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会责怪琼斯医生。如果换作是自己,艾玛默默地心想,那大概也会持续的为那些孩子们进行电疗,或者是为了活下去而g起非法行业吧。
那就来安慰我啊,我亲ai的天使,这不是你最擅长的吗?
而现在,他们三个人躲在孤儿院外头的树林中,现在薇诺妮卡小姐大概是急疯了吧。一想到这点,艾玛和其他两人就忍不住想笑。多洛雷斯的脸颊都红了,她在树丛後蹲下来,然後说:「等等皮尔森一定会把我们痛打一顿,说我都被你们两个带坏了。」
「那走吧,我们一起过去。」菲欧娜亲昵的挽起自己的手臂,两个人一起穿越走廊,艾玛吞了口口水,总觉得菲欧娜身上有gu很奇特的感觉,但是她说不上来。
「什、什麽!?」
她无法原谅的是所有人都把自己当成孩子般看待。
「我当然知道是你做的!我甚至知道妈妈是si在你手上,我亲ai的艾米丽!」艾玛嘶吼着,尤其是最後一句,好像都要将整句话给啮出血来:「你让我变成现在这样!我从不期望道歉!但你却还是这样!这样……好像我应该要原谅你一样。」
没有等自己说完话,总是我行我素的菲欧娜立刻抓住自己的手,无b认真的说:「昨天晚上皮尔森先生被杀了!」
艾玛皱起眉头,她突然觉得有种很诡异的感觉窜遍了全身上下。眼中所见到的是庄园二楼走廊的尽头,有着红酒般斑驳颜se的墙开始扭曲,不、不对,不是墙在扭曲。是自己好像出了什麽问题:「菲、菲欧娜小姐,我想我——」
艾玛趴倒在床上,在这里她拥有一切,爸爸为了补偿自己所以缝制了好多玩偶,堆满了房间的所有角落。
她愣了好久,在记忆中。自己、罗b还有多洛雷斯总是玩在一起,也总是一起故意逃离皮尔森先生叫他们每天要做的事情,简单来说,他们几个像是孤儿院的乱源,所以艾玛几乎想不出罗b不杀害皮尔森先生的理由。
走廊一片静悄悄的,艾玛觉得奇怪,是自己起来的太早了吗?这麽想的同时,一脸疲惫的菲欧娜·吉尔曼突然从楼梯口处现身:「啊,艾玛!」
「不是的、丽莎,等等、先听我把话说完!」
她捂住脸。
在倒在对方臂弯的最後记忆,是某个鲜红se的梦,那是、那是梦吗——
但那是以前的自己,现在不一样了。经历了无数次的si亡,她早就把那些疯狂的念头抛去了。她不再想着斯凯尔克劳先生了,她能够从幻觉中痊癒,是因为这里b起现实更像是虚幻的梦境。
「姊姊觉得和我们玩还是回去装模作样的站在台上,哪个b较好呢?」罗b耸耸肩:「虽然我也很喜欢皮尔森先生,但我还是想要玩。」
艾玛又想到莱利先生,他曾去过自己的生日派对,穿着t面,和魁武而且有些粗俗的父亲显然不同。她不会责怪妈妈的,毕竟她知道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
这里一定是惩罚自己是个糟糕坏孩子的地狱,对吧,斯凯尔克劳先生?
但最起码,在她逃出疯人院以後,皮尔森先生的指导让她活到找到工作,能够自力更生为止。
回到刚逃出来的那个时候:「妈妈也是、爸爸也是、就连皮尔森先生都弃我们於不顾,是你毁了我的一切!」
那天晚上她睡得很不好。所有的梦境全都混杂成一团。
「菲欧娜小姐,昨天……」
「看那个痕迹好像是新来监管者下的手,我看艾玛你好像和他认识的样子,有没有什麽头绪?」
艾玛推开对方,她跑上楼,早在一开始,她便渴望这麽做。先狠狠的伤害对方,然後再靠着宣泄自己的不满来达到目的。
「那我们来猜拳,看看谁要当鬼。」多洛雷斯兴奋的说,树影在她的脸上洒下斑驳的花纹。她的
其实艾玛当然知道大家对她到底做了些什麽事。譬如说皮尔森先生教导了她为了活下去可以无所不用其极,他们在孤儿院生活的日子是一场战争。
从她踏入庄园的那一刻起,从艾米丽进入到餐厅的那一刻起,艾玛·伍兹便知道这里是个什麽地方。
隔天早上,艾玛觉得应该要去给艾米丽道个歉,顺道问问罗b怎麽会出现在这里。她换上了自己很喜欢的洋装,接着打开门。
「我也是!」艾玛说。
罗b穿着纯白的服装,今天教会的人要来,他们换上了最好的衣服。眼前的多洛雷斯穿着皮尔森先生拿来的捐赠物资中最漂亮的一套洋装,她是孤儿院的小天使,艾玛是这麽觉得的。
「我和他跟皮尔森先生待过同一个孤儿院,我想应该是有点眉目……」艾玛吞了口口水,接着问:「能告诉我罗b??那个新监管者在哪吗?我想去问他一些问题。」
——「捉迷藏。我想玩捉迷藏。」
但最让自己无法忍受的是,所有人都认为艾玛·伍兹这个人脆弱不堪,好像连接受一点点事实都会崩溃而发疯。
她觉得心脏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