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尾天气干冷,办公室内整日开着空调,偶尔也需要打开窗透透气。
苏慕北见她似是有些冷,起身就要往窗边走去,却在起身时不小心将桌面的钢笔蹭落到地,钢笔落地发出了细微的碰撞声,笔在木地板上滚了好几圈才停滞下。
钢笔恰好滚落到了孟小枫的脚边,孟小枫没有想太多弯腰便去捡,苏慕北也做出了同样的动作。
弯腰的动作几乎是同时进行的,二人的头“啪”的一下,撞到了一起。
孟小枫弯腰弯得很猛,这一撞可谓不轻,二人被撞得皆是连连倒退了好几步,孟小枫手扶着被撞的额头,疼得“嘶”了一声。
苏慕北顾不得自己的额头处的疼痛感,急忙上前查看起了孟小枫的额头。
“很疼吗?”她拨开孟小枫捂在额头处的手,很快便发现额头处红了一小块。
因着苏慕北的突然靠近,二人的距离骤然拉近,孟小枫抬头便能感知到近在咫尺的人,望着她那透着担忧的眉眼,同时闻到了她身上的淡淡清香。
孟小枫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手慌乱到不知该安放在何处才好,只得垂落在一旁,然后握拳收紧。
“我没事。”孟小枫退后一步,试图拉开这令人不安的距离。
“我去拿冰袋给你,”不待孟小枫回答,苏慕北便走向了冰箱处,“撞得不轻,现在虽然只是红了一小块,但还是得及时冰敷一下,不然过会青紫很大一块的。”
头撞头,按理来说两个人都很疼,为什么她全程都在关照着自己,她不疼吗?孟小枫疑惑的望着在冰箱里翻找东西的人。
冰袋找到以后,苏慕北将孟小枫拉至座位上坐下,她将冰袋轻手按在了孟小枫的额头。
孟小枫急忙接过冰袋,“我自己来吧。”
苏慕北没再坚持,及时松开了手,孟小枫一手按着冰袋一边探看了一眼苏慕北的额头。
“你也冰敷一下吧。”孟小枫提醒着。
她低头浅浅一笑,耸肩道:“我没关系。”
苏慕北折回了办公桌前,似是又要开始工作,孟小枫放下了按在额头的冰袋,想要再劝,苏慕北却率先道:“要敷15分钟才有用,不许放下来。”
她说话的态度强硬,孟小枫急忙乖巧的又重新敷上。
明明不听话的是她,为什么自己反倒挨“训”了,孟小枫不满的微堵着嘴。
从侧面看去,低头认真看文件的苏慕北,拥有着瀑布般的亚麻色长发,柳叶形柔和的眸眼、高挺细长的鼻梁。
如此风景,当真美如一副画。
孟小枫一路紧盯着看下来,看至她那带着细微弧度的浅浅薄唇时,脑海里突然回现了不久之前酒醉咬伤她的事情。
脸在不知不觉间变得滚烫烧灼,孟小枫为了掩饰这一点,她将冰袋系数都敷在了脸上,以此来降温。
苏慕北抬头时便见到,孟小枫整个脸都埋在了冰袋上,她放下手中的文件暗自叹了口气,她怎么就这么贪玩,敷个冰袋都不老实。
……
是朋友也是上司,那么称呼是不是应该要有所改变,在公司是上下级,孟小枫理应叫她苏总,可是如果下班了,是不是就没必要再这么叫了。
孟小枫很想和她拉近关系,不知为何,总是想去亲近她,就算只是朋友这样的关系,都令孟小枫暗自欣喜不已。
孟小枫独自一人待在客厅,电视机虽开着,但孟小枫的心思却完全没在电视上,她正纠结着一家大事。
叫她慕北?可是她比自己大了五岁,这样叫会不会显得没大没小令她不开心,那在慕北后面加一个姐字怎么样,慕北姐?这样叫好像更怪异了,都把她叫老了。
孟小枫手搭在沙发边角,指尖时不时敲击着,抿着唇皱着眉,一副在思索天大的事情一般,可想来想去却总是想不到合适的称呼。
“以后别总在沙发上睡觉,容易着凉。”刚从书房里走出来的人,正提醒着沉思中的孟小枫。
孟小枫回头望了一眼声音的来源处,瞬间就委屈得垂下了眼,对此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苏慕北虽每天和孟小枫一样准时上下班,但吃完晚餐之后苏慕北便会一头扎进书房,通常熬到半夜才出来。
孟小枫每次都会等到她出来,听到一声期待已久的晚安才愿回房,经常等着等着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苏慕北见孟小枫情绪突然低沉了下去,不解的坐在了一旁,柔和问道:“你是在追剧吗?这么晚才播的电视,实在没必要天天熬夜追着看,不可以看重播吗?”
孟小枫在心底反驳:完全不是这回事,只是想和听你和我说晚安而已。
“那这样吧,大不了你上班的时候偷偷看,”她突然降低了音量,轻声着:“我假装不知道。”
孟小枫瞥了她一眼并未领情,不咸不淡的回道:“你不是一直都在假装不知道吗。”
上班玩游戏看电视,苏慕北向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每次靠近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