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当是为了赚钱,那为什么是我?不是谢时君?”
柳清野不想在这方面跟谢时君比,却又不得不比。
眼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都在好奇两人之间的关系,凌辞雪也只得关了店,把自己锁在家中,柳清野被拒之门外,不死心的翻墙而入。
没了外人在场,两人单独相处,凌辞雪的情绪不再那么平稳,只颤声道。
“你走吧。”
“辞雪,我一直在找你,从你离开的那天起。”
柳清野发觉他对自己有情,不由分说地将他拥入怀中,他麻木的闭上眼,久久后,还是将人推了开。
“我不会原谅你的,也不想见到你。”
那双红色的眸子里不再有情意,望着自己时只有挥之不去的疲倦和麻木。
柳清野知道自己对不起对方,也知道无法得到原谅,便也识相的没有继续纠缠,而是买下了旁边的空地,请了村里的人一起搭建了间木屋,紧紧挨着对方。
“你这是做什么!?”
凌辞雪无法接受这种行为,质问他。
“破镜可以重圆吗?那些裂痕也可以修复?”
他答。
“可以,用心,一点点的,总会重新打磨得光滑。”
“记忆不会消失,但可以再制造更多更好的,覆盖。”
凌辞雪冷冷一笑,不再多言,此后不管柳清野如何纠缠,他都不理不睬,也从不接受柳清野的好。
对方给他打造了各种缝制娃娃的针,他一样都没收。
为了长久地在这里待下去,柳清野也跟村里的人混熟了,还将房屋改成了铁匠铺,平日里就帮乡亲们打打镰刀,锄头等各种日常用的铁具。
谁还能想到这是曾经满怀抱负,一味追求声名的刀客。
凌辞雪跟人做了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却从不主动跟人交谈,即便被人追上来也是不言不语。
恍若初见时的冷淡。
柳清野觉得这样也好,不过是从头再来,人都被自己找到了,还怕没机会吗?
就算无法再亲近,只要一辈子能守在对方身边,有个照应,足矣。
然而这样的平衡很快被打破,谢时君循着消息而来,在听到偏远的边境村落,有着一位红眸的青年,缝制的娃娃很是精细后,便有所怀疑,赶来时,终于是见到了凌辞雪,当然还有隔壁的柳清野。
这一场赌局,是谢时君输了,他又一次晚来,却始终不甘心。
同样的,他在凌辞雪房屋的另一边落了脚,比起柳清野,他的身家还要更为富足,房屋很快就建了起来,宽敞气派。
见其他两人都有了各自的生计,他也是跟着那些村民出海捕鱼,每次大丰收回来都会给凌辞雪带上鲜美的鱼儿和一些珍珠贝壳,充作对方缝制娃娃的材料。
奈何凌辞雪闭门不见,将他关在门外,他只有将东西放在门口,凌辞雪舍不得浪费,又只能收起来,他的目的也达到了。
长此以往,三人紧挨在一起,夜里动静大些,隔壁都听得到,谁都睡不好,柳清野和谢时君自然是关注凌辞雪的动向,也担心着情敌的对方偷闯进人房间里,不敢大意。
凌辞雪在某次解决生理需求时,被两人听到喘息声,破门而入后,也尽量压低着声音,在夜间减少活动。
这样的纠缠不会结束,不如说,才刚刚开始。
往后也会维持很长很长的时间。
失而复得的东西,谁还会让他再丢失呢。
人生很长,无聊的日子也会很多。
但只要跟这个人在一起,就会感到轻松愉快,所以才要一直赖在对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