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任和韩士钊掌管。
“皇上,在外万事谨慎,东桤还赖皇上一力支持。”
琳琅温和的嘱咐着,咎只是默然的点了点头,并无心在此。
此时的东方恕已经是五岁的孩童了,此时被奶娘领着,咬着手指头,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咎。咎走到他身边,蹲下身来,看着那双晶亮的眸子,勾起唇角,
“恕。”
奶娘晃晃小皇子的手,东方恕抬头看看她,有点不好意思地开口,
“父皇一路顺风,旗开得胜!”
虽然知道是奶娘事先教好了的,咎听了这话,还是开心的笑起来,伸手把恕抱起,
“恕儿乖,书念的怎么样了?”
“学了三字经了!”脆生生的声音。
“好,恕儿好好念书。等父皇去打个锦绣江山给你,将来,这万里河山都是你的。”
年幼的东方恕并不明白这番话的意思,歪着头看着咎。咎亲了亲他的脸颊,就交给了奶娘。
不知为何,阵前的“敌风”看着很是暴躁,不停的踏着蹄子,几个马弁都拽不住它。天曦一直跟在咎身后,咎却像她并不存在一样,看都没有多看她一眼。亲自拉过“敌风”的缰绳攀了上去。天曦也默默的骑上了一匹赤马。
号角吹响,咎刚要下令出发,突然,军前一柄战旗的旗杆毫无预兆的“啪”的一声折断了。绣着“东方”二字的旗子落在地上,被受了惊的几匹马乱蹄踩过。
咎的脸色泛了白,在场的人也都暗暗吃了一惊,孔任连忙走近道:
“皇上,临阵折旗,绝非吉兆,还是——”
“好了!孔相,不要在这个时候扰乱军心。”咎定定神,
“妥善料理好朝政,待朕回来,再商北伐大计!”
说完,举起马鞭,高喊一声:
“出发!”
一催“敌风”,便率军径往楚州方向而去了。
风满楼
咎带着大军奔波,一路并无多话,以最快的速度到达了楚州。
与先前派来此剿匪的窦广汇合以后,咎连城中都不曾去,直接在靠近南宫玉蟾和楚天明所活动的山林附近扎下营盘。
听窦广回禀完这段时间以来的战况,咎点点头,和他铺开地形图一同研究起来。
这窦广乃是窦兴荣的儿子,算起来还是咎的表弟。早年在咎的指挥下冒充她远征高罗,佯败,诈伤,放出假消息迷惑楚天明和南宫,配合的天衣无缝。咎攻下南楚以后,他也一举击溃高罗,整个海域都已经是东桤的疆域,算是年少有为。也是咎着力提拔的心腹。这次派他来楚州剿匪,咎本想多锻炼锻炼他,不想楚天曦的事情一出,不耐烦再与南宫周旋,这才亲自远征中楚。
因为之前窦广带来的东桤军只有几千人马,而楚军的残部对这一带的地形又是非常熟悉,借着山高林密之便,究竟还留得不少兵马。如今咎的五万精兵一来,两军实力马上形成了天壤之别的对比。年轻气盛的窦广也是摩拳擦掌,欲对楚部一举剿之而后快。
而重新回到故土的楚天曦却无心感叹,在后营里焦灼难安。东方咎这一次因为她不再对楚天明手软,决意要彻底扫除后患。而天明那里又总是与南宫扯在一处,不肯听她所言往西炎避祸。如今两方直面而对,无论是兵力还是谋略来说,天明那里即便有南宫玉蟾的狡诈来抵挡斡旋,也远远不是咎的对手。她一心保全楚氏这最后一脉族血,天明却并不随她所愿。
想起了咎说的要手刃天明的话,天曦几乎不敢去想象那个后果。若真到了那一刻,她将不再有选择的余地。而眼前呢?东方咎的冷漠时刻都在提醒她,已经是悬崖边上的局面了,退一步尚且有一丝希望,而进一步的话,就是万劫不复。
而她现在又根本无法与天明联系,来告知他即将来到的危险,若是只等咎率军一步一步去搜剿,到最后,恐怕一切都来不及了。
而另一边,南宫玉蟾和楚天明也在计划着对付东桤大军的方法。
“南宫大哥,如今东方咎率领几万精兵来围剿我们,你可有良策应对?”
楚天明现在对南宫玉蟾很是信任,几乎是言听计从。而南宫玉蟾在外流落这几年,愈加阴沉内敛,心机也更深。
现在来看,虽然他们逐渐又聚起一些人马,比起东方咎的几十万精兵,无疑是蚍蜉撼树,根本无法与之抗衡。只能在密林中落脚,山洞里栖身,还要时刻防备东桤军的搜剿,复国之说根本是痴人说梦。然而南宫玉蟾却绝非楚天明那样的碌碌无能之辈,如此逆境下,他依然有着很大的野心。此刻,他捻着下巴上生出来的短髭,缓缓道:
“探子说,七公主好像随着东方咎到这楚州来了。”
“我姐?你别想了,没用的!这女人跟了东桤那个邪魔之后,简直鬼迷了心窍,早就不把我放在眼里。连自己是楚人都忘了。叫她弄布防图出来,她竟然毫无反应!哼!将来,我看她有什么面目再去见父皇!”楚天明忿忿不平。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