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芳的林地了,他迫不及待的想看看这个村子里的寡妇把地理的草棚建造成什么样子,一定是歪歪斜斜,吹风都能吹倒的,他心里思量着,默默走到草棚前,看到黄秀芳穿着被汗水濡湿了的衬衣,低着头在吹草棚内的柴火,从柴火上冒出缕缕青烟。他站在草棚外看着这个孤苦伶仃的女人,想起自己曾经偷吃的大米,内心无比惭愧,他故意咳嗽一声告知黄秀芳有人来,不至于被吓到,第一声咳嗽黄秀芳似乎没有听到,继续低头吹着用三个尖尖的石头立起的简易灶,从火炭灰看,黄秀芳至少在这里烧过一个多月的火,灰色的火炭灰飞到黄秀芳的脸上,头巾上,衣服上,老黑看到黄秀芳没反应,他又提高嗓音清清嗓子“嗯哼,嗯哼”,这声洪亮。此时黄秀芳才意识到有人来了,她抬头看着草棚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老黑,你来啦,你先坐在草棚外面休息一会儿,草棚里面火烟太大了,你休息一会儿。”说着黄秀芳转身看草棚内,临时搭起的床,虽说是床那不过是用几根不规则的被火烧黑的圆形木棍搭建起的简易架子,在那个架子上放置着一席通了很多小洞的席子,那席子做工粗糙,是黄秀芳自己用稻草编制的,她将草棚内的被褥一卷坐在几根大小不一的圆形木头上,火开始慢慢燃起来,草棚内的缕缕青烟正在往草棚的四周散开,柴火噼噼啪啪响,她又开始忙着找锅煮饭,她瞟了一眼呆站在草棚外的老黑,不好意思的指着草棚外面横放在地上的一个圆形木头说了一句:“老黑,你站着干什么,不要客气,看那里有跟圆木柴,你先坐那儿”
“大妹子,不用,我站着就好,站一下就去干活了,坐下去身子很快就会冷下去,冷下去就会变懒不想活动了。”老黑被眼前的一幕促动着,有些感动的用颤抖的声音回答着。眼睛一直看着眼前忙碌的被汗水湿了衬衣的寡妇。
草棚内是凹凸不平的黄土,黄秀芳从放置在床头上那杆发黑的□□旁边布袋里用一个青色的小碗挖出一碗大米,唰一声倒入黑色的锅内,从立在草棚前面的一根柱子上拿出一个用三节竹子做成的水桶,竹筒比黄秀芳的身高要矮些,竹筒的外侧是用野生的树藤编制的线条,紧紧的拴在竹筒外侧,她提起绳子,一只粗糙的手扶住竹筒的前端,从竹筒里倒出白哗哗的水,水从长长的竹筒嘴里轰隆隆的吐出水来,流到罗锅的大米上,她没有淘米,目测一下水就将竹筒立在草棚的柱子边,盖上锅盖,将黑色的罗锅放置在那三个立起的尖尖的石头兆台上,在罗锅下面加了一些从地上捡来被火烧黑了的木头的残枝,火在燃烧,火舌舔着罗锅底部。她突然问道:“老黑你吃饭了吗?这么早就从家里走路到这里”
“吃了,我五点多就起来做饭了”老黑张开一口黄牙,从裤包里掏出一个黑色布袋烟丝,用自己剪成正方形的黄纸片卷起来,咔嚓一声,把烟头对准手中燃烧着豆大的打火机火苗,用力吸上一口旱烟,他闭着眼睛望着草棚对面的岩石,黄秀芳的这块甘蔗地位于河流的上游,距离村子有五公里,走公路一直往上坡走,甘蔗地被一个旱沟隔开,水沟里只有下雨才有流水,所以黄秀芳挑水必须从自己的草棚顺着公里往下走约2公里远才能挑到水,老黑望着干旱的沟渠,问道:“大妹子,你这儿山沟里没有水吗?”
“没有,我挑水都是到下面去挑来的,这里没有水,以前我和周优璇的爸爸在一起种植玉米,睡在地理时都是他下山挑水的。”黄秀芳走出草棚看着老黑吞云吐雾,砸吧着手里的香烟,他抽烟必须抽到烫到嘴唇才舍得扔掉。黄秀芳看到老黑开口说话,她对老黑的那颗黄牙总是厌烦透了,她不愿意走到老黑旁边,不想闻到老黑从牙缝里散发出的烟味,她站在距离老黑有五米远的地方听他说话。没过多久罗锅上的水开始沸腾起来,咕咕咕的响起来,白色粘稠的米汤时不时溢出罗锅的四壁,热气将锅盖顶起,过了大约几分中,黄秀芳将锅盖打开,用筷子将锅里的夹生饭均匀的掰开,抽出大火。开始煮从甘蔗地里挖来的野生山药,她一直在忙碌着,老黑一直在草棚外的圆形木头上坐着,抽完了一根卷烟,接着又卷一根抽,太阳已经升起来了,红色的太阳光慢慢变成白光,越来越刺眼。老黑已经休息了大约半个钟头,他等不及了,他是来干活的,他不能浪费时间,他对草棚内正在泡着山药汤吃饭的黄秀芳说道:“大妹子,我要去干活了,锄头在哪里?”
“在上面呢,你看我挖到那儿,那儿有一个大树桩,旁边有一个岩石的那里,那是我今天早上五点钟起来挖地,锄头就放在那个石头上,你去到那里就看得到了。”黄秀芳低着头,很抓紧时间的在吃着碗里的饭。老黑站起身直接走到黄秀芳的甘蔗地理,黄秀芳的甘蔗地是像一本打开着的课本形状的山地,中间隔着的就是那条悍沟,对面的山还没有开始挖,就已经长出了一层淡绿色的杂草秧苗,甘蔗地四周都是岩石,他开始用起了黄秀芳的锄头,发现这把锄头把是一根粗糙的木头把,一不小心就会被锄头把上的小木刺刺到手巴掌,锄头已经被磨损了,只剩很短的一截,老黑在心里感叹,这样的锄头能挖出什么地来,他后悔没有亲自带着自己的新锄头来。但他还是低着头卖力的挖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