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生已经考下了驾驶证,可以随意开车了。
她来开车, 郑晴歌坐在她身边, 看着窗外的风景快速倒去, 过了一会儿,郑晴歌才开口, “对不起。”
长生纳罕的看着她, “跟我说对不起干什么?”
她揍的又不是她,有什么对不起的?
“你不是想让我快点度过新生期么。”
长生愣了愣,又转过头, 继续看着前方,“我是想让你快点度过新生期, 又不是让你一定要压抑忍让。”
“虽然不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你都这么久没发过脾气了, 突然这么生气,一定是有原因的。揍吧揍吧,只要没出人命,就有我帮你兜着。”
郑晴歌淡淡的笑了一下,她的眼睛颜色已经彻底恢复成了黑色, 她把墨镜摘下来,好整以暇的望着长生的侧脸,“那如果出人命了呢?”
长生默了默,回答道:“那就没办法了,一起跑路吧。”
她侧头看了一眼,发现郑晴歌嘴角还噙着笑意,她赶紧补充一句,“喂,我可不是支持你的意思,那只是最坏情况里的最坏办法,现在的生活不是挺好的吗?不许搞事,更不许闹出人命!”
长生的脸色很紧张,她是真怕郑晴歌觉得有备无患、就开始放飞自我了,郑晴歌调整了一下坐姿,继续看向窗外,声音稍显轻快,“嗯,知道了。”
这天晚上,郑晴歌破天荒的拿起了一袋长生平时最爱喝的高级口粮,她站在冰箱前,试着喝了一口,胃部立刻开始抗议,反胃的感觉又涌上来,但郑晴歌只是皱了皱眉,就强行把那口血咽了下去。
非常难喝。
就像把捣碎的臭鸡蛋扔进馊米粥里,然后再加几条腥臭死鱼,就这么放在夏天四十度的高温里静置三天,最后再倒进榨汁机榨出来的汁一样难喝。
……
长生要是知道郑晴歌的感觉,肯定会怀疑她味觉出问题了。
事实是她的味觉没问题,但心理作用太强,让她根本接受不了从别人身上抽出来的肮脏血液,可是再难喝,她也想尝试一下。
新生期初期,她都是以自我为中心的,做什么事第一个考虑的都是自己,现在新生期快过了,她突然醒悟过来,自己对长生做的事有多过分。
她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虽然长生看起来一直很无所谓,甚至不管她提出多么过分的要求,长生都会答应,可这份纵容来的没缘由,郑晴歌想不出她身上有任何一个理由能让长生对她那么好,天上不会掉馅饼,思来想去,她只想到了一个还算说得过去的原因。
因为她替长生还了钱,这对长生来说是一份天大的人情,为了还这份人情,所以长生愿意留在她身边,委曲求全。
在以前,郑晴歌认为金钱关系是这世界上最牢靠的关系,手下会叛变、朋友会陌路、情人会变心、亲人会离开,只有以钱为纽带的合作关系,永远都不会变质。
用钱绑定一个她需要的人,这是郑晴歌经常做的事,可放在长生身上,她突然就不喜欢这种关系了,她想让长生出自真心的愿意留下,她想让留在她身边的长生也能过的开心。
如果要这样的话,最起码,她不能再把长生当做自己的食物仓库。
这样想着,郑晴歌拿起血袋,又喝了一口。虽然还是恶心,但比前两口好一些了。
郑晴歌是骨头断了也不会大喊大叫的人,她面不改色的喝完了一整袋高级口粮,觉得整个胃都在翻腾。
长生穿着新买的围裙在她身后出现,她不是来吃饭的、而是来做饭的,临走的时候她在夜市卖麻辣烫的老板那里买了好多海鲜,准备做个毛血旺,改善一下伙食。
见郑晴歌出现在厨房,长生还挺纳闷,她站在她身后,探头探脑,“干什么呢?地主家又没余粮了啊?”
看清郑晴歌手里的是一袋已经空了的高级口粮,长生顿时愣了,“你喝的?”
郑晴歌扔掉空了的血袋,转身抱住长生,深深的在她身上吸了一口气,她把下巴搁在长生肩膀上,闻着长生身上香香的味道,可算是把胃里翻腾的感觉压了下去。
长生一动不动,甚至还反手拍拍她的背,“能吃正常饭了,不错不错,有进步,作为奖励,一会儿我也给你做一碗毛血旺?”
郑晴歌趴在她肩头,忍不住笑了起来,她笑的时候没什么声音,就是身体轻轻抖动,长生觉得莫名其妙,“笑什么呀,到底吃不吃,不吃我就少做点。”
笑够了,郑晴歌直起身子,对她摇头,“不吃,一天一袋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再吃,她可能真的会吐。
“唔,好吧,”长生松开她,转身去冰箱里拿了两袋口粮,还有一袋黄豆芽,想想,她又从冷藏箱里拿出一盒牛奶,“那奖励你一杯睡前牛奶,配上我的独家秘方。”
说着,长生回身,笑着亲了亲自己的食指指腹,暗示性的wink一下,才转回身去,继续择菜做饭。
睡前牛奶里加了三滴长生的血,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