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离开。
坐在车上看着外面的霓虹灯的时候,我不自觉地感觉自己的脸滑落了什么,一擦,才知道是眼泪。
“密斯沈,你没什么问题吧?”
对于劳文朋友与合伙人的关心,我摇了摇头,靠着车窗闭了眼。
“让我晕会,就还没醒。”
“等会,我给你找个人?”
在等红绿灯的时候,劳文似乎又在抽烟,烟味有些重。
我有点疲惫地拒绝了这件事情。
“还是专注于事业吧,身体与精神可不能同时满足,它在分裂。”
舔了舔干涸的嘴唇。
我又低声重复了一遍,应和着那播放的音乐,落在了夜晚的冷风中。
无法遗忘。
作者有话要说: 灰暗时期大概就这样了,还有小伊视角,唉,感觉不太虐来着。
嗯,不行。
☆、灰暗时期(周艺伊)
一通电话,我回到了家中。
像是装修房一样毫无人气的别墅,放在客厅最中间的那座金闪闪的微笑招财猫,门口处看见修建得很漂亮的园林,偶然看见佣人匆匆走过去的场景,一切都没有变,变的只有我。
“你回来了。”
真是件好笑的事情,第一次看见妈妈在晚上八点钟回来。
在我被知道那件事情之后。
“我回来了。”
我冷淡地回答,然后走了过去,卸下自己的外套,还有鞋子。
“我听沈夫人说了,你与舒语的事情。”
摸着猫,假装一副满脸慈祥的样子,我也扬起一抹假意的微笑,侧过身躲过了那一道抚摸。
“那么,您怎么看?”
最好的敬辞,或许就是最大的讽刺。
我没有听见她的回答,飞快地穿过了客厅,楼梯,走廊,然后进入了房间。
看着窗外的模糊的霓虹灯闪耀着彩色的光辉,很远,这里更多的是一座又一座的欧洲式的别墅,放眼看去,城市很远。
离舒语也很远。
舒语……
将自己扔上了床,放空大脑。
舒语走后的第五天,我一个人坐在寝室里,听着其他室友在絮絮叨叨的,谈电视剧,还是明星,或者是彼此的男朋友。
我插上了耳机,放了点音乐,有点柔和的女声,与舒语的声音不一样,就算舒语唱得再这么温柔,也会有种锐利在里面。
一种沉默的坚强。
舒语走后的第十天,我坐在大学图书馆里疯狂地背着那些可笑的英语单词,还有很多东西。
与她无关,却又处处相关。
某一天,我走在街上的时候突然被发了张传单,那个发传单的女子长得很可爱,笑起来有点小酒窝。
我看着舒语眼中的自己,是不是笑起来也有个小小的酒窝。
“你对xx的演唱会感兴趣吗?”
把传单拿回来寝室,一个室友惊奇地问道。
我怔怔地看着这张纸,摇了摇头。
“那可是——”
又闭上了自己,假装是一棵木头,连笑容都褪去了。
连颜色也苍白。
舒语走后的一个月,我参加了一个背包客的活动,然后跟着驴友从b城走到了y城,风景秀丽的江南水乡,绿色的波涛下水波荡漾。
那一天,我母亲对我说起以后要做什么,我不知道。
我曾经的目标是为了舒语,但她离开后一切都变得苍白无力。
然后,母亲的脸上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展现出一个母亲的光辉。
“我亲爱的孩子,你想要的一切,都需要你去争取不是吗?”
“没有什么,是能在什么都没有的事情获取的,连爱情也不可以。”
我知道她在讲什么。
她要我做什么。
然后,她摸着白猫就离开了,但那几句话就像是生了根似的在我脑海里回旋不去。
沈母也找过了我,我们沉默地坐在咖啡厅里喝着黑咖啡,待了一个下午。
她先放弃了。
可我没有成功。
成功永远不是一方面就能确定的,我的成功必须是舒语。
舒语离开后的第四百七十五天,我一个人坐在面试成功后的公司的楼下的一家咖啡店里,很安静。
然后一个电话打了过来,我接通了她。
是——舒语。
她似乎喝醉了,说的话都有些七零八落的,但我很高兴,我捂着自己的脸,有些哽咽。
舒语……我的舒语。
她说着那些话,抱怨,不安,痛苦,我都想过去——都想参与进去。
我闭上了眼,有些暖洋洋的。
当舒语提起我们之前创业的糗事的时候,我笑了出来,很开心很开心,但不知怎么地,有眼泪从眼中滑落,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