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德二十三年冬,大雪接连下了半个月,堆得地面足足有一截成人的小腿高。
缠绵病榻的老成帝,终是没熬过这个冬天。
他是在三更走的,紫宸殿前的丧钟鸣了半夜,整个皇宫乱成一锅粥,妃嫔们的哭声代替了鸡啼,只是这其间是为老皇帝而哭,还是为自己的命运,便无人知晓了。
若是说这皇宫还有清静之地,便是九皇子谢琅的住处了。成帝刚驾崩,太子谢骁便派了大内总管来告知,让九皇子安心养病,一切事宜有谢骁处理。
宫人对此早见怪不怪,太子继承了老成帝的雷霆手段,为坐稳储君之位,这十年来杀尽自己所有兄弟,独留了九皇子谢琅,锦衣玉食供养着,连一句硬话都舍不得说。
这谢琅啊,承了南唐第一美人的美名,一颦一笑,皆是风骨。
他是成帝老来得子,彼时适逢北方的大秦挥师南下,大唐周边各国纷纷被灭,有重文轻武风气的大唐更是不堪一击。眼看大秦的铁骑兵临城下,谢琅呱呱落地,大秦却突然退兵了。
钦天监掐指一算,说是大唐福星降世,可佑国运长隆,辅佐君王长盛。因此即便谢琅是个不男不女的双性人,还是受尽优待长大,又因他只爱山水诗文,身子骨不好,狠毒如谢骁都待他极好。
天光大亮时,谢琅才一身素衣,坐到案前练字,殿内炭火烧得极旺,暖得像阳春三月,不远处的案几上温着几样清粥素菜。他一撇一捺落笔极稳,倒像与以往某个平常的早晨无异。
巳时,婢女拦住到门口的谢琅:“九殿下,您身子不好,太子不让您出门,怕您生病。”
小婢女望着裹着厚厚白貂的谢琅,不由自主地红了脸。九殿下生得是极好看的,待人也温柔,赏赐多事情少,从来不为难下人。
谢琅微微弯了弯唇角,“孤想去看看父皇…咳…罢了,交给皇兄吧,孤也帮不上什么。”
午时,丧仪、典礼、呈尸等流程约莫是走完了,谢琅吃着眼前的清粥小菜,望着窗外茫茫白雪,一时失了神。
“阿琅,想什么呢?”谢骁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站在他身后,虚虚触了一下他的肩。“身体有没有好一点?可曾按时服药?”
谢琅却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发现自己失态后,忙装作若无其事:“皇兄来了啊。我…我还是老样子。”
“眼下国丧关头,皇兄诸事繁忙,实在不宜为臣弟忧心。”
很明显,谢琅怕他,排斥他。还装得不像。
谢骁坐到了他对面,喊宫人多添一双碗筷,一起吃了起来:“孤不是吩咐你这边用度不变吗?怎么吃得这么素。”
谢琅放下手中的玉筷子,转而拿起匙羹,给谢骁舀粥。他的手指又白又长,浅浅的青筋在烛火中泛着光,谢骁看得目不转睛。
“国丧,还是要守规矩的。我平日吃得也清淡,无妨。”
谢骁端起他舀的粥,一饮而尽,仿佛还在回味弟弟的气味。
一时相对无言。
未几,谢骁主动开口,也不知是为打破僵局还是有感而发:“阿琅,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谢琅也捧场,“恭喜皇兄,得偿所愿。”
眉眼和声音却都清淡得像这冬日的雪一样,听不出一点喜悦。
谢骁不知怎么突然就被刺激了,“咻”一声从自己位置上起来,把谢琅圈起来,压到身下。
“阿琅,你还恨我。”
谢琅摇摇头,“臣弟不敢。”
谢骁的脸凑到他的脸前,孝衣给人平添几分柔和,却仍难掩谢骁眉眼的狠厉:“你说谎,你还是恨孤,杀了你的胞兄。”
谢琅脸色都白了,却还是道:“雷霆雨露,皆是天恩,臣弟不敢。”
想起这些年,谢骁对他几近讨好,他却一直是这副躲避疏离的样子。哪怕他快要贵为九五至尊,谢琅仍不肯多看他一眼。
谢骁蓦地就生了邪恶的心思:“皆是天恩是吗九弟?那孤今天要了你,你是不是也得谢恩?”
说完,也不看那人面色惨白、难以置信的模样,不管不顾就亲上了他朝思暮想的唇。
柔软、温凉,微微带点苦药味。谢骁贪婪地撬开他的唇,扫过贝齿,追逐着卷上那条躲闪的软舌,同唇一般,都带着淡淡的中药苦味。
谢骁仿佛听得见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皇兄…不要这样…”
谢骁咬着他的耳朵道:“阿琅,你知道的,皇兄一直心悦你。你也有那女穴,就给皇兄一次吧,皇兄忍不住了…”
“这么多年来,每次看见你,都想把你狠狠压下身下。”
谢骁就这样探到他的衣袍里,脱下他的亵裤,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尺寸适中的男根,微微泛着粉,秀气的小龟头像朵娇嫩的兰铃花。男根之下,有两瓣肥美的嫩肉,软嘟嘟的,裹着条肉缝。小小的花心只有玉米粒大小,微微挺立着。
“阿琅,你的穴,怎么比女人还美…”谢骁爱不释手地抚摸着他的女穴,常年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