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奢盼这一刻无限延长。
不知过了多久,政宗似乎已经睡了过去,微烫的呼x1拂到他的脖子上,像极夏日的风,令人燥热难耐。
「小少爷……」
「嗯……」政宗动了动脑袋,在调整舒适的睡姿。
孙市伸出手,却无端胆怯起来。他能俐落扣下板机取人x命的手,踌躇了许久,才敢0上政宗的脑袋;政宗的发丝出奇地柔软,软得他的心也似要化成一滩水。
「入睡之前、醒来之後,看到她在你身边,你会觉得很踏实满足。」孙市想着宗茂的话,「有妻子便是这种感觉吗……」
第二天早上,孙市是被睡得不安分的政宗一脚踢醒的。
这个连秀吉、家康都忌惮三分的独眼龙,睡着了,敛去锋芒,看起来是那麽温驯无害,彷佛还是初见时那个稚neng娇气的少年。
他轻轻把手按在对方的颈动脉上,「大意了啊,小少爷。」
政宗睁开眼,目光宛如冬日寒潭般凛冽,「别开这种玩笑。」他猛然坐起来,孙市回避不及,鼻梁狠狠与政宗的额头撞在一块。
孙市捂着鼻子退开,「有必要吓成这样吗?」
政宗按住有些发晕的脑袋,「笨蛋!我才不是被吓着。只是身为大名,除妻妾以外,不管何时何地,也不该横卧於人前。」
「你在胡说八道什麽?是没睡醒还是刚才那一下把你撞傻了?」孙市r0u了几下鼻孔,确定没有流血才放下心。
「哼,夏虫不可语冰,说了你这笨蛋也不会懂。」
「是、是、是。」孙市懒得与他争辩。「不过身为大名,除了不该横卧於人前,也不该於人前放浪形骸。」
「多谢教导。」政宗打了个呵欠,宿醉的他觉得浑身难受,犹如被陶空所有力气一般。他推了推同样有些jg神不济的孙市,「你怎麽会睡在我的房间里?」
「为了照顾你这个醉汉,不小心睡着了。」
政宗很惊奇:「你也会照顾人?」
孙市朝他张开双臂,「要不要到我怀里让我再照顾你一次?」
政宗当x就是一拳,「谢谢款待。」
他这一拳很用力,孙市以为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了,「真是个残暴的家伙……」
政宗浑浑噩噩过了一个上午,当他想起要给誾千代送药的时候已经迟了。「还想让宗茂压着誾千代,b她喝完药再走哩。」
孙市笑叹道:「送个药也不安好心。」
政宗露出恶作剧般的笑容:「算了,以後还是有机会的。」
政宗在江户再次见到忠辉。
忠辉与其家老大久保长安登门拜访。长安对政宗很热情,明显对政宗的ai好下过一番苦功,投其所好送了他几件jg致的舶来品和极为难得烟草、字画,即便是见多识广的政宗亦不禁有些叹服:「你倒是厉害,连唐天竺名书法家的字帖也能弄到手。」长安尚来不及谦虚两句,政宗便在他们面前把字画一撕为二。
「你……」忠辉张口结舌,没想到政宗敢如此无礼。
孙市只是想到:「这东西很值钱的吧……」
长安亦很吃惊,连忙问道:「政宗大人,不知这张字帖有何不妥?」
「没有。」政宗若无其事把那两截字帖重新卷起来,一半放回锦盒里,另一半放到自己身旁,「我的家臣片仓备中守亦对唐天竺的书法很感兴趣,所以我便把半张字帖赏给他。」
「你怎麽不把整张字帖赏他?」
政宗耸肩道:「我自是会用我的方式去对待我的家臣。」
忠辉ch0u了ch0u嘴角,不想再跟他说话,负气似的伸手胡乱转动着面前一个球状的模型,他这举动立即g起了政宗的兴趣:「这是什麽东西?」
长安答道:「这是地球仪,上面绘画了世界上每个国家的所在。」
「世界?这些是南蛮的文字吧?」政宗好奇看着地球仪上那些密密麻麻的陌生文字:「那麽日本在哪儿?」
长安对地球仪上世界各地的所在已了然於x,随便一找便指了出来,「在这儿。」
政宗冲口说道:「好小!」世界之广大,令他不禁汗颜。他想得到的「天下」,不过是这个世界上的一个小角落。他们在这狭小的国度自相残杀了那麽多年,而世界上其他地方的人或许已经走出很远、很远。
「这世界远b我们所知所见更远、更广才对!」忠辉手指着地球仪上某几处海洋区域,眼中洋溢着自信和的光芒:「这些地方或许并非空无一物,而是有着很多未知的新大陆,我将来一定会把它们找出来!」
政宗由衷赞道:「不愧是家康殿下的六公子,真不简单。」
忠辉给他带来的惊喜实在出乎他意料,一想到这个男孩将会成为五郎八姬的夫婿,政宗实在很期待一个结合了德川和伊达血脉的孩子出生。
「你不用奉承我,我说了我不想当你的nv婿。」
坐在角落偷偷拿起葫芦喝酒的孙市听到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