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挑开了他的腰封,剑尖停在他咽喉,随即划过颈窝、胸口、腹部,所过之处留下了一道道细小的血痕。
脸上冰冷的手离开了反倒让他松了口气。素影从不碰他,她带来的东西里,伤痕比温情更熟悉。
随即一句短促的痛呼冲出喉咙,天曜全身都绷紧了,奋力挣扎,只是素影早已用冰棱将他钉死在一处,如何挣扎也难以脱身,被贯穿的伤口撕裂开来,鲜红的血滴在雪上,带来一阵阵钻心的疼痛。
素影不言不语,她倒转剑尖,将剑柄送进了天曜腿间。
身下的痛楚并不及身上其它处的伤口,只是天曜一瞬间受此侮辱,脑中一切思绪都轰然炸开,他不顾撕裂的伤口,咬牙切齿地喊道:“素影!”
素影头也不抬,挥手仍出一团灵力,将天曜扬起的上半身打了回去。天曜顿时口鼻皆窒,待到灵力散去才猛地呛出一口血。而素影依然不紧不慢地将剑柄往他身体里送,六寸长地剑柄,几乎完全没入。
天曜只觉自己要从腿间开始被劈成两半,张开嘴也吐不出一个音节,胸口剧烈起伏,内里血气翻涌,一偏头就又吐出一口血来。
素影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剑柄没入他身体里,又缓缓地往外抽。在往外抽的过程中仿佛碰到了什么地方,天曜整个人剧烈地抖了抖,连带着牵动伤口,流出的血将雪地染得越发凄艳。
素影此时才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她看着天曜委顿的神情,冷冷地道:“妖族当真天生淫贱。”
天曜闻言,只是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便闭上了眼睛,整个身子都微微地颤抖起来。
而后素影便用那剑柄在他身体里反复抽送,天曜只觉身体被反复劈开,一动便是钻心的痛,如此过去好半晌,在这天寒地冻的雪山上,天曜出了一层又一层冷汗,身上的红衣都被打湿,黏黏糊糊地贴在了身上。
折磨到后面,身体似乎已经适应了入侵的剑柄,痛苦减弱了,却有一些隐秘的快感开始浮现。天曜对此无所适从,颇为难受地喘了几口气,想要挣脱开冰棱去阻止素影,周身却没剩下一丝力气,只能徒劳地任凭素影如此折辱自己,由着陌生的感受冲击着大脑和身体的每一寸。
素影似乎变得不耐烦起来,一下比一下进得更深,几乎要把他五脏六腑都捅穿。在此期间总有碾过某处花心的时候,每每经过,天曜都忍不住从喉咙里挤出一句低吟,手徒劳地在虚空中想要抓住什么,最终都无力放下。
方才还冷汗涔涔的身体缓慢而坚决地燥热起来,脑中也昏昏沉沉,稀里糊涂地去挪动着可活动的身体,随着素影的动作去迎合。这陌生的感受与欲望几乎击垮了天曜的防线,他眼眶发红,出声都带了哭腔:“素影……你停下来……”
素影充耳不闻,只是玩着手上的剑,将剑柄一遍一遍送进他身体里,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时而捅进最深处,瞧着剑柄头部在人小腹上显出痕迹,时而碾过最为敏感的地方,带出一阵身不由己的颤栗。
天曜在这蛮横的折磨下无助地仰起头,张了张嘴,感觉到脑中轰然一片空白,由身下炸开的快感爬到了身上每一寸,令他无意识地痉挛起来。
素影在此时抽出了剑柄,冷冷地看着他狼狈的丑态,举起了剑。
胸口一阵剧痛,天曜猛地睁开了眼。
视线过了好一会儿才缓慢地聚焦起来,他大口喘着气,渐渐看清了眼前的景象——横梁木,天花板,身下是略硬的床榻。
这里不是龙谷雪山,是客栈。
他也渐渐回忆起了先前发生的事情,是了,他跟着雁回一路到了近永州地界的森林,恰逢月圆之夜,他遇到了一只巨大得过分的奢比尸,而后……
剩下的记忆无波无澜地显现在脑海里,天曜沉默一阵,心烦意乱地闭上了眼。
门“吱呀”一声,少女的脚步声传了过来,一直走到床边,桌上笃的一声放下了一个瓷碗。天曜听见熟悉的声音低声道:“都晕了一天了,怎么还没醒?不是病了吧?”随即便伸手来探他额头温度。
天曜呼吸一滞,偏头避开了。
“好啊!”雁回把手收回来,“这不是醒了吗?”
天曜只好睁开眼睛,看清了雁回的身影后顿了顿,才开口道:“是你把我一路带过来客栈的?多谢。”
雁回道:“不谢。你晕了一天,先把这碗汤喝了。”
天曜侧身想要起来,才一用力,胸口便一阵撕裂的痛,顿时手臂失了力气,险些栽到床下去,雁回连忙去扶,费了些力气让人靠在了枕头上。
天曜痛得眼冒金星,气都不敢喘得太重,以免又牵动内伤,忽然感觉到雁回扶着他的手臂一僵,颇不自然地与他拉开了距离。她转身端起汤,递给天曜道:“给,你自己能喝吧?”
喝汤自然是能喝。天曜看出她尴尬,接过碗后也垂下眼,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我知道,昨天的事情不是你的问题。”
雁回见他若无其事地把昨晚的事情拎出来,尴尬得头皮都要炸了,但此时也只好硬着头皮道:“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