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雨,你在你家金主床上也这么叫吗?那我还真得夸一句他听力真棒。”顾络满脸嫌弃,平时这女人正常演戏还能勉强靠剪辑和配音撑过去,今天这是疯了吗?这已经不仅仅是用力过猛的程度了。
“顾导我……”
“顾络,注意你的用词。”顾向北脸上依旧是温和的表情,甚至示意顾安然递给已经哭得哽咽的董芷雨一张纸巾,“现场安静,下一位。”
“好的。”郁朝南走到了顾络顾向北面前,闭上了眼,又迅速睁开了眼睛。
眼睛一睁开,脸上的表情也连带发生了变化。
……
含羞带怯,眼睛微敛,姜佳人捏紧袖口,一跺脚终于向前赶了两步。
“陈公子,今日多谢相助,不是可否告知小女公子的住处,他日小女定当登门道谢。”姜佳人越说声音越大,本来因为害羞而红了耳尖,说完此话连白嫩的脸颊也染上了红霞。
赌场嘈杂,周欣德方才出手制止恶徒更是引来众人喝彩,姜佳人此生第一次无视礼教,声音如此大。话音将落,姜佳人震惊又羞怯的捂住了自己的脸,只有微颤的肩膀能诉说主人的紧张。
停顿了三秒,姜佳人捂住脸的双手突然无力垂下,刚刚还满是期待的双眼现在却盛满了愤怒。姜佳人将背挺得笔直,下颚微扬,向上走了两阶台阶后停下,徐徐环视四周最后将眼睛又落在了不远处斜斜倚靠在床榻上的周欣德。举手抬足间,尽现大国公主应有的气度。
“陈公子?呵,周欣德!同为公主,我今日是否应该奉上贺礼,恭贺欣德公主成为我姜国国母?”姜佳人的母妃为她取名佳人,自然是因为她有足以衬得上这两字的容貌。姜佳人对着周欣德笑得动人心魄,一滴清泪从眼角滑下,未落在地上却犹如重重砸在了人心上。
美人垂泪,我见犹怜,从不是妄言。
姜佳人的泪水多了起来,声音却一如既然清冽悦耳。这时周欣德懒懒回了句要姜佳人呈上贺礼,给她这个新母后。
姜佳人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闭上嘴又扯出一抹浅笑,不徐不缓走到床榻前,姜佳人取下头上周欣德送她的步摇,放在周欣德的手心,并握住了周欣德手轻轻将周欣德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脏上。
将自己作为贺礼,送了出去。因为此刻,姜佳人还妄想用一个后位和一个自己来抚平周欣德的恨。
这一次姜佳人弯着腰足足一盏茶,眼睛一直盯着床榻上的、自己心尖儿上的某人,眼里的眼泪越流越少。
眼泪流干的那一刻,姜佳人极其缓慢地直起了腰,扶额揉了揉眉心。手落下,姜佳人曾被无数人赞过的美目里再无灵动的光亮,恍若盲者般无神。
姜佳人取下头上的珠钗银簪,最后只留了一个步摇、那个曾经波动她情丝的步摇,在重新盘起的发间,这是姜国最简单、只有粗野农妇才会盘起的发型。
“周欣德,我乏了,你放过我母妃,我便放了你。”姜佳人声音喑哑,清泉叮咛般的嗓音仿若经历了烈日炙烤,如今已经现出干枯皲裂的河道。
说罢,姜佳人没有再看身后的周欣德一眼,也未等待周欣德的回答。她是姜国的公主,公主应有的骄傲她永远不会抛弃。
……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郁朝南演的这个剧吧,也是我的一个脑洞,所以不自觉写的有点多,希望大家不嫌弃,有机会的话其实我很想把这故事写成一个长篇或者短篇啊,文名的话、什么的……emmm,取名废还是再想想吧
第三十一章
哀到尽头欲诉无言, 悲无止境泣无所弃。
将无实物表演呈现为沉浸式演出, 郁朝南本来只是念词, 却因为张口前就已经将自己当成了姜佳人, 悲欢离合不知不觉间化为了自然的一颦一笑。初遇时的欢喜,封后朝拜时的纠结, 离去时的决然,郁朝南演活了姜佳人, 穿着最简单的T恤牛仔裤, 却让在场众人都看见了那位战国骄傲的公主。
董月吟听过郁朝南配周欣德, 也很熟悉郁朝南的声线,但几年未见万万没想到郁朝南不仅声线更加丰富, 还学会了表演?董月吟作为原作者, 眼角有些湿。比起周欣德,她其实跟心疼求而不得的配角。董月吟情不自禁地鼓了掌,剧组其他关注着这边的人也跟着鼓起了掌, 但稀稀落落的掌声还未响几声就被董芷雨打断。
“对不起顾导,我想现在已经有了比我更适合演姜佳人的演员, 我技不如人理当让贤。”董芷雨的脸上还挂着泪, 声音沙哑地说。
顾络撇了董芷雨一眼就收回目光朝郁朝南走去, 顾向北静静看着顾络的背影,在离郁朝南还有三步距离的时候,顾络停下了脚步,因为脊背发凉。
“你看过类似的表演?重复别的表演方式,却不能把它变成自己的, 助理小姐,你在我这里作为演员是不合格的。”顾络收起了看董芷雨时的厌恶,也没有再用轻嘲的目光看郁朝南,而是作为导演,难得正经地给了指导。
“或许和你以前做过CV有关,你的台词功底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