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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苏慕北起立站稳,孟小枫这才将双手环上她的脖颈,脸贴在她的肩膀之上,笑着问道:“我重不重?”
她侧过头来,宠溺道:“不重。”
孟小枫咧嘴开怀大笑,得寸进尺道:“既然不重,那以后你都要负责背我,不许嫌累。”
苏慕北低低轻笑,轻嗯了一声以示答应。
……
这些场景、这些对话、这些过往似乎还历历在目,在这个楼梯口,在这个小出租屋,有很多关于她们的记忆。
记忆美好,可此刻回想起来,却带着些许嘲讽感。
孟小枫忍下鼻酸感憋下泪意,收敛好情绪后大步往楼上走去。
出租屋一眼望到底,没有人,她果然离开了,对于她的离开,孟小枫有失落也又释然。
肥猫摇晃着着尾巴兴奋的迎了出来,它一个劲的往孟小枫的身上蹿,孟小枫伸手揉了揉肥猫回应着它的热情。
孟小枫心下疑惑,苏慕北不在这里了,肥猫怎么还在?难道她还没有搬走。
“肥猫,你家主人呢?怎么把丢这里了,她也不要你了吗。”
肥猫被摸舒服了,“呜呜”哼唧了两声,似是撒娇又似是委屈。
书柜上突兀的摆放着一个拆下的石膏,前段时间苏慕北出车祸手骨折了,手臂上打了一个石膏,手恢复了石膏便拆了下来。
石膏还没有拆下来的时候,孟小枫那会还特意下楼去买了一只大粗笔,在石膏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孟小枫走近书桌,她将石膏拿了起来,目光落在了石膏上面的字。
是两个名字,一个孟小枫一个苏慕北,两个名字中间还特意画了一个爱心。
……
孟小枫手拿大粗笔,低头认真在石膏上写着孟小枫三字,可写出来的效果却不敢恭维,歪歪扭扭,很是难看。
写完后孟小枫拍了拍石膏,宣示主权道:“盖章,你是我的了。”
苏慕北眉眼含笑,她定眸看了一眼石膏上的字,调侃道:“你写的字可真够丑的。”
孟小枫用笔敲了敲石膏,发出“砰砰”的细微声响,“你要是再嘲笑我,信不信我把你石膏都给敲碎了。”
“这么暴力的吗,”苏慕北语气蜿蜒,笑道:“我好怕怕哦。”
听着她的打趣,孟小枫气恼的瞪她一眼。
孟小枫将笔递给苏慕北,挑衅道:“我倒要看看你写的字有多好看,你写一个给我看看。”
苏慕北自信的接过笔,“写就写,你可千万别被我给打击到了。”
孟小枫嘟嘴切了一声,“少嘚瑟,在这石膏上写字可不像纸上那么顺手。”
苏慕北低头不急不缓的在孟小枫旁边写下苏慕北三字,临到手笔时,她勾唇在两个名字中间画上了一个小爱心。
字迹一个歪歪扭扭,一工整洒脱。
……
孟小枫收回目光,将石膏放回书桌上,情绪略显低沉。
孟小枫收拾行李时,总是能回忆起和她相处时的画面,越是回想心里越是闷闷的难受。
行李收拾完毕,她蹲着身子拉起皮箱拉链,房间里突然传来一声咳嗽,孟小枫被这声响惊得差点跌坐在地。
孟小枫寻着咳嗽声朝床的方向望了过去,被子平铺在床上,中间似是凸起了一小部分,小到孟小枫一度没注意到。
孟小枫伸手将被子掀开,这才发现床上原来卷缩着一个人,是苏慕北,她单薄的衣服被汗渍浸湿了,身体似是还在微微发抖。
孟小枫见这状况心下一惊,伸手去抚她额头,发现烫的及其厉害,与之前那次的低烧不同,这次光是探抚一下她的额头,便能感觉到她体温高得极是不正常。
尽管孟小枫做了永不再原谅的她的打算,可见她病成这个样子,依旧还是会不受控制的心疼,“你病了,我送你去医院。”
孟小枫扶起她,原本沉睡昏迷的人,突然伸手抱住了孟小枫。
孟小枫皱眉,挣扎着要推开她,可下一秒便感觉到了脖颈处的湿润感,也不知是汗渍,还是泪水。
“我错了,不管是什么原因,我都认错,你别走我害怕。”她低头服软,无条件的认错,带着乞求感。
她哭了吗?孟小枫猜测着,整个身体也随之僵硬住了。
明明是她做了不可原谅的事情,为什么此刻又要在这里卖可怜博同情。
可笑的是,自己还真就吃这一套且完全拒绝不了,也许人生来就是带着些许犯贱的潜在特质。
她无声的落泪,孟小枫手忙脚乱的用衣袖擦去她的泪渍,小心翼翼的擦拭着,眼底满是不忍和复杂。
孟小枫鼻头发酸,也跟着苏慕北一起掉起了眼泪,“不哭了,不说这个了,我们先去医院。”
苏慕北始终抱着孟小枫,仿佛很害怕一松手人便会再次消失一般。
到达医院后,苏慕北意识模糊却仍不忘牵着孟小枫的手,她牵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