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听到这句话后有些茫然的表情,希洛格尼又淡淡地接了一句:“神界已经统一了,已经统一很久了。”
兹柯伊猛然间想起了什么,他似乎曾经许诺过,但当时不过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他之后真的去……
自己当初……食言了啊。
沉默了半天,最后兹柯伊笑着用有些喑哑的声音说:“好,之后定个时间吧。”
另一头索尔一边笑着鼓掌,一边对旁边的一夜说:“一夜殿下,您愿意……”
“不愿意。”一夜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
索尔愣了愣,他其实根本没想到一夜会回他,而且还是直接打断了他。“我还没说完呢。”
一夜很冷漠地站在一旁,没有看索尔,也没有再说什么。
他觉得铂兰瑟尔从刚才开始似乎有些不对劲。
事实证明她确实很不对劲,但即使一夜注意到了也没来得及拦下她挥向高台处的那位女皇陛下的暗属性魔法刃。
铂兰瑟尔一点都不想来参加这个什么该死的加冕礼。
但这可能是她能再次见到西蕾恩特的唯一机会了。
她的哥哥在来之前把西蕾恩特利用她的事情告诉了她,但是她不相信,她不愿意相信。
她想当面问清楚,为什么要删除自己的记忆,为什么要救自己,难道真的只是为了达成某种目的?
对于西蕾恩特来说,她只是一个利用完就可以扔掉的工具吗?
想想也是,星神教的教皇怎么会无故救一个血族。
所以那些在一起时的微笑也好、温柔也好,全都是伪装出来的?
想起那段被删除的记忆……那天她施放星神术时的那双眼睛,不存在任何感情。这才是她原本的样子?
无情得像个神。
所以当她看到本应该无情的一个神居然答应了别人的求婚,她觉得很崩溃。
难道这是个只会对自己无情的神吗?
西蕾恩特眼看着那道魔法刃朝弗洛利亚飞过来,也没有去挡。
身为星界的神,她没有办法和凡界的元素产生共鸣,索尔那边也是同样的情况,这两个人想要放元素类法术,只能借助魔法卷轴。
不过她没有去挡的原因,多半还是想把决定权留给弗洛利亚,因为弗洛利亚自己有能力挡下来。
弗洛利亚明显感觉到了危机,但她没有去挡。
就在暗刃快要击中她的前一刻,一道黑色的暗幕挡下了那道魔法刃。
芙琪公主收回了施法的手,拍了拍铂兰瑟尔的肩膀,像是在安慰她一样。
“谢谢。”铂兰瑟尔轻轻地说,声音有些颤抖。
“非常抱歉,尼克里帝国的女皇陛下,星神教的教皇冕下。”
芙琪在众人的瞩目下缓缓地走到了大厅中央,行了一个东方大陆的礼节。
“我们血族的大小姐情绪有些失控,还请二位能够原谅。”
“不知克尔西泽殿下是否能给出一个解释?”弗洛利亚站起身,一个眼神制止了剑拔弩张的皇宫卫兵。她刚才没有防御,因为如果是自己挡下了这个攻击,东方大陆那边的处境会很糟糕。如果换做是那边的人来挡,情况会稍微好一些。
“大概是因为,铂兰和星神教的教皇冕下之间存在着什么误会吧。”芙琪将目光转向站在后方的西蕾恩特,恭敬而礼貌地微笑着说。
“的确有些误会。”西蕾恩特点头,却没看向铂兰瑟尔那边。
“在血族内乱之时趁机绑架了血族大小姐,洗去记忆后伪装成救助,在她身上做了标记后放回血族。紧接着派人寻着标记找到血族的位置,刺杀血族现任家主。是这样的误会吗?”索尔走到了芙琪身边,一边说一边看了莫尔里一眼。
绑架?派人?刺杀?
这还真是天大的误会。已经不能说是误会了,这简直就是在故意歪曲事实。
偏偏被歪曲了事实还不好去纠正,因为尽管事实能稍微好听一点,但也好听不到哪去。
“你去刺杀一夜了?”兹柯伊问莫尔里。
“怎么可能。”莫尔里很坦然地摇头,然后很理所当然地接了一句。“我只是想绑架他而已。”
以上就是好听不到哪里去的事实之一。
“首先,星神教救助雪利卡小姐的确是出于偶然。当时锡泽慕教堂地下的凶兽出逃,我率领诸位主教一路追到了极北之地,在收服凶兽的时候雪利卡小姐恰巧就在旁边。删除她的记忆也是因为她貌似听信了凶兽的蛊惑,由于不想引出不必要的麻烦,我才迫不得已地对雪利卡小姐的记忆做了一些处理。至于做标记一事……我承认星神教确实想要了解一些关于血族的事情,但我们派出去的人仅仅是为了收集情报,绝无刺杀血族家主之意。”
“月落,”迷你龙趴在兹柯伊的肩头,扯了扯他的头发。“我是不是惹祸了?”
“也许是。”兹柯伊点了点头。“你别总是扯我头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