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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漏dong:真令人tou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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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用气音回应。

    「我就感觉你应该知道一些的。」李岳谦看起来稍稍松了口气。

    反正迟早是要面对的。他这样说服着自己,闭上眼睛,下定决心——

    「对不起。」

    「谢谢。」

    两人的声音重叠在一起。

    他错愕地回过头,对上李岳谦同样错愕的脸。

    然後再度异口同声:

    「你为什麽道谢?」

    「你g嘛道歉?」

    方书纬静默。李岳谦苦笑一声:

    「那个,不管有什麽理由,我们就是……杀si了一个人。谢谢你还对我们这麽好。」

    「但高晓绫不在了以後,问题还是没能解决。」方书纬缓慢地说,「因为,你们本来打算趁着对方没有戒心,一次杀si高晓绫和安娜。」

    李岳谦僵了僵。

    「那天,她们虽然一起出门,但参加探索的只有高晓绫。」方书纬垂下头,「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李岳谦瞪大眼睛。

    「哦,他们在计画这种事?」高晓绫眯起眼睛笑出声,「有趣。」

    「他们是认真的。你执着求胜却丢掉x命,又有什麽意义?不如一起去谈和——」

    一声巨响。

    他看向自己脚边。只能听见沙沙声的收音机被砸烂在地上,螺丝与碎裂的外壳散落一地。

    再往後一看,黑板被砸出一个窟窿。

    高晓绫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金se眼眸映着透进窗户的月光,里头尽是疯狂。

    安娜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g,你们在冲杀三小?让不让人睡啊……」

    「我在欺负方书纬呀。」高晓绫yyan怪气地笑了起来。

    「玩完了要收乾净。」

    楼上不再有动静。高晓绫收起了笑容,仍是面无表情地看他。

    他蹲下身子,把报废的收音机一块块拾起。

    「我知道了。」他说。

    水有些凉了。李岳谦默默站起身来,摊开毛巾把身t擦乾。犹豫再三,他还是开口:

    「你也知道……对她们见si不救、还是把消息透漏出去,没有人能断定哪个做法才是正确的。所以,能责怪你、能宽恕你的,都只有你自己。」

    「……嗯。」

    李岳谦自己说完那句,彷佛轻松多了,语调跟着轻快了起来:

    「往好处想,多亏你g来的食物,大家暂时能吃饱了。以後都只有安娜一个乱源的话,总有办法的啦!」

    方书纬低低地笑了两声。

    「但愿如此。」他说。

    「两位好慢哦!晚餐都做好了,快来吃。」两人一回到大厅,面对的就是叶真谕调侃的笑容。

    「在浴室里交换了不可描述的秘密?」毛芯惠眨眨眼睛。

    「抱歉。在里头聊起来了。」方书纬假装没听懂,面se如常地入座,拾起餐具。

    今天晚餐的气氛b昨天轻松许多。毛芯惠看起来也b昨天好多了,或许笑容有传染力这件事是真的,方书纬看着笑眯眯的叶真谕,心里想着。

    餐後,大家一阵手忙脚乱,将餐具等等收拾完毕。叶真谕又拿起抹布,除了餐桌以外,还把下午擦拭过的各处又再擦了一次。对此李岳谦和毛芯惠似乎见怪不怪了,打了招呼便先後上楼就寝。

    方书纬将现有的材料清点过一遍、整理好工具箱,准备要睡时,却瞥见叶真谕默默转开了庇护所前门的门把。犹豫了一下,他叫住她:

    「不休息吗?」

    叶真谕转过身来,双眼在透进窗户的月光里灼灼发亮。她偏了偏头,仍是如常嫣然一笑:

    「去散散步。」

    方书纬僵y地点点头。

    叶真谕转身轻巧地出了门。

    冰凉的晚风擦着门缝溜了进来。

    「小朋友,这座桥你是不能过的。」

    站在桥边那座凉亭前的老妇人如是说。

    那天叶真谕看着桥下磨损得几乎看不出字迹的石碑。「大示桥」,她一字一字地小声念出来。

    回去的路上她咀嚼着这个名字,忽然间什麽都明白了。

    於是她微笑。

    冰凉的晚风里,叶真谕轻轻掩上庇护所的门,仍是带着笑容,迳自走出了学校,顺着大缓坡一路往下,经过形同废墟的派出所。

    ——然後突兀地停下脚步,转过身。

    「是书纬吗?」

    没有继续躲藏的意义,方书纬自y影中走了出来。

    月光皎洁,叶真谕微笑着,双眸熠熠。

    方书纬认得这样的眼睛。

    「为什麽?」

    他不知道自己在对谁说话。是眼前安静浅笑的叶真谕?还是那天将收音机砸在黑板上的高晓绫?

    叶真谕歛去了笑容。

    她知道他看出来了。

    「那天,在大厅外面偷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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