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德春向邓老师提议。
“我非常赞同郭德春的提议,我们村里人拉屎都躲到丛林中,实在是不方便。”周优璇补充道。
郭德春的提议得到邓老师的同意,第二天郭德春组织全班同学在教室附近挖了一个又大又深的坑,到山上砍来两根木头横在土坑的上方,用破旧的麻袋将四周围起,那就是他们村的第一个厕所。
周正梅因拉屎在裤子上被全班同学笑话,同学们给她取外号叫“周黄便”,意思是黄色大便的意思。同学们越是这样叫她,她就越逃避学校,甚至不交作业,后来同学们见周正梅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为了及时了解学生的情况,邓老师来到周优璇家家访。
周优璇家非常小,房门前杂草茂盛,猪和鸡就在家门口睡,邓婷老师到周优璇家,门前的老母猪和小猪惊吓着起来跑到房子周围乱转,屋内杂乱不堪,屋子摆放着两张床,床上有发黄破洞的棉被,臭烘烘的。
周优璇八十岁的外公就躺在屋角的那张破床上,听到门前的猪惊吓着跑着。他半闭着眼睛问:“优璇,看看门外,谁来咱们家了?”周优璇打开门,看到邓婷老师,又回头看看杂乱不堪的屋子,一脸的害羞着说:“邓老师,进来坐”她四处找杯子,想倒杯水给老师喝,但屋里找不到一个可以给客人倒水的杯子,屋里只有一个装满外公的红褐色草药汤的不绣刚圆口杯子。
“优璇,不用倒水了,老师不渴,老师刚才在下面喝了好多水才上来的,你爸爸妈妈呢?”说着邓老师找到一个歪歪斜斜的小板凳坐下了。
外公头发花白,骨瘦如柴,侧身躺在床上,眼睛半闭,没有起床,自从周建国外出打工以后,他就病倒了。
“我爸爸外出打工,没有回来,我妈妈刚出门。”周优璇吞吞吐吐的回答。
“爷爷,我是周优璇的老师,我来看你们了。”邓老师走到床边轻声对周优璇的外公说道。
“老师,是不是我的孙女不听话,打了村里的孩子了?”周优璇的外公使劲睁开眼睛,一边咳嗽,一边吃力的说着话。
“不是的,我就是来看看您,顺便来看看她们姐妹”
周优璇的外公听到两个孙女没有闯祸,这才放心的又闭了闭眼,一字一句的说: “老师,您辛苦了,一个人带那么多孩子,而且孩子们都听不懂汉语,教起来也十分吃力。”
“爷爷,我能教好她们,哦,对了爷爷,您知道周优璇的妈妈去哪里了吗?到现在还没有回来?”邓婷老师接着问。
静静的泪水从老人爬满皱纹的眼角流了出来,滴落到黑乎乎的枕巾上,扩散开来,那枕巾潮湿一片,干一片,他用力闭了闭眼睛回答:“我这个女儿命苦啊,自从成家就没有幸福过,这都是我的错,我年轻时候犯的错啊,都说强扭的瓜不甜,果真是不甜,我这辈子犯最大的错误就是让周优璇的父母结为夫妻,她们本该有各自的幸福的,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他们。”
“爷爷,您不要难过,我相信周优璇的父母会理解您的,人一辈子难免会犯错,您一定要看开些。”年轻的邓老师涉世未深,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周优璇的外公,她不知道实际情况,不知道眼前这位老人所说的是什么事情。看着事情也不好再往下深究,她只好接着说:“ 周正梅平日里很听话,她从来不迟到,但是最近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已经有好几天没有来上课了。”
周优璇的外公欲言又止,他向站在火堆旁边的周优璇叫道:“优璇,优璇,我的药好了没有呀,给我端过来。”
周优璇端着一杯药汤,步履缓慢的,双眼注视着药汤,十分小心的碎步走到外公的床前。她用小勺往杯子里轻轻舀上一点药汤,放到自己的嘴边呼呼的吹气,吹得差不多了就用小嘴抿上一小口,她感觉到药凉了就让外公张口,将小勺里的药汤倒在外公牙齿脱落的口里。外公咕噜一声,微微伸长着脖子,将药汤喝下去。
邓老师到周优璇家家访的目的是希望家里人能好好的监督周正梅,让周正梅好好去上学,看到这样的情况,她只好转身对屋内正在喂药的周优璇说:“优璇,你妈妈和你妹妹呢,她们去哪里?”
周优璇一边嘟起嘴唇吹着手里的药一边答道:“我妈和妹妹到田里抓黄鳝去了,她们要抓黄鳝回家给外公做药。”
“她们什么时候回来?”
“刚出门,要到晚上十二点多才回来。”
邓婷老师看了看手表,走到周优璇外公的床前低声说:“爷爷,你好好养病,您放心,我一定会全力教好您的两个孙女,祝您早日康复。”
说完话,邓婷老师轻轻的把门扣上,打着电筒回教室,她在途中看到对面的田里有光亮,便朝着田里走去,微风佛面,淡淡的稻草味飘散在田间,她顺着田埂步行,往亮点那边继续走。走到距离亮点约两米远的地方,看到周正梅背上背着一个背篓,背篓里装满了圆形竹筒,她和母亲将裤管卷到膝盖,裤管上沾满了泥土,周正梅和母亲一只手拿着火把一只手从背篓里拿出竹筒,眼睛注视着田里水稻根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