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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暴力N待略微血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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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又熟悉的天花板。陌生在留了几个坑,熟悉在这是他家。

    原来是这样。

    “安格斯。”他喃喃地道。

    他感觉自己做了个好长的梦,头有些胀痛。

    按理来说,魔物是不会做梦的。但严格来说,这也不算梦。他边想着,边撑着坐起身来,身上丝绸的布料跟着往下一滑,带来些许凉意。他的胸前一片脏污,混杂着干涸的血迹与精液。手心一阵的痛,钉子还没拔掉,他扫了一眼就知道仅凭自己是拔不了的。他又去看身上的伤,好得七七八八了,但要痊愈,还需要进餐。

    他又去看那坐在一旁的人:他黑了些,头发更长了些,五官更硬朗了些,又长高了些,体型更壮硕了些……总之,似乎哪里都不一样了。

    人类的变化还真大,就像变态发育的虫子一样,只是一眨眼,一生也就走完了。他这么思索着,脱下了凉鞋,又解下了身上的佩饰,径自往里间的浴池走去。他的魔法被限制住了,只能依靠这种原始而低效的办法。

    安格斯站在一旁监视着他,就好像在监督种植园里的黑奴一般。

    他现在可不就是他的奴隶?尤其还是低级的性奴。他不乏自嘲地这么想。

    浴池引的是魔法石造的温泉水,蒸腾着浮起一阵阵热意,氤氲着袅袅的水汽,薄薄的雾浅浅地笼着他的眉眼,半隐半现间,又是一种留白式惹人遐想的诱惑。

    安格斯看见那双耀眼的金眸隔着重重妩媚的雾气望过来,冷冷地一扫便又收了回去,仿佛只是金色饰品一闪造成的错觉,只是这一眼的锐利,就已然表明安东尼奥早已看透他内心那些龌龊肮脏的思想。此后,他再不看他,自顾自地清理完了,带着满身的水珠从浴池里走了出来。

    隔着袅袅的雾,隔着晕晕的热,他就好像从海洋里诞生出的维纳斯,赤身裸体地从水面上珍珠般的泡沫里浮现,水珠顺着身体肌肉优美的线条往下淌着,形成一种流动感,引着视线跟着一起淌下去,滑过那白皙细腻的肌肤,吻过每一道光与影的完美配合,抚过那下腹部艳红的淫纹,最后毁灭性地坠落。那光景明净,光洁,清新,具有一种出水芙蓉式的美,只是少了份波提切利笔下的羞涩,多了那种古希腊人对健美肉体的坦然。

    安格斯凝视着他,直到他完全忽视了他地走出了浴室,才恍惚地跟了上去。他记起了他,对他的态度却比先前还要漠不关心。

    你难道还期望他的爱、期望他的忏悔吗?难道这样,一切就能当没发生吗?

    不,不会的。他原谅不了他,正如他原谅不了他自己。

    他跟着阿斯蒙德走进了房间,倚着墙壁看他随手拿了块浴巾裹着身体,然后去擦着自己湿漉漉的、凌乱的长发,而后又是用魔法材料供能的吹风机给烘干,吹得蓬松的、软软的。

    接着他又站起身从衣柜里寻了件丝制绣着金线的白色长袍来,用别针固定着,仍是之前的多利亚式穿法。换了双长款的凉鞋,接着又换了对臂环,添了个金戒,戴了副耳环,重寻了个金色头箍戴上。满身的金光灿烂、流光溢彩,然而却全被他的容貌压了下去,让人忽视了那些金银的存在,只感到光在他身上流转着,妩媚动人而又华丽高贵。

    他最后找条装饰了坠子的深紫色长布,连着脑袋和手把自己一起裹住,不是那种古希腊上流贵妇半盖的方式,而是亡命之徒那种用斗篷遮盖眉眼的方式。那显然是施了魔法的布料,一盖,便把他脑袋上山羊角的轮廓也给隐住了。

    他全程忽视了他的存在,兀自不紧不慢地打扮着自己,打扮得比昨日还要华丽。

    金色的耳坠随着任何一点动作而轻轻地颤着,一闪一闪地,衬着他那双金色的眼睛。

    走吧。

    他平静地望着他说,随后就移开了目光,先一步走了出去。

    宽松的衣服有其宽松的好来,衣摆随着人的一举一动轻轻地颤着,有人的地方是人在颤,无人的地方是衣服在颤,虚虚实实,实实虚虚,倒是一种别样的隐秘的诱惑。那外袍上坠着的小水晶随着动作,晃悠着一阵清脆的响,像一阵阵低低的笑。妓女的笑,不,高级的妓女。

    安格斯走出了他的宫殿,走出了这片森林,再一看,那有着三角形屋顶的白色宫殿又消失不见了,正如来时;但下一个交易者如果在小镇里喝下了山羊血也看不到它了。

    到了大路上,就由他领着他了。

    他不做任何反应,只是乖顺而冷淡地跟着他。身体始终处于低耗能状态,他时常犯困、倦怠。安格斯有时会拿他发泄欲望,但会很小心地不让他射出来,比如说,现在。

    阿斯蒙德趴在墙壁上,微低着头,将脑袋枕在曲起的手臂上,被顶得一下一下地蹭着;他用手捂着自己的嘴,不住地夹紧他已然发软的腿。他微晃的视线里能看到安格斯紫红色的阴茎从他两腿之间顶进来又抽出去,大腿内侧被磨得微微泛红,他那纤弱的苍白和那粗犷的紫红对比着,形成一种下流的视觉冲击感。

    身后一下下肉体碰撞的脆响,推着他也是一晃一晃的,绷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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