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
“迁都时天子不过才九岁吧,尚且是个孩童。”
“你都说了,天子尚且才九岁,我不过七岁,又怎会知。”穆菱柔目光骤变,显然她在不耐烦。
天子还年幼,当时的顾命大臣是郑白两家,还有一个当权者。
垂帘听政的太后
迁都没有腥风血雨,没有外敌来袭,而是新帝登基就这样迁都,没有大臣反对,只是诏书上写着顺天命。
关中笼罩于贵族下,肃朝得益于关陇贵族而开朝,若说是为了避免贵族势大而迁都还说得过去,但是迁都一事工程浩大,若不必要,那个君王又会大动干戈的迁都呢。
长安是个历史陈旧的地方,前朝旧事笼罩,旧人,旧物,皇家在隐瞒什么。
最近发生一连串的事,苏沚心都只关心着穆菱柔回来,沉浸在高兴中,全然没有梳理。
穆菱柔想要自己成长,成才,而她不知,自己在七岁那年,就已经胜过世人了啊。
只是装无知,总比装成熟的好
短短数月,在自己不知道中,穆菱柔一跃为大肃公主,却要开府于昌顺府…
更是,天子为何要亲自东征,兵权不已经收回了吗,高句丽这样的小国。
天子有权不就可以吗,名又能做什么呢,只要自己能够安稳于这一世,又为何要冒生死之危。
“你在想什么?”
一句话将苏沚心拉回现实
苏摇摇头:“我在想,入冬了,北伐也该开始了吧。”
穆菱柔察觉一丝不安:“你最近为何总是问着国家中的事?”
明明是来从商,苏沚心却总问些官家以及皇家的事。
苏摇摇头,穆菱柔也是这皇室中的一个。
“长安亦在关中,北去就是河东道,不过这次的主战场是辽东了。”
“你对此战颇为关心?”
“战争势必会带来灾害,百姓之苦,却是商人发财之机。”苏沚心想了会儿“我修书一封让父亲将江南一带的粮食全部收购囤积。”
“长安这边,明日和他们见面时我谈谈能不能将他们手中的米行产业收下。”
“…”面对穆菱柔的笑而不语,苏沚心有些不明白。
“怎么了?”
“阿苏认真起来的样子,还真的像个大孩子呢。”
“大孩子?”苏沚心皱着眉头,仔细想想之前穆菱柔萦绕于耳边的话。
她有什么理由在不认真起来呢,天下就像一张网,皇家就是网中心的人,操控着整张网。
偏偏穆菱柔就是网中心的人,网外之人想要触碰,只能往中间趴。
苏沚心想要触碰,想要拥有,就必先要迈向前。
次日,苏沚心起了个大早,男子装束,因为还未二十故不能束冠,只得束上一个玉环固发。
清洗打扮一番,着上青衣紫衫华服,如玉一般的公子立于身前。
“阿苏此番穿着,迷人的很。”
苏沚心嘴角轻微上扬,顺势搂过穆菱柔,挑起下巴:“可是让姐姐心动了?”
穆菱柔将其推开:“不知廉耻!”
苏沚心笑了笑,她又不是第一次这样干了:“等我回来。”
佛像青灯,今日庙外刮着北方来的肆虐之风,庙内青烟长伴佛祖,绕于梁间。
人来人往,却没有嘈杂之声,有的只有木鱼与钟鼓撞击之声。
“辩机师兄,有人找你。”
作者有话要说: 可能双女二在长安之后的事不会详细写了,接下来故事相对会紧凑一些了。
我不能让第一本书耽搁的太长了。
与其说是双女二,倒不如说这本书有四个女主。
第168章 高阳公主
禅院不大, 但是雅致, 离佛堂较远, 故而清静。
禅房内简单的很, 唯一多的是那些古籍经书,桌上的油灯中的灯油烧得殆尽, 看样貌未曾超过十二个时辰。可见这灯定是亮到深夜才被熄灭。
背负如此盛名,又有清雅先生之称的辩机和尚, 果然不负其名。
辩机放下笔, 与往常一样去见经常要见的人。
“多年不见, 君可安好!”
入冬时节,亦是寒冷, 偏偏又选在了寺院后院鲜有人来的地方。
此处便是处于风口。
这一声君, 自然是问的男子,辩机未做回答。
他十五岁因她之言剃度出家,师出有名, 后又因其天赋成名。年少冠于世间,于世人而言他的言行在于明处, 不用问也是知道的。
反而是穆菱柔, 辩机当年不曾知道穆菱柔名讳, 就是去洛阳讲佛也不曾见得那晋阳公主。
变他命数之人,他倒是想得很。
树下站着的人,却意外的让辩机顿住了,他不曾想找自己的人会是她。
“小僧如何,姐姐最为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