扉和病患交好了吧,要不对他来说,太过于残酷了。
那天夜里,向允阳在我怀里沉静地安睡,他的睫毛细长浓密,皱着的眉头舒缓开,呼吸均匀,见他已经沉睡,我才放心睡下。
第二天醒来时已接近中午,向允阳早已经上班去了,给我留个字条说冰箱里有食材,等他傍晚下班了,帮我把行李送回去。我起床,见洗漱台边上摆放着两套牙刷和牙杯,毛巾架上也挂着两条毛巾,那是昨天晚上向允阳备的,再见镜子里的自己,一副刚睡醒的模样,蓬头垢面,身着睡衣,这个境遇何其生疏,有和向允阳住在一起的感觉。
简单地吃过午饭后,我着手拾掇起屋子,向允阳虽是一介男性,却非常喜欢干净,屋内整洁打扫起来并不费力,很快就收拾好了。玄关的白板上贴着他的班表,今天他正常班,我给他发了信息让他回来吃晚饭,他回我好,于是去了趟超市买回些食材,做了一桌的菜。
我这副样子,真像个主妇。
在我做好最后一样菜,听有人敲门,我一看时间差不多该是他回来了,开了门看见他,他笑着走进来关上门,提起我的下巴吻了吻我,说有人在家等他的感觉真好。见他的神色明显开朗了些,我也觉得心情轻松了不少。
他洗了手在餐桌前坐下,目光直盯盯地看着一桌的饭菜,直夸我贤惠。我对自己的厨艺并不自信,不免有些惴惴不安,让他尝尝,他拿起筷子夹起一撮菜,嚼了几口点了点头,夸说好吃,便大口吃起来,吃得津津有味,添了次饭,喝了两碗汤,一脸满足地说很久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菜,把肚子都吃撑了。
其实我深知我做的饭菜并没有那么可口,但是做饭的人总希望有人能夸赞,哪怕知道并不真实也能有慢慢的成就感,做饭过程中的艰辛会被淡忘,再做饭也有了动力,向允阳似是懂得这个道理,把我夸得甚是得意。
吃好饭,他洗碗,送我回家。
沛沛打开门看到我和向允阳的表情,像是被家长撞见闯祸的熊孩子,那种说不清是想要躲避还是无措的表现格外突出,向允阳的表情却不见任何异常,他说不便进屋便把行李交给我,和我们道别后便走了。沛沛帮着我把行李拿进屋,回房去了,这是怎么了?先是向允阳,现在又换成沛沛,这年头失常也会传染的么?
向允阳的状态慢慢好转起来,为老先生买的车倒方便了我,向允阳用它来接我下班,可能几位同事碰见过,于是我有一个帅气又上心的男朋友在前厅部快速传开,惹得几位有名的八卦前来一探虚实,见我打着马虎眼,说几句艳羡的话,讪讪地走开了。
第35章 第 35 章
春节过后不久便兴起一阵塔罗占卜热,听说城北的一个叫祁娘的占卜师很是厉害,能通过塔罗牌预知后事,神得很。同事中就有人去找过这位祁娘,回来和我们说道时说得神乎其神,我顿时来了兴致,原本就喜欢这些巫蛊鬼怪之事的我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这样近身体验的好时机呢?
回家立刻和沛沛提议,她一口就答应下了,一直都是这样的,只要我想去的地方她都会陪着我去,我上哪儿也总要带着她,所以爸妈总说我们像连体婴。合计来合计去总算找到了一个我和她都放假的日子,根据同事给我的线路,我们找到了祁娘的工作室。
城北是L城的老城区,保留着很好的古院落,胡同更是纵横交错,四通八达,祁娘的工作室便坐落于此地一处狭窄的胡同深处,在我一度怀疑我们是不是迷路的时候,沛沛拉了拉我的手臂,示意我前方那扇有些与众不同的小门。
小门看起来很是破旧,门上苔迹斑斑,古铜门把手却还算锃亮,顶端有一处牌匾,隐约写着祁门二字,常春藤在牌匾上蜿蜒,缠绕了一圈又一圈,红色或黄色的果实稀疏地坠在枝头,看起来略为可怖,这里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无疑了。
我们敲了敲门,不一会儿门吱呀一声开了,门口站着一个年轻可爱的小姑娘。
——你们是来占卜的么?小姑娘开口问道。
——是的,我们来找祁娘。我回答。
——你们先跟我来吧,现在还有客人,你们还得等上一会。
我们跟在小姑娘身后,外面看起来有些恐怖中式古宅的感觉,室内却是一副异域风情,没有自然光,只点着零星几盏灯,橙黄色灯光照射下说不清是深灰还是黑色的墙面,大幅的古铜色边框抽象画,木质的橱柜上置放着一些颇有中东风格的摆件,红色的沙发椅,一切显得很是阴暗暧昧。
小姑娘引领我们到其中一个房间里等待,给了一盏茶水和两个杯子后便出去了,我们警惕地坐着,谁也不敢去碰那盏茶水。
等了估摸着有半小时,小姑娘来房间里叫我们,问我们谁要进行占卜,我们想一起去可是遭到了拒绝,我和沛沛交换了下眼神,开口说是我,沛沛目送我跟着小姑娘走出房间,我转头看她,她点了点头要我放心,我随着小姑娘走出房间。
她把我领至另一个更为宽敞的房间,房间里燃烧着檀香,香味些许浓重却不刺鼻,灯光略比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