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温年,她家猫崽子很多,一窝都没送出去,家里喵声不断,还挺热闹。
“我去哪儿了?”
温年笑了一声,“世界上不能回头的事情多了。”
她低头,腿上趴着的猫崽毛都炸的,她怜爱地顺了顺,“我就是,有点倔。”
季梦雯点了点头,“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可不是么。”
温年笑了笑,“所以觉得挺煎熬。”
“和阮湘一起煎熬?”
季梦雯不轻不重地说,“我之前没确定,但现在可算是知道了。”
客厅很大,电视上还放着综艺,季梦雯靠着沙发,歪歪扭扭地看着自己这个发小。
她就是天生的一张老婆脸,特别好人,也很容易让人亲近,温年从小到大被这张脸也骗过很多回,现在条件反射地回:“你又知道什么了。”
“你喜欢阮湘。”
这句话轻飘飘的。
温年顺毛的动作一顿,几秒后又继续。
她的头发不再是少年时那种图帅气图凉快的那种里头寸头外面一层薄发的样子,头发很长,扎得挺高,一双眉毛锐利无比,很精神,让人觉得这个人特别利索。
她啊了一声。
“别诈我。”
还带着点笑腔。
季梦雯递了一听啤酒给她,“我觉得我没猜错。”
温年拉开易拉罐,汽噗地冒出来,她的食指勾着环,就这么仰头喝了一口。
“那你也太晚了吧。”
温年笑了一声,“马后炮。”
季梦雯踢了她一脚,哎了一声,“怎么,现在还不好啊,喜欢就追啊,反正都住在一起。”
温年摇摇头,“多尴尬啊,我是想不出我跟阮湘说的样子。”
温年啧了一声,抿了抿嘴。
“多大的人了,尴尬癌晚期?”
季梦雯嘁了一声,自己开了一罐去碰了碰温年的,“你这就是有贼心没贼胆。”
“你才是贼。”
“我可不是,阮湘才是吧。”
温年手捏着易拉罐,声音有点响。
她叹了口气,“是是是。”
第27章 资本
季梦雯递了一听啤酒给她, “我觉得我没猜错。”
温年拉开易拉罐, 汽噗地冒出来, 她的食指勾着环, 就这么仰头喝了一口。
季梦雯跟温年认识了太多年,以至于彼此的习惯都变成了不用思考就可以得出结论的一种评价。
温年是个平顺的人。
其实季梦雯也差不多。她俩是邻居, 一个幼儿班,一个小学, 一个初中, 一个高中, 就是大学分道扬镳。温年去了大老远c市,季梦雯老老实实地留在b市, 念完听长辈的考了编制, 过那种爸妈觉得不错自己也挺清闲的生活。
结婚也是。
丈夫也是本地人,大她两岁,高中念书的时候估计还是照面过的。到了该结婚的年龄, 觉得还不错,就结了。
不出意料的话, 其实温年应该是要跟她一样的。
但温年的平顺现在还停留在表面。
季梦雯总觉得还没到一个临界点, 但是迟早的事儿。
温年很倔。
想做一件事, 她很想很像的话,头破血流也不会拐弯。
就好像她现在的工作,并不是很好混。
偶尔季梦雯会想,如果当初要是她不来温年去参加那个选拔赛就好了。
她自己喜欢这个,但也从来没想过以后专职干这个。
父母都是老师, 她自己对这个做个老师也没什么反感,工作稳定,父母在身边,工资也够,就可以了。
所以她从小到大都知道自己以后要干什么。
哪怕她和温年一起背着家里喝酒逃课,也没想换条路走。
和她相反的是,温年从来不知道什么以后。
有时候闲聊问起,温年都是囫囵的以后再说。
她没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季梦雯也是。
所以她们在一块都不会挑挑拣拣,觉得有趣的两个人都觉得有趣,时间一长,也很习惯对方的存在。
阮湘是一个变数。
原本两个人里来了第三个人,温年的注意力就被吸引了。
也许是发小之间的关系定型,加上温年本来就是喜欢接触新的人。
很少有人能抵抗她的热情。
毕竟谁不喜欢一起的时候氛围轻快的人呢。
偏偏阮湘又不是一般的人。
每次想到阮湘,季梦雯都不知道怎么去形容。
有些误会延长了那么多年,她到现在也不知道去解释了。
阮湘一直以为当初发现她倒在路边的是季梦雯。
跟雏鸟睁眼第一眼的依恋一样,她对季梦雯的亲近感有点明显。
温年对此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