松了口气,“西南如何做?”
“苏烈手握重兵,待西南之患除了就将他召回来处置了。”
郑州点了点头,娄师德的话没有缺漏,郑州深信不疑,“还好我有宗仁你,否则这天将塌了。”
娄师德笑了笑,“谢将军信任,师德才有今天,今后定,好好辅佐将军。”
郑州拍了拍娄师德的肩膀,自己的岁数要大上娄师德二十来岁,但是自己知道,论才智都远不如他。
娄师德自幼在郑家,陪伴郑州两个儿子,伴读但无论何种都是胜过自己的两个儿子,偶然间郑璟所推荐,郑州才发觉这样一个人才。
但是天无痕在位之时,娄没有机会,但是郑家的几次危机,都是娄师德所出谋划策而躲过,故此郑州对娄百般信任。
“那么苏道哪里怎么做,上官仪觉得他是人才让我调回来给他任职。”
“大学士想要驸马?”娄师德顺了顺胡须,“苏道不能走,关陇一日不安她便要待在关陇一日。”
“上官仪爱才。”
娄师德皱皱眉头,上官家一向不得他喜欢,但是和郑家是姻亲,他也就隐忍着。
洛阳城那位也不喜欢上官家,虽未有错,但趋炎附势,纵使你有才那也留不得。
“将军将科举全权委托给他,何故替他操心如此多。”
郑州摆了摆手,“罢了,我能有今天也多亏上官家抬一手。”
娄师德暗笑,他郑州还知道念旧情,若不是天子抬郑家几手,郑家早该亡了。
由于途中的种种原因,苏道迟了半月才到长安。
赶路的劳累郑玉华刚刚到长安就睡下了,苏道在客栈的茶房内和葬红谈话。
“多谢,若不是你们,我们恐怕就死在了这路上了。”
葬红摇摇头,“今后,想杀你的人多着呢,你可要小心了。”
苏道大笑,“越是有人想杀我,就说明郑州越是坐不稳那位子。”
“苏身上明明白白贴着郑家二字!”
葬红冷笑一声,“这样了你却仍旧觉得好,为了这个天下,和你口中的君主值得么。”
苏道摇摇头,“苏还是那句话,没有什么值不值得。”
葬红很无奈,自己认识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明白的很。
“你现在的身份不能用武功,随时都有危险,这个暗器你留着防身。”
“花针?”
葬红点头,“普通人都能用,这样也就不会怀疑了。”
“你想的真周到。”
“是阁主想得周到。”
苏道沉默了会儿,“昨晚你没事吧?”
葬红摇了摇头。
昨夜快到长安,一路顺畅却在离长安不到十里的地方出了意外。
想杀苏道的人做了手脚,肯定是埋伏了许久,刚刚好是月初,夜色暗得很,长安城附近没有驿站,迫不得已晚上赶路。
马车栽了跟头,随行的下人们没有能活下来的。
不过对于苏道来说也好,这里面不少郑州的眼线。
由于快到长安,暗中跟随的人就只剩下了葬红一人。
葬红将马给了自己和公主,拦下了埋伏的人。
奔跑的路上,苏道都担心极了葬红,敌方人不少,她一人如何能敌。
回到城中苏道马不停蹄去找救援,任职书丢在了马车上,苏道找不到人。
幸好长安府的将军认得琴师,这才调兵过去。
但赶到的时候,只剩下满地的尸体,和凝固的血,苏道没有找到葬红。
不安一下就涌上。
今早见到葬红无事,她松了口气。
“近日我不会在长安,会有另外的人来,不过武功不会比我差,你大可放心。”
“你要去哪里?”
苏道与葬红相处了如此久,才有那么一点交流,她不想再次换一个冷冰冰的人。
“那我以后找谁谈心!”
葬红没有给苏道答复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