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所有人都知道内情,而我是唯一在这件事中被蒙在鼓里的人,真可笑呢,我。
我只觉得头一抽一抽的疼,返回包厢,我向胡睿礼告辞,他点点头,我走出包厢,关上门的一瞬,我看见桌上那个被忽视了的蛋糕。
——子夕,我送你回去吧?胡睿礼追出来问。
——没事,我打车回去很方便的。我推辞。
——可你脸色不太好,身体哪里不舒服吗?我能看出他有些担心。
——可能连着上了十几个小时的班,有点吃不消了。我故作轻松道。
——允阳交代我得照顾好你的,可你这样我不太放心。
——真没事,你们继续玩吧,我就是困的,说起来都怪不好意思的。回吧,我走了。
我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向允阳的公寓。出租车在公寓楼前停下,我还颇有些迟疑该不该下车,司机见我没有动静,叫了我一声“小姐,你到了”,我往窗外瞧了瞧,付给司机师傅车钱,下车。
拿出钥匙开门,门还锁着,看来向允阳还没回来,我进屋,打开灯,啪,唯一的声响。我到厨房倒了一杯水,心里乱得很,向允阳回来我应该和他说什么呢?头还是一抽一抽的疼,我在抽屉里找到止痛片,吃下两片。
不知道是我实在太困了还是止痛片起了效,我昏昏沉沉地睡着了。再醒来时,我身上盖着一张薄毯,向允阳坐在我身边的沙发上,我仍旧头疼得厉害,勉强坐起身,他先开了口。
——胡睿礼给我发信息,说你不舒服。
——你去了哪儿?
——去接一个朋友。
——楚婷么?
他不说话,屋子里一片死寂。我看了一眼时钟,原来我不过睡着了一小时。
——你就没什么话想说么?我受不了这样的安静,打破沉默。
——止疼药别乱吃。他平静地说。
——向允阳,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你要我说什么?
——我问你的问题你没有回答我。
——是。
——这三年的庆生礼物马上到期了,又送了你什么?再三年的“记住我”么?我攥紧了手中的毯子,手心里全是汗。
第38章 第 38 章
向允阳虽面不改色,心里却是一沉,眼看三年即将圆满过去,却不料这时候东窗事发。他犹豫过是否要告诉她,可确实并不是值得说的事,说出来又容易引得矛盾和不愉快,实在找不到理由,便作罢了。
身边的小人儿脸色苍白,话语却是一步都不能退让的气势,他从未见她这个样子,像只刺猬,虽弱小无力却强逼着自己绷紧了神经,立起身上的刺,这种随时准备战斗的样子既令他心疼又令他高兴,今天的事看来着实深深的伤着她了。
——你都知道了。他从厨房倒了杯水出来,递给她,轻声说。
小人儿蜷缩在沙发里,双臂环抱着小腿,脸耷拉在膝盖上,头抬都没抬,他只能把水杯放在茶几上,动作很轻却还是发出噔的一声。
——我不说,只是因为不重要,我的生日不过是一群人相聚在一起的借口罢了,我们之中的一些人,平时虽生活在同一个城市里,见面的机会却是少之又少,每年有个这样的缘由让大家聚在一起,是件好事。我从未把它当作是什么人送给我的礼物,在我看来,过去的事就是过去了,我朝着前走,从不往回看,我身边已经有你,这才是我最好的礼物。他坐到小人儿身边,面对着她,只要她转过脸来便能看见。
小人儿的头埋得低低的。
——那么多年的感情,能说放就放么?小人儿略带哭腔。
——那段感情很多年不假,可我们分开也很多年了,没有遗憾或者不舍牵扯着我去怀念或者试图继续某段已经结束了的关系,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的瓜葛。他耐心地解释。
——至于今天,确实是我的错,她去P市探望我们曾经的老师,那位老师在我们毕业那年也退休了,作为最后一届学生,和我们关系很深。她想着就在临市,便顺道回来看看,我去接她应该和你明说,也不该为了接她爽了晚餐和庆祝的约,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别生气了,好吗?他继续耐心解释。
他伸出手去碰小人儿的手臂,小人儿已经卸下防备,身子软绵绵的,其实并没有多少力气,把她往怀里一揽,她顺势乖巧地依偎着他,手不住地抹着脸上的晶莹泪珠。他抽取几张纸巾轻拭去她脸上和手上的泪水,小人儿慢慢停下哭泣,拿过纸巾擦着鼻涕,眼睛和鼻头已经通红,惹人看着喜欢。
他看着怀中这个抽抽搭搭的小姑娘,是这样在乎自己,这使得他不由得心情无比高兴起来。
——是我太敏感了么?小人儿怯怯地问。
——没有,是我的错。无论我怎么看待她,以及那份所有人眼中的礼物,我都应该和你坦白,不该将你蒙在鼓里,还有就是今天的事。他充满温柔地说,大手摸着她的脸蛋,唇随即落在小人儿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