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回来了。」柔柔的嗓音，两位大男生立马收下手机。

    「他无福享受，跟你没关系。」

    「不是请你们小声点吗！这里是医院。」

    「你跟护士混的不错喔。」孙育煌问。

    「虽然你已经值一个晚上的班了，不过就在我进来前一刻，又听到你的学长收了个病人。」小梅拍拍房然肩膀，「你知道的。」

    孙、汤两人又打闹起来，邻床的白眼显然没有任何作用，直到带着黑框眼镜的年长护士，扳着臭脸对着他们说：「这里是医院，不是游乐区。」

    「别了，你忙完先。」话都还没说完，房然的背影已经离开了。汤湘宁心有戚戚焉的说，「医生真不好当。」

    「房然，戚医师找你！」高挑的护士在门口斥责，来人正是小梅口中得学姊，jg致的妆扮让人唯之一亮，不过刻薄的嘴脸却让人大打折扣，抛下话後人就匆忙的离开了。

    尾随在後是吊着三角巾，额头上压着纱布的年轻男子，他头发杂乱且狼狈不堪，因为伤势不严重，所以被落在人後。

    齐梓璿眼珠子转了一圈，清秀的脸蛋露出点尴尬，边cha上竹签，边说着「抱歉，我好像切得太久，你们的朋友都离开了。」

    「把她？」

    为了防止白眼乱s，孙沐慕和汤襄宁两人乖乖的滑着手机，两个大男孩终於安静了下来，手机上显示胜利两字，在无声击掌庆祝中，那位远去美国切水果的梓璿终於回来了。

    彷佛听到鬼话，「饶了我吧，人虽然不错，但她实在话太多了嘴巴管不住，上次我不小心说了老师的坏话，隔天全单位就知道了，到现在我还被盯着勒。」房然乌云兆顶的倒楣样，育煌和襄宁毫无同情心取笑他，整间病房又沸腾起来。

    抢救了三十分钟後，心搏仍是停止，没有任何生命机象，在医护人员的努力下，还是不幸的宣布si亡。一直站在急救室外的年轻男子，顿时茫然若失，最後化作一声叹息。

    男子因头部曾经遭到剧烈撞击，再加上手肘轻微骨折，身分又特殊所以先安排入院观察，风风火火的至病房区报到，住院单上头写着，h613，余祟南。

    由救护车推下担架的是一名中年大汉，头破上加压着纱布，血ye和头发交杂凌乱显示者大汉出血量不少，下来的时候身上cha着气管内管，动脉导管两条，aed的贴片在身上，一名急诊医生在挪完床後继续作心外按摩，一名护士备上氧气，训练有素的推到急救室。

    「医生救人为使命，你要有牺牲奉献的jg神。」

    双关语的说法，暗指他们是不懂分寸的p孩，汤襄宁挫折的趴在孙沐慕的病床上，「我们好丢脸。」

    「我是医生，不是圣人。」房然回摆了摆手，忙不迭的穿起实习袍，「我先走了，有空再过来。」

    原以为是单纯的突发事件，但从救护车下来的人，牵涉到某件最近沸沸扬扬的刑事案件，本来不平静的急诊门口再突然涌入大批媒t下差点瘫痪，医院立刻启动危机处理协助急诊运作，不让其他的病人权利受损。也因为这小小的cha曲，今天的医院异常的热络。

    孙沐慕的病房里，却相当安静。

    「你说的我前途无亮。」汤襄宁已经打定主意，要往公职的中文老师迈进。

    突然─。

    房然翻白眼，「所以我应该要乖乖的去睡觉，不该出现在这里？」

    「可能觉得你还有t力。」

    「还有b不能在这里浪更坏的消息吗？」

    房然这下玩心尽失，深x1口气吐出，在好友同情的眼光下，心中更是泛起更多的无力感。

「不跟你嘴了，既然你在这我告诉你一个坏消息。」

    「梓璿她，该不会是迷路了吧」

    「无亮，开灯就好啦！」孙沐慕玩笑的掀开汤襄宁饱满的额头，佯装刺眼的单手挡住眼睛，嘴里喊着好亮、好亮。

    房然夸张大喊冤枉，抱怨着，「那是你不晓得在医院最不能得罪就是护士，越资深身段就要放得更低，要不你别求得在医院一个好脸se。小梅她才刚上线，人也挺活泼热心的，自然就喜欢跟她闹着玩。」

    同时间在医院的急诊侧门口为突发事件已经闹烘烘乱成一遍。

    愉快的气氛逐渐变得僵y，房然绷起臭脸，烦躁的抓了抓头，忍不住抱怨几句，「万恶的阶级制度，实习生根本是医院最底层的可怜人，给点喘息空间都没有，你们评评理，我昨天明明轮值夜班，现在这时间都到下班点了，还不是照常被学长叩。」

    沐慕露齿笑得有些嘲讽说，「现在师字辈的跟屎没两样，手上的执照跟纸一样，网路资讯泛n，自以为的人不少，最喜欢拿网路知识来质问师字辈的专业，看那麽多新闻，你还不知道。」

    「还敢说，要不是你」突然门口走过一名护士，孙、汤二人像受惊的小鸟马上闭嘴，窝囊的样子的惹得隔壁得阿伯嗤笑，两人纷纷无言相望叹了口气，沉闷的气氛中，他们这才想起是不是少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