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她吃的很香,直夸一个月没吃我做的菜我的厨艺见长了,实际上这一个月我不曾下过厨半次。
我知道她是在哄我开心,于是我真的很开心。
之后的几天,我又恢复了做饭,打扫家里的卫生,等沛沛回来。吃饱了饭我们会去散步,然后她要继续工作,我便一个人在客厅看电影。日子过得倒也顺心,在沛沛的陪伴下,我的状态得到了些好转。
但是回去的念想始终没有断过,我的记忆并没有因为沛沛带来的平静消停下半分。
我和沛沛提起要回X城的事,她有些惭愧,说手头上的工作正进行到一半,无论如何不能在关键时刻说走就走,我十分理解,也不强求她一定得和我回去,我希望她能够坚持自己喜欢的事,不要轻易为了任何人放弃,包括我。
我们一直在一起,从小到大,直到现在工作了也一直在一起,我知道她也不能习惯和我分开,就像我一样,可如果分开是必然的事,我们都不需害怕,难过只会是短时间的,等这段时间过去,所有你觉得大过天的事,其实都不过是微如尘埃罢了。
这是和向允阳分开我领悟的道理。
过往的种种,都要随着我的离开被尘封起来了。有意思的是,向允阳送给我的我一直戴在手腕上的手链丢了,哪怕分开我也没有将它取下,可是却神奇的在我即将离开这个城市之时自己悄然消失了。
是因为答应向允阳说要给他写一首最美的情诗食了言,所以手链才负气出走的么?我一直以为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相爱供我构思这首情诗,却不料时间在指缝中溜走便无所踪迹,等我匆忙想提笔时,却只剩泪水。
最后,我一个人踏上了回X城的航班。
你看我们身边的人,哪一个不是千疮百孔的呢?——选自
一走出机场,等了不一会儿便看到家里的车驶来,妈妈兴奋地下车和我来了个大大的拥抱,说我瘦了。爸爸替我拿走行李,让我们赶紧上车,机场计时,不让车辆逗留太久,我们只好手忙脚乱地上了车。
火速到家,妈妈给我做了好多我喜欢吃的菜,光看着都十分吸引人。吃罢收拾好,我主动承担起清洗碗筷的重担,顶着吃得圆鼓鼓的肚子在水池边忙活,妈妈笑着打趣我的肚子,高兴地说要把我瘦的再养回来。
爸爸在一边附和,这样太瘦,脸颊上的肉都没有了,不好看,是得补回来。
我在厨房里听得一清二楚,莫名想笑。
回到家,真好。
第52章 第 52 章
刚到家几天,妈妈和我长谈了一次,她听我讲述,并未多做评论,只是在我哭泣时给我递上纸巾,抱着我,我们彼此心知肚明,无论什么样劝慰的话都是没有用的,还不如让我倾诉和发泄来得痛快。
回到X城的日子也多是待在家,偶尔去市立图书馆看看书,晒晒太阳,爸妈也会拉着我参加一些活动,让我多出去走动,多接触人。为了不让爸妈担心,我尽力顺着他们的意思,象征性地动弹几下。
不多久春节临近,我开着车到机场接回来过春节的沛沛,事先我并没有告诉她我会代替许爸爸去接她,她见到我的一瞬间显露出的惊喜让我颇为得意,我伸开双臂,她过来给了我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
我们回家,吃饭,彻夜聊天,同床共枕。
节后沛沛回L城去了,爸妈并不着急让我立刻投入到新的工作中,我也确实需要一长段休息的时间来恢复,酒店的工作颇为磨人,三个班次颠倒黑白的作息使我本身就积存了好多毛病,趁这个时间做个调整,也好。
后来即使我的难过慢慢消退,但情绪依旧低迷,妈妈便提议去郊外山林吸收氧气洗洗肺,我在家待着也无趣,虽不是特别想动弹,还是应了妈妈的邀约。
第二天,我们稍作收拾准备出门,女司机上路爸爸颇为担心,出门前叮嘱了一遍又一遍,我们好不容易敷衍过去,火速地离开了家。车外蓝天白云天朗气清,车内播放着欢快的音乐,心情也随之开朗起来。
我们先特意绕路经过肯德基汽车餐厅,买了好一些吃的,都是平时少吃的食物,妈妈在副驾驶座吃得可欢,还不忘在我停下车时也给我送上些吃的,我一边吃着一边想:这会不会就是妈妈怎么也不肯让爸爸随行的原因?
一路上人车并不多,不需多久,我们便到达要入住的民宿。它位于山脚下一处平坦开阔地,从外看它,屋顶由深灰色的瓦片层叠而成,四周的白墙刷得一丝不苟,大片大片的玻璃落地窗掩映在稀疏的竹树之后,玻璃窗的黑色边框在白墙之中傲然地显示着存在。
推开虚掩着的木门,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占据视线中央的位置,四周的白墙灰瓦将其框定住,草地被悉心地修剪平整,只两条石板小路分别通往前屋和另一侧的简易方亭,亭子顶盖着类似蓑草一类的植物,垂挂在顶上边沿。
院子里被巧妙地安插上许多绿植和一个小小的鱼塘,几只小鱼懒散地在池塘里静止不动,民宿主人站在前屋走廊上和我们笑着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