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寡悬绝,不若深沟高垒以俟车架之至。”埋伏于在山高谷底的地方挖沟壕,等敌军车驾到了在攻之。麾下果毅都尉马文举献策,以少胜多的策略。
天道宗是不怕,但不代表手下骑兵也都不怕。
天道宗笑了笑没有采纳,想了想薛礼,觉得若是薛礼在这里一定是会出其不意,反其道而行之:“敌军恃众,有轻我之心,远来疲顿,击之必败,且吾属为前军,当清道以待乘舆,乃更以贼君父乎!”
马文举一听觉得也有道理,“不遇劲敌,何以显壮士!”
李绩得知后并未反对,加速连夜造好了一支斋的土桥派了张君义一支队伍先去增援。
天道宗率四千骑兵迎击高句丽,四万军队行走在山涧,步伐声就是十里外也能听见。
四千骑兵的声音,气势汹汹,硬是盖过了高句丽四万人的声音。
天道宗首当其冲,明光甲在阳光下照得发亮,手持长槊。
高句丽为尽快敢到辽东城夜以继日行军,军士皆疲劳,见到大肃军如虎一般扑过来,还没打就自乱阵脚了。
有的士兵趁乱逃走,为首的将领,被受惊的马甩了下来,见势头不对,拿出弓箭将逃走的一人射杀。
“进者生,退者死,逃者连坐!”
军中这才好了一点,纷纷握起刀对敌。
天道宗策马趋敌,所向披靡,原本还有些担心寡不敌众的骑兵们如今看到大将军如此稍微安心了一点。
此时张君义的队伍也赶到,肃军如虎添翼,杀得高句丽接连后退。
战马声,刀剑声,血肉声,哀嚎声,响彻整个山谷。
张君义觉得也差不多了,于是率军先撤退了。
但这一撤,可让天道宗的骑兵陷入不利的境地,骑兵克步兵,终究寡不敌众,天道宗大怒,手中的枪还在杀敌。
但是身旁的亲兵已经倒下了好几个,于是这怒火彻底大了。
“好你个张君义!”天道宗一怒硬生生挑起两个铁甲的高句丽士兵,这梁子怕是结下了,只是张君义还不知道。
他没有想到,天道宗还不撤退,还真的想用几千人将几万人灭了?
天道宗只好吹哨收拢残军,骑马登上高处。
“将军,高句丽如今军阵混乱。”登高一看却发现敌方自乱阵脚了,曹三良与马文举皆在旁,没有逃走,也不畏惧。
天道宗看了看周围只剩下几十人,不过也没有丝毫畏惧。
“驾!”战马嘶鸣,再度纵敌。
“文举率一些人从左侧我往右侧,左右夹击!”
“唯!”
李绩得知张君义退走后,大慌,于是下令军不留行先渡一部分人赶去助阵。
若张君义知道,估计要负荆请罪。
出征,你得罪了一个行军大总管,一个行军副大总管,只差后面敢来的天子你还没得罪。
李绩引兵援助,此战高丽大败!
不久后天子率百骑天策军到达辽东城下。
马刚刚进去沼泽就开始下陷,幸好青骓不是一般的马,遂奋力挣脱出。
天无痕看着一些士卒背着土填沼泽。土从城外山地运,然后一步步填,天无痕看着那些士卒,心有不忍。
当权者一句话,天下人皆可能受苦,战争最苦的是百姓,苦的也是战争的手足,兵卒。
他发动的战争,苦的他的百姓,死的他的兵!
天无痕下马,护卫都不知道天子这是要干嘛?
皆下来一幕,天策军及士卒众人皆惊,天子替一个小卒分担肩上的重量。
明光甲在定州的时候就脱下了,如今穿着还是那身明黄色的圆领龙袍,挽着袖子替那名士卒托起泥土。
士兵突然觉得背上轻了许多,满头大汗的又脏兮兮的泥土反过来一看!
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一样,差点没站稳。
“小心!”天子用力托住这才让他站稳了脚跟!
“陛…陛下!”小兵的喉咙滚了滚。
“不用管朕,你走便是!”
“唯…唯!”
天策军见天子如此,先前有一阵埋怨天子自己当缩头乌龟,如今都释然,纷纷下马,将马代人力拖泥土。
“陛下,您歇歇吧,这里到城下还有不少里路!”小兵突然蒙圣恩,这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的。
天无痕托着,也已经是满头大汗了,手上沾满了土,擦汗的时候也将污渍带到了脸上,像个花猫一样。
“无妨!”同样都是人,士卒能做的,天子依旧可以。
“你叫什么?”
“臣叫薛其琛。”
“憬彼淮夷,来献其琛,是一书。”
“陛下学识真是渊博。”由于天子亲和,小兵由先前的紧张如今已经好了许多。
“你父亲是读书人?”
“父亲从前是个秀才!”
“哪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