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今晚留下”小孩依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们不在。”看着她自顾自的在沙发上躺好,何婍鸢拿起干毛巾走到她身前,“头发干了才能睡觉。”
第二天一早,何婍鸢发现小孩给自己留了张字条就走了。“谢谢你的收留,我走了,帮你做了早饭,趁热吃。”何婍鸢吃着面,不知道她为何如此懂事,把时间掐的刚好。何婍鸢想了想,把那张字条放进盒子里收好。
兴许是听闻自己家里要开公司,又瞅准自己每天一个人,老宅区同校的几个混混在路上把她拦住要钱。然而她没有零花钱,父亲以她数学太差给钱就是败家为由只给姐姐零花钱,不曾给过她。
“别骗人了,都有要成老总的爹怎么可能没有零花钱。”
何婍鸢摇摇头,她清楚得知道这些混混对学校里的女生干过什么,可惜他们做坏事都是在偏僻小巷,他们的母亲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前几天还在争着夸耀自己的儿子。她闭上眼,心如死灰,一阵叫骂却传入她的耳中。睁开眼,看到那个小孩毫不留情的往混混的命根子上踹。
“还愣着干嘛?等着被上啊?”小孩拉起她的手,把她拉出小巷。
从何婍鸢懂事起就被教导,要听话。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写作业好好做功课...好好听爸爸的话,她看着从她能听懂人说话起就这么交代她的女人无力的垂下想抚摸她面庞的手,神色平静。这个女人听了一辈子男人的话,却从未有男人给予她保护,她任劳任怨的照顾了两个男人一辈子,得到的只有责骂与拳脚相向。可怜的女人,或许她也绝望过吧,但清醒着再度坠入那个男人少见的温柔里,最后在苦海中溺身而亡。
从那刻起,何婍鸢就开始考虑如何挣脱那个家庭掌权者。她尝试着逃补习班,尝试着去同学家,尝试着种种在别人那里很平常却足以让她父亲大发雷霆的事。可惜她没有姐姐好命,无论她做什么都会被知晓,然后换来更加严重的监控。日复一日被完全控制的生活像绳索把她一点点勒紧,透不过气。她本希望有人能够走进她的世界,但她突然明白自己的世界一片黑暗。没有谁会喜欢与丧气十足的人交谈,尽管人都有阴暗,但人又向往着光明,所以朋友就像地球与月亮,各自有光有影,相互吸引但不会太过接近。不阳光的人就像黑洞,深入只会尸骨无存。
小巷事件之后,小孩再次从她的身边消失不见。何婍鸢尝试着去寻找那个瘦小的身影,出乎意料的发现她是老宅区恶名远扬的小霸王。街坊四邻的大婶们提到她恨不得往地上吐口水。有时何婍鸢会远远的看到她,她指挥着一众小学生把老宅区闹得鸡飞狗跳。何婍鸢觉得,她虽然在指挥,但与那帮孩子有种淡淡的疏离。
那几个小混混被踹了命根子后准备就此金盆洗手好好做人,但喜欢他们的脑残粉爱透了他们痞里痞气的模样,眼见着他们日渐消沉,粉丝团们多方查找,认定是何婍鸢捣得鬼,于是某天下午带人准备堵她。
毫不知情的何婍鸢放学收好东西准备回家,远远的看到那个小孩,正想上前打招呼,却发觉她领着童子军与一众混子大军对峙。小孩站在最后,不少小学生两腿发软,被她一瞪就立马站直。何婍鸢悄悄躲在一旁,听两方交谈。
“我听说老宅区有个胡搅蛮缠的小霸王,原来就是你啊?不过今天算你倒霉,掺和什么人的事情不好掺和到我头,你知道我爸是谁吗?”
“就算你出生好,父亲有几十亿的公司,你有我们很多人这辈子都不会有的东西,也不代表你可以漠视他人,依据自己的喜好随便欺辱。”相对于尖细的女声,小孩的声音很平静。
“我爱怎样怎样,你知不知道有个词叫权大遮天?即便只能遮住这小城的天,我一样可以玩死你们。”
“为一个混混弄死我们这些可能一辈子庸庸碌碌的人,你好骄傲啊。”
“他虽然痞里痞气但我喜欢!那个贱女人剥夺了他帅气的一面,相当于把我喜欢的东西夺走了,我想弄死她,你有意见?”
“既然你这么喜欢混混,那就不妨用混混的方式解决吧,群架,赢家才有资格说话。”
何婍鸢听到那个女生被人掐住喉咙般的笑声,“你好大的口气啊,真不敢想象你才上小学。”
小孩的语气似乎有些不耐烦了,“敢不敢啊?要做混混的女人连架都不敢打吗?”
话语刚落,何婍鸢就听到打斗的声响,她捂住唇,听起来那个女生要找自己麻烦,所以小孩帮她提前拦住了?何婍鸢有些犹豫,她知道自己此时出去只会给小孩添乱,但不出去...她也只是个孩子啊。
何婍鸢跑出躲藏的角落,看到童子军早已四散而逃,那个小孩一人把混混大军尽数放倒,此时正拽着那个女生的头发说些什么。她看见何婍鸢,扭头就走,却被何婍鸢一把拉住。
“喂。”似乎是不满何婍鸢拉着她就走一路上一句话不说,小孩发出不满的抗议。
何婍鸢停下,看着小孩的熊猫眼,“你...怎么那么傻,明明还是个孩子啊,去找混混打什么架啊。”小孩满不在乎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