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面的时候他也经常发图片,有时是一些剧照,她上网一搜这部剧的相关消息,被拦截得严严实实一条也没有,那时候就会诧异,问这么保密的东西我真的能看吗,然后会收到一条他连讲话都带着笑的语音。
她以为日子会很难捱,但是奇妙地,在做自己爱做的事情,和自己喜欢的人恋爱,时间弹指一挥间,过得很快很快。
留英一年半的那天,她回去给他发消息,说我们今天画的是你的照片。
他说是吗,那你画得是不是最好的,她有一点点骄傲地说当然,又说:【不过教授指着画上手臂那颗痣问我,为什么在这里加了,因为比较性感吗?我说不是,因为本来就有。】
一听盛夏:【她问我为什么照片上没有,我说应该是修图师不小心修掉了,她问我确定吗?】
【你怎么说?】
【我说确定,因为这是我男朋友。】
江溯笑,又看她发来:【不过他们都不信>_<】
他输入一会儿,删删写写,最后改成四个字:【想公开了?】
一听盛夏:【一……点点点点吧。】
告诉他要回国的时候是个夏天。
他是一直计算着日子的,顿了顿问:【怎么提前了半年?】
一听盛夏:【优秀校友,提前毕业呀。】
她的头像是一听装满盛夏颜色的的汽水。
和这个夏天很匹配。
如她所说,这两年半她一直优秀,那部与敦煌研究院合作的电影上映,票房口碑双收,其中每个角色身上的代表性图腾更是作为考究细节强势出圈,圈内圈外都盛讚精巧的程度。
她在外学习,邀约也从未断过,只是她时间太少,只接了一个,是江城本土第一家七星酒店开业,她画了大堂正中央悬挂的那幅油画——其实一开始她也没打算接,后来得知老闆是他朋友,向他求证后他说是,但也没想绑架她,说画不画看她心情,但她还是卖了这个人情。
她的画工又精巧了很多,酒店开业当天他作为嘉宾剪綵,满堂圈内外人士都在艳羡这幅画是看在老闆是江溯朋友的份上才来的,他一生靠自己的时刻其实很多,但女朋友带给他的荣誉感还是头一次,那天他心情很好,难得喝醉。
机票难买,她坐一周后的飞机回国,他说要去接,但她应该是体谅他辛苦,说不用。
但次日傍晚,他还是向导演请第二天的假。
反正坐着也不拍戏,王将很快答应,又笑着抬头:“马上杀青了,这还是你第一次请假,怎么了,什么事?”
他笑,取消手机上凌晨三点五十九的闹钟,说。
“去接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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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在凌晨四点会发来消息,我会定三点五十九的闹钟。
过窗臺
回国第一天,她没想到是在床上度过的。
她来例假前本就会有点低烧,加上在英国有点感冒,一回国,双管齐下,直接高烧。
她断断续续烧了一天一夜,其实能感觉到并不严重,大概是身体比较听话,在国外都克制着鲜少生病,一回国,免疫系统全面开工,一攒劲,就烧过了。
只是江溯比较担心,虽然她一直说没事,但他还是定时定点给她换冰毛巾,喂退烧药,她时而清醒时而昏迷,只隐约记得他凌晨出去过一趟,再回来,大概是两小时后。
他回来时她终于退烧,但仍有些困,半梦半醒间听到似乎是李燕雯打来电话,她没力气,江溯代接,等她睡到下午起来时才问:“你跟我妈说什么啦?”
“说你退烧了,等你好了再跟你一起上门拜访。”
她愣了下:“要去见我家里人了吗?”
“等你三年了,”他好笑又无言地凑近,“见个家长的机会也不给?”
“也没不给,你突然说,我总得有点时间反应。”她起身,“我想洗个澡。”
洗完就被人摁住了,他的吻毫不收敛地长驱直入,她被他搅得呼吸紊乱,还想要躲,“感冒了,会传给你……”
他缠住她舌尖,没让她再说下去。
一整天讨回所有清缴债务的代价是,上门那天他也感冒了。
李燕雯只知道她有个男朋友,还是在前两年百般想给她相亲的时机下问出来了,她保密工作一直做得好,只说等她回来了再带回家,这会儿门一打开,李燕雯愣了下。
江溯随着她后面问好,又聊了些来前的基本情况,李燕雯笑着说:“不过你长得还真像江溯,有人说过吗?小听以前可喜欢他了,虽然从没和我们说过,但是我高中帮她收拾东西,抽屉一拉开都是他的杂誌海报……”
她真想把脸埋进碗里:“妈,别说了。”
沈昱:“就是,你这样说,不怕人家心里不好受?”
“没事叔叔,”他起身道,“我就是她高中抽屉里那个江溯。”
……
话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