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动,笼络人心,这就少不了被人说三道四了。
“说敬宗行为不检点,结党…”
“陛下,臣…”
“许卿勿要慌张,朕知道的。”天无痕笑呵呵道,随后就翻了脸:“但死罪以免,活罪难逃!”
天子的脸变得太快了,正所谓君心难测就是这般,众人只道:这许敬宗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天子最忌讳的是大臣结党营私巩固自己,最忌惮权臣的出现,李玉不就是个好例子吗。
“朕看啊,你这般的,国史也无须你修编了,就去洪州待着吧,中书令可听见了朕的话?”
“微臣听见了!”
“朕记着洪州缺个司马,许卿便到哪里去任职吧,白卿即刻下去拟旨吧!”
“遵旨!”
白家从鬼门关到如今,天子师,储君师,父子同为宰相,可为是得以重生。
这是为人君主惯用的手段,先将你至于万劫不复之地,后又极尽奢华的给予赏赐。
为的就是控制,权衡罢了。
“臣,谢陛下!”许敬宗不知道天子这是为何,但是既然是天子的旨意,他就是不满,又能如何呢!
于是一个响头重重磕下。
洪州司马,是刺史的二把手,也就是个副职,但不过是个闲职没有实权的官罢了。天子这是狠狠的贬了他。
“东征一事诸卿准备的如何?”
“启奏圣上,阎立德来奏,洪,饶,江,三州所督造的四百船只已经准备完毕!”
“河南那边?”
“太仆少卿萧锐督运河南诸州粮响入海,已准备妥当!”
“如此,甚好!”
“陛下,行军总管姜本行的武器也已打造完毕。”
因大雪,思虑再三,他将东征延期,本想着分派的重任不会如期完成,如今已经提前了,这是机会。
怕是不能在拖了,商量再三也已经妥当了,这几月他也频繁诏武将来与自己商讨,心中已经有了定数。
如今又将许敬宗派到江南去了,只需在安排长安与洛阳的留守了。
“无须在等来年了,传朕谕,刑部尚书张亮听旨。”
“臣在!”
“即刻起,汝为平壤道行军大总管,朕给你四万人,战船五百搜,从莱州出发。”
东征为大事,商量了大半年,如今终于是要出征了,天子铁定心了的事,群臣们也不好总是阻拦。
“臣,遵旨!”
“李绩!”
“臣在!”上次灭匈奴,李绩也在。
“卿为辽东道行军大总管,朕给你六万步兵赴辽东。”
水陆同时夹攻。
“臣,领命!”
“陛下,臣还奏。”
“卿还有何事?”本来他都打算挥手下朝的,白段突然站出来,让他生着疑心。
“前不久礼部尚书林逸告老还乡,如今礼部尚有空缺。”这让他倒是想起来了,六部长官之一的礼部正长官还缺着呢。
他记得多年未变的是张怀立还在礼部二把手礼部侍郎的位子上坐着,林逸是老臣,不参与党派之争,所以林逸在的时候他对礼部甚是放心。
如今礼部尚书一职空缺,最有可能的是提拔张怀立上去了。眼下战事要紧,白段倒是好算盘。
天子尚在琢磨着,他是不愿将张提拔的,礼部侍郎已经不是小官,这样的圆滑之人,他用之也防之。
张怀里拿着玉圭恭敬的站在原处,他等着好消息,等着天子的封赏,他就可以上前迈一大步,着正红的官服了。
可是天子不会如他愿,“大肃能至今,是仰仗众臣,及天氏宗室,为大肃出生入死的宗室亦是不乏,如今皇叔父年事已高,东征就留给后辈,恰好礼部有空缺。”
皇叔父一词出就让张怀立那脸立马拉下来了,多年前就已经是礼部尚书的高祖族侄天孝恭因被告谋反,查证诬陷天子还是将他贬为晋州刺史。前不久又突然传召回京述职。
原来天子是别有用心。
“中书省再拟一道旨,晋州刺史天孝恭,治理晋州有功,即日任礼部尚书,封河间郡王。”
还将河间郡封了,天孝恭虽是宗室,但是是远极了的天氏旁支,不过是与秦王那一样的宗室武将,为大肃出生入死。
他的威望,如今但此重任,朝中不敢有人反对。
天无痕对这个皇叔还是极其尊敬的,天孝恭替他守过一次洛阳,所以他还是放心的。
一盆冷水浇在张怀立头上,他的四房替他生了个龙凤胎,就算是这样高兴的事,他如今也高兴不起来了,什么好事都被这一盆冷水浇没了。
茫茫大雪,就要出征,虽然看似不妥,但是突袭也给高句丽来给猝不及防。
下了朝,发兵在即,他差人将被贬的许敬宗诏进了淑景殿。
中书省拟的旨很快通过了其他二省的批阅,下达了到了许敬宗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