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情合理。可是为什麽像魏政忻明明知道实情,却什麽也不说?
我脑里糊成一团,乱得很。
还有一件奇怪的事情。
《待续》
我知道像香香、阿真和几个家里佣人的孩子,都是我爸妈资助他们上学到高中毕业,连零用钱、学校用品都包含,并且他们都住在魏家主宅旁边的另一栋别墅里。而且香香和阿真就算上大学後就搬了出去、平日都在学校,但是假日时都会回来魏家打工。
如果这个李绍和魏政忻同一届,那就是高中刚毕业的年纪,怎麽不见他在家里?他母亲去世,也不见他父亲什麽来历,如果他搬出了魏家,也该是最近的事,怎麽我失去记忆这几个月来,家里没有一个人提到他?我曾经翻过家里的旧相簿,我小时候的照片里有许多和香香、阿真和一群孩子的照片,怎麽就没看见李绍的照片?
不。我脑子一紧。不,不是没有李绍的照片,而是就算有,我也认不出他来。
可恶…
那天我早早下班,由於突然下起大雨的关系,我的司机被别的主管借走,困在其他城市回不来,蒋芮安便打电话回家让司机明叔来载我。
明叔温厚老实,和敏姨两个人个x大相径庭,却结婚四十年来鹣鲽情深。明叔的车里总是一尘不染,音响里放着轻快的曲子,连他开车也都是只有平稳可以形容,我时常在明叔的车上就不小心睡得一塌糊涂。
「明叔,听说从前都是您载我跟魏政忻去上学的。」
「是啊,真怀念啊。」明叔笑了笑,不忘紧盯着四周的车流。
「您记得李绍吗?」
明叔突然止住话语,显然有些惊讶。
「李绍从前和我跟魏政忻念同一间学校的,我秘书说,以前早上都看到李绍和我们同车上学。」
「你的秘书…蒋小姐啊!你妈妈从小就说她虽然脾气不太好,但是做人真实、长得又漂亮,应该要当魏家的媳妇的,哈哈哈…」
我皱起眉头。明叔明显顾左右而言他,话题一扯就扯到天边去。
「明叔,」我耐着x子再问,「李绍从前和我们一起上学吗?」
明叔停顿了一下,才缓缓开口,「是啊。」
「跟我们一起坐您的车?」
「是啊。」
「那他现在去哪里了?为什麽这几个月都没见到他。」
「上大学了,就搬出去啦。」
「搬去哪里了?」
「这个,我不知道哇。」
我闭起眼,深呼x1了一口,「听说以前阿宝姨和敏姨是好朋友,阿宝姨过世後,敏姨应该特别关心李绍,那您怎麽会不知道李绍自己一个人离开魏家去了哪里呢?」
明叔完全安静了下来,直视着前方,专心开车。当我以为他到家里都不会再开口时,明叔突然缓缓的道:
「少爷,您得自己去找出他来,我们帮不了忙。」
我沈默了。
窗外的雨敲得响,我看见我在车窗上的倒影,两眼sh润。
我隐隐约约懂得明叔的话。他说的我们像是在指所有魏家的佣人们,包含敏姨、香香、园丁秦婶,他们都知道李绍和我的事,但都只能守口如瓶。
到了魏家,明叔将车停在主宅门口,下了车为我打开车门。
我坐在位子上,说出了我一直堵在心口的疑问:
「明叔,是不是我对他不好?」
是不是我对他不好,所以他在我失忆後要离开我?是不是我自大妄我、自我中心,不顾他想法、欺负他、没有好好保护他、让他没有安全感,他才会故意不让我找到?
明叔突然x1了x1鼻子,一边摇着头,一边喉间哽咽的说:
「不是的,少爷,」明叔蹲在我身旁,带着风霜的脸上挂着心疼,「您对他真的非常、非常的好」
闻言,我内心揪紧的地方似乎松了些。我嘴角弯起,淡淡的笑,接着走下了车子。
《待续》
星期二,下午三点钟。
「各位亲ai的同学、各位老师…」
我穿着半正式的衬衫、西k,站在学校大礼堂的讲台上,底下坐满了一整个高中三年级十七个班级的学生。
蒋芮安前几天突然告诉我,我将以杰出校友的身份被邀请到我以前高中的学校演讲。我一听就反胃。直觉告诉我,以为在学校我一定是特别讨厌被抓去听无聊演讲的那种学生,结果我现在要去荼毒别人?这种事我怎麽做得出来。
但她表示我别无选择,因为这是几个月前我还没失去记忆时就答应我高中老师的。这不是她第一次以在你失去记忆前就答应的这个理由b我就范,我开始怀疑她的话的真实x。
况且要不是我是魏家的长子,我还能在这年纪当上总经理吗?才不可能好吗?我现在就是y着头皮、扛着这招牌在匐匍前进啊,我哪有资格跟这些学生谈成功?
不用担心,我们学校的人都是跟我们一样含着金汤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