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觉得你说得好,就应该这样,想骂她就骂她,让自己痛快。”
“你真没有原则。”程吉笑着说。
宋思涵承认:“有时候我确实没有原则。我见过程伊芙小时候那样对你,知道她是什么人,但是以前为了我家和程家的关系,现在为我自己的工作,还要和她保持交际,下周六她的婚礼我也会参加。我这样做,你觉得我虚伪吗?”
程吉坚定摇头:“不觉得。”
宋思涵摊手,笑着说:“你看,我们都一样。如果你真的很坏,故意坑害程伊芙、想尽一切办法报复程家,我也不认为是你的错。但我会觉得可惜,因为你现在太好了,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你已经做到最好了。”
程吉叹气,又难忍笑意:“宋思涵,你真是无药可救,我都要怀疑我给你下过蛊了。”
宋思涵笑了笑,心想这又不是病,需要什么药?不过她看着程吉脸上灿烂的神采,心里好像有什么钻来钻去,弄得她总是走神,不由想着下蛊的比喻倒是真贴切。
等到商场结束营业,宋思涵送完程吉,再一个人往自己的公寓开。京州市的高楼灯火被框在前挡风玻璃,呈现在宋思涵眼中,车里是个独立的世界,宋思涵数一数才惊觉,从程吉告白到现在只过去了三天。
但这三天,每一天都沉甸甸的,好像压缩了许多个日子而成,分量沉重得让她的今年二月完全被程吉这个名字占据。
说沉重,又很轻,她时时刻刻都能飘起来,如果不是现实套住她的脚,她现在已经上天了。
时间忽快忽慢的周末一结束,宋思涵脚脖子上套的绳子就收紧了。华跃和米吉的工作强度都不低,工作日要见一面很难,宋思涵也不想让程吉忙碌了一天之后还要抽时间见她,不能立刻回家休息。这一周过得可真是慢极了。
周五程伊芙请假准备晚上的姐妹私人派对,宋思涵借口加班推掉了她的邀请,只在第二天按时出席了她的婚礼。
穿上华丽的婚纱,程伊芙成了娇艳动人的新娘子,从她充满幸福笑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异样。她的丈夫也是一表人才,两人站在一处十分般配,宾客纷纷说着祝福和赞扬的话语,见证一桩美好姻缘。
婚礼之后还有全体派对,一直持续到晚上,宋思涵和娄静娴去和新娘子说了两句场面话,就凑在一块吃吃喝喝,等到时间差不多就离开了。
娄静娴一出来就说:“今天太累了,我要回去放空泡澡。明天我们四个出来轻松一下吧?你替我约宋燕和程吉,等我想好明天干什么再告诉你们。”
“你都不知道干什么,我约的时候怎么说?”
“保底选项和以前一样,逛吃逛吃,想到再加。”
宋思涵先约了另两人,晚上看到娄静娴在群里宣布请姐妹们做手部美甲,心里嘀咕了一句我姬佬美什么手指甲,修整齐就行了,不如做个手部SPA。
时间约在午饭之后,地点在娄静娴新办卡的高级美甲沙龙。进入包厢一边喝茶一边选款,娄静娴和宋燕不仅选自己的,还替对方参谋,程吉和宋思涵安静得好像与她们在两个世界。定了款式,四人舒舒服服地躺在沙发里聊天。
娄静娴:“我爸妈本来已经放弃念叨我结婚,昨天参加程伊芙婚礼,回来又念了我一通。我爸爸说,程伊芙事业家庭都有了,我一个也没着落,让我二选一。唉,三月我就要在我家公司里上班了。”
宋燕思路比较清奇:“你家公司里会不会埋伏着很多适龄青年?”
“不会吧?”娄静娴大惊失色,从沙发里弹起来,盯着宋燕,“难道他们不是顿悟了?”
“如果没有外力影响,顿悟的可能性有点低。”宋燕说,“我倾向于他们在酝酿一个更大的计划。人们认真工作的时候魅力会放大,男性在工作场合通常比生活中更注意自己的形象,西装革履干净得体,还有机会表现自己的领导力,这些都是加分项。如果我是你的父母,我会先敦促你上进,给你安排很多工作,当你焦头烂额的时候再派青年才俊帮助你,这样你为了感谢他就会请他吃饭,等于变相相亲,一个不行就再换一个。”
“你有点恐怖。”娄静娴小声说着,躺回沙发里。
宋燕安慰道:“别害怕,我只是给你打个预防针。一切还是依照你内心的感觉,谁也不可能强迫你喜欢一个人。其实这样的安排是一举两得,也许你工作以后踏实下来,心态改变想要恋爱了,马上就有备选,如果你还是对恋爱不感兴趣,自然会投入更多精力在工作上,等到你独当一面,有了主心骨,你父母再说什么你都没那么在意了。”
娄静娴越听越觉得她说的有道理,恐怕自己的父母真是这样的打算,不由叹了一口气说:“我什么时候才能和你一样聪明。”
“我聪明我不还是买不起衣服、做不起指甲吗?有钱才是硬道理。”宋燕安慰了她一句,从理性转到感性的频道,“静娴你对我真好,我还没在这么高大上的地方做过指甲,太享受了,我都要哭了。”
娄静娴:“别哭别哭,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