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反应过来,哦了一声。
然后腾得站起来,结果脑袋磕到了温年的下巴。
“疼疼疼……”
温年捂着下巴,这一撞确实撞得不轻,眼泪都快出来了。
“你也太狠了。”
温年嘶着冷气,眼神看过来都委委屈屈,阮湘开始着急了,想去拿药箱,刚一转身,就被温年拉住了。
“没事,我装的。”
阮湘坐到一边,看温年捂着下巴,担心地问,“你妈那边……”
“我开个玩笑。”
温年握住阮湘递过来的手,“你反应也太大了。”
阮湘:“谁让你突然这么一句。”
“怪我了又。”
温年笑了笑,“我周末回趟家啊,那个溜冰的事儿下会说,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有这样的机会了……”
温年边说边叹气,但眉梢眼角又很放松,压根看不出来半点被亲妈发现喜欢女人的焦急。
阮湘就这么看着她,没说话。
她鲜少有直视对方的时候,每次都觉得那样的直视有点过于不自在。
因为温年的眼神总是会追过来,带着让人无法摆脱的炙热,好像一交汇,就会被吞食。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啊,我会害羞的。”
温年说是这么说,害羞倒是没有,还靠到了阮湘的肩上。
可惜她老婆肩膀太窄,她自己头还挺大,不太舒服,最后只能把阮湘的头按到了她的肩上。
“想什么呢,你成天瞎想,我去一趟回来给你带点好吃的。”
她还在笑。
“温年。”
阮湘的手被温年包着,她反手,按在了对方的手背,“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回去。”
“你跟我回去干什么?矜矜怎么办?”
温年笑了一声,“搞什么啊,我又不是经济没独立的小朋友,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好怕的,唠唠家常,回去聊个天一样,你就在家好好呆着。”
她说得轻松无比,但阮湘总觉得不是那一回事。
虽然温年家里的氛围确实很好,但也并不代表能接受温年选择了一个女人作为伴侣。
还是一个结过婚的,带着孩子的那种。
到这个时候,阮湘才开始彻底紧张起来,一方面又很清醒。
她在温年面前始终无法自信,就是因为她那段婚姻。
一个轻吻落在她的额头,温年像摸矜矜头发那样摸了摸阮湘的头发,最后站起来,依旧捂着下巴说,“我洗洗睡觉去了,你画完赶紧滚过来和我睡,省得我半夜三更还得出来找人。”
阮湘哦了一声,摆了摆手,示意她快滚。
……
温年周五晚上加班到很晚才回来,说是得把周末的一些事也得交代了。
阮湘也没见着人,毕竟对方周六坐了最早的一趟高铁走的,早晨起来人就不见了。
一趟高铁坐得温年昏昏沉沉,下了高铁,在出站口接她的倒不是她的好妹妹,而是季梦雯。
冬至都已经过了,b市的高铁站不必c市的,看上去简陋很多,季梦雯站在人群中,其实并不是很显眼。
她从小长得就秀气,看着就一张乖女孩脸,很受家长喜欢,大了变成老婆脸,穿着打扮都很温柔。
但这种温柔和阮湘那种不太一样。
阮湘是死水一样,让人觉得温柔得有点闷,生怕死水翻搅,捣出点别的什么来。
而季梦雯就是一汪泉水,流动的活力一眼就可以望见,而且水声清冽,让人觉得没那么压抑。
所以温年在季梦雯面前从小到大都特别放松。
她俩太过熟悉,也没什么好遮掩,一见面,温年就很不客气地把手上的一个礼盒递给对方,“帮我拿着啊。”
“给我的?”
季梦雯问。
“咱俩都那么熟了还差这些么?”
温年笑了笑,天气有点冷,她在高铁上被暖气憋出了汗,围巾挂在胳膊上,露出里面的半领毛衣,还有半截脖子也露着。
“谁跟你熟。”
季梦雯也笑,“这么急匆匆回来,看来是要解决人生大事了?”
温年眯着眼打了个哈欠,“不然呢,太后急诏,我能不从吗?”
“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听话。”
季梦雯一边走一边对温年说。
温年昨天加班到很晚,早高铁上又被小孩吵得补不了假,现在困得不得了,听着季梦雯讲话都想栽下去。
“昨晚偷鸡摸狗去了?”
季梦雯还有点揶揄。
温年伸手拍了一下她的后背,力道也不轻,“瞎说什么呢,我哪有你清闲,在家嗑嗑瓜子看看电视。”
季梦雯拍掉倚着自己肩的手,“我怎么听着不像是好话呢?”
“就不是好话啊,嘲讽,听出来了么?”
温年一点也不客气,抬眼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