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张晚意回来时我的棉花糖已经吃了一半了,我将棉花糖用力甩给张晚意“你干嘛去了,我找了半天都找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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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就是为什么打嗝一直停不下来。
我原谅你了,沈泊简,我原谅你不来给我撑腰了。
11
“大叔,你的口袋里还有什么呀!”我扒开他的口袋探头往里面看着,可能是光线不足口袋里面黑黢黢的。
就像里老套的剧情,我和他是竹马竹马,可是到底没比过天降的那个女生吧。
“也不知你是否能收到这条短信,甚至这条短信对已经订婚的你称得上是打扰,白驹过隙,过往的事也不想重提,那就祝你幸福吧,最后那就用一个姐姐的话道别吧,生生不见,岁岁平安”。
他让我等他,我听话,我一直在等着他。在当时我被宁言澈栽赃时我还在等他,我在等,等他来为我撑腰,而我最后得到的只有他牺牲的消息。
张晚意三下五除二两口就解决了剩下的棉花糖,然后将我抱到旁边的椅子上。
“糖糖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张晚意也没阻拦我的动作,默默纵容着我。
“怎么了吗?”我抬头看向旁边的人,雾蒙蒙的,原来室内也会下雨吗?
可能是有一位同性恋人对他形象不好,也可能是因为有一位犯罪嫌疑人的家属不好,我最终没有参与那场葬礼。
我出声打破了沉默,“大叔…刚才22岁的糖糖来找我
可恶,这个老男人,真是说不出的合我心意。
刚才撞到的那个男人叫沈泊简,应该称得上是我的白月光。
“来,抬脚”。
“今天太晚了,你最爱的海绵宝宝玩偶明天带你去买,今天先给你买了双海绵宝宝雪地靴”。
说实话,如果不是世界意识的操控,我也不可能会和宁言澈他们认识,我最好的结局大概就是会孤孤单单开开心心的老去。
可是两个男人在一起真的能像普通人一样吗?我不知道,我唯一知道的是隔壁邻居大妈每次看连我的眼神都让我很不舒服。
自沈泊简步入大学后我们就很少能联系得上了,大多时候都是我等着他联系我,在大学期间屈指可数的几次见面中他告诉我很快我们就能像普通人一样,结婚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
“唐先生?唐先生你还好吗”旁边的战友有些犹豫的说道。
“糖糖,怎么又哭了,嗯?糖糖不是说自己是钢铁硬汉吗?钢铁硬汉怎么会哭呢?”我埋在张晚意怀里默默抽泣并不想理他。
我们呢,是一起在孤儿院长大,他从小争气也有一个警察梦,最后成功的成为一名警察,而我没什么理想,也是一条咸鱼向往每天混吃等死。
张晚意没有再说话,他就那样静静地抱着陪我,等着我心情慢慢平复下来。
看着左脚派大星,右脚海绵宝宝我极力扼制着自己上扬的嘴角,我踢了踢蹲在旁边正在收拾东西的张晚意,“喂,大叔,我不喜欢派大星,以后就不要买它了”。
原来我这么爱哭呀,以前都不知道。
“哼,钢铁硬汉也会哭了,你只是没见过,今天让你开开眼”,我辩驳着维护着我的形象。
袋吗?
哦,原来不是下雨了,是我哭了。
“哼,那我想要十块钱的硬币”,张晚意摸摸我头没说话,果然,我就知道哆啦晚意已经过时了。我拍掉他的大手,然后他顺势从身后拿出了一个棉花糖。
不同于宁言澈的白月光人尽皆知,我心中的白月光是无人知晓。
就像我对顾言喻说的那句话一样,等待确实很苦,我等了沈泊简五年等来的只有他牺牲的消息,我只是没想到有一天我还能再见到他。
我靠着围栏吃着棉花糖,也不知道那个老男人干什么去了,把我自己撇在这里。
“好…以后只给糖糖买海绵宝宝,好不好”。
可我…真的不想再等你了。
按照虐文的套路他应该是失忆了吧,可我是真的累了,无望的等待有什么意思呢。我没有精力也没有勇气再去寻找什么结果了。
他的战友将一片纸巾递给我,脸上闪过不忍的神色“擦擦吧,唐先生”。
“干什么”,我不情愿地将脚放在张晚意腿上。
棉花糖!他怎么知道我是要买棉花糖的,我拿着棉花糖恨恨地咬着。
我只在看守所看到了那段视频,他的战友抱着他的骨灰下葬,骨灰埋在了他誓死守护的那条边界。
我打开手机凭着记忆往那个手机号发送这最后一条短信。
张晚意在厨房做饭,我坐在沙发上走神,连我最爱的海绵宝宝都看不下去了。
我暂停了视频播放,手指慢慢抚摸着屏幕位置处的骨灰盒,好像通过这样就能再次触碰他一样。
这个导游也太不合格了,我要投诉他,扣他工资。
“哼,其实…我也挺喜欢章鱼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