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式,然后还见圣上。”
“好!”
天道宗领着天子的命下去做准备,他没有去看战马整理行装,而是去了张士贵账下。
“王爷深夜找微臣,是有何事?”
天道宗与李绩,张士贵等老臣一向关系不错,他打着笑脸道:“晨时陛下派张俭渡辽水侦察形式,方才来报张俭畏惧涨了水的辽河,不敢渡,我便请命代替张俭,如今即将奔赴辽东,侄儿前来找伯父借个人。”
张俭不敢渡辽河?这让张士贵也一惊,仁城王请命代替张俭,这让张士贵发出和天子同样的表情,随后也是满脸赞赏:“王爷真是好魄力,不知要借何人?”
“侄儿要借,伯父账下的薛礼!”
张士贵的虎眸转了转,哈哈一笑:“人,你只管借去,后生可畏!”
“如此,就谢过伯父了。”
有了张士贵的话,天道宗带着两个亲兵去了写有张字大旗里的一个营地中。
薛礼训练完,照料着十七。
“你…为什么要对人这么好?”十七别扭的说着,脸朝着别处,坐在床上。显然那个我字,十七说不出口。
为行方便薛礼将他的床铺搬到离自己最近的那一铺来了,自己占着最大一块地方,反正空着也是空着,而且他看的出十七平日里似乎不合群。
“你受伤了,我是你的什长,这是义务。”
没有一个什长会像薛礼这样无微不至吧,十七无疑是列外的。
十七回过头的琥珀色眸子里透着不信。
“…”薛礼淡了淡道:“有时候看着你,让我想到了吾妻!”
看一个大人男想到妻子?这是什么鬼话!
这军中的两个人都在互相猜忌,对方的身份,有时候又真的很像女子,其他人不会去猜,因为都是一群男人自然不懂女子。
但是每一次猜忌都会被否决。
薛礼口中提到妻子不是一回两回了,而且每次提起就会特别有精神,还会傻笑,十七明白,这是薛礼对妻子的爱。
“薛礼,带好你的所有兵器,营口,天将军找你!”
是七营的伙长来喊的薛礼,薛礼还在和十七谈话,今日一过,似乎十七并没有那么排斥他了。
“天将军?”姓天,又是将军,整个大营中除了天道宗还能是谁。
骑兵营的动作传到了步兵营中,这是预感着战争快要打响,也预告着,他们还有一月左右的时间。
薛礼收拾好行头。
“他们叫你做什么?”
“兴许是有事了吧!”薛礼记得张士贵曾说过如有重要的任务会派给薛礼,不会埋没他。
“能回来吧?”
薛礼笑了笑:“我答应过妻子,不功成名就不回去,尚未成名,怎能死去!”功成名就是其次,薛礼不想辜负柳环的一片情深,更不能让她如此年轻就守寡。
薛礼紧握了握腰中的环首横刀,跨步就离开了营帐。
“王爷?”
见薛礼来了,天道宗笑呵呵的牵着马过去,将缰绳递给了薛礼。
身后跟着的亲兵将一只打造精良的槊,薛礼曾见过自己家中也有这样的槊。骑兵才配备…而这样精良的马槊显然是将军级别才够资格使用的。
“会骑马吧?”
薛礼点点头。
“怕死吗?”
薛礼一征,再次点头。他怕,他当然怕,自己死了,环儿不就成了望门寡?
天道宗不屑道,“大丈夫当顶天立地,贪生怕死怎能成就大事。”
“成大事者,也要先有命,赴死是无牵挂之人干的事,礼有牵挂,不敢轻易赴死。”
天道宗听着薛礼的话大笑起来:“你倒是敢说,不错!”
“我向张总管将你要了来,这西域进贡的好马就归你了!”
“王爷还未说是做何事!”
没等薛礼问完天道宗已经胯上了马,抽起马鞭。
薛礼没办法只好拿过那槊也上了马。
“驾!”马是薛礼渴望已久的,奈何家道衰落,不知有多久没有骑过马了,上一次还是娶亲时— —
但是薛礼的马术,毋庸置疑,不差天道宗。
“王爷,您还没告诉我到底去做什么?”
薛礼的声音在侧耳响起,“你小子,有你的啊,竟然能追上我。”
两匹马在军中顶着寒风奔跑,天道宗在大营口停了下来。
接下来薛礼就明白是做什么了,阵列整齐的一百骑兵就在眼前。看样子这些都是轻骑,而自己手中握着的槊,是重骑所配,薛礼看了看天道宗,意味到了什么。
“本王揍请了陛下,代替张俭侦查敌军。”
听到他的话时薛礼的表情没有像之前的两个人一样,而是由衷的敬佩天道宗。
天道宗的年纪和自己差不了多少,但是胆量却比自己大太多,不愧是少年将军,深得天子重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