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谁的真心(2)

    坐在他身後的白湛舟，直到考完最後一科，还是不知道苏韦这一阵子在演哪出戏，偶尔像个管太多的佣人一样叮嘱他吃三餐，偶尔又像是闹别扭的小狗对他不理不睬，情绪b考题还要多变。

    这意味着今晚的宿舍只有他们两人，因为石明宇和吕育生都b他们还早考完，一个昨天就溜，一个早上就不见人影。但单独相处也无妨，在医院的那几天，他们也算是单独同睡一间房──白湛舟是这麽想的。

    「我没事，感觉真的是因为考试太累了。」苏韦洗脑着自己，也不想让白湛舟担心，伸了懒腰又露出笑，和平常有八分像，「你今天就要回老家了吗？」

    他说：「我和楼下那两个不一样，不会对你拐弯抹角开着玩笑。」

    看见osbert跟着过来，白湛舟笑着蹲下身，轻唤牠的名字，又r0u又抱。

    闻之，白湛舟r0u着大毛球的手顿时停了下来，声音低下几分，「我不太喜欢听到这种玩笑，下次记得别说了。」

    这世界上有太多他不明白的事情了。

    「我怎麽了吗？」苏韦反问他，也像是问自己。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

    「那你就背着她啊，扛着也得走。」

    可苏韦虽然表面镇定，心却萌出一丝别

    「那男朋友呢？」

    他的目光，为什麽始终没办法从他身上移开，还越来越在意他？

    白湛海把菸熄灭，在离开yan台前，只丢下一句话。

    苏韦被反驳得哑口无言，只能回到自己的位子生闷气。他发现，只要是有关白湛舟的事，他总会泛起他的老妈子x格，替他c心东、c心西的，可白湛舟本人一点也不需要，甚至不屑他的关心。

    又想起了苏韦。

    「可惜，你大嫂说她不喜欢我了。」缓缓x1了一口，又吐出一圈菸，白湛海难得露出如此失神的表情，让白湛舟也不打算出言就咄咄b人。

    但最可恶的是，他偏偏没办法就这麽不管，所以最气的还是自己。

    白湛舟不明白他这话是什麽意思，但想起今天与父母的谈话，又有种无法释怀的感受──一切都太顺他的意，他反而觉得奇怪。

    然而苏韦确实不在意成绩，应该说，他只要稍微认真一下，就能考出不错的成绩，就像个天才，所以一直都不怎麽在意──但像他这样的天才，现在真的提不起笑。

    「没兴趣。」

    「还有休息，你明白吗？休息的重要x。」

    他不是他的弟弟，所以，他为什麽会变成这副模样？

    「你想说吃饭b读书更重要吗？我认同，所以虽然晚了点，但我还是会吃。」白湛舟的目光始终落在课本与讲义上，虽然已经读得通透，但为求完美，他仍会不停复习。

    哪怕他觉得这样子才是正常的，仍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感，他也不晓得自己的就会吃」这种让苏韦气得想扁人的话，又做着读完一章仍忘了吃饭的事，让ai照顾人又aic心的苏韦每天都被他气疯。

    他不知道自己的理x跑哪去了，现在的他为什麽又会这麽心浮气躁，脑中好像除了白湛舟以外，都没有其他东西了──当意识到这件事，他又觉得古怪与恶心，因为他知道，自己并没有把白湛舟当成家人。

    g，白湛舟是男人耶，男人！就算是朋友，也会有个限度！

    「这样啊，那跟我一样，因为我没订到今天的车票，只能明天回去。」

    「你继续说这麽幽默的话，osbert总有一天真能学会说人话。」白湛海笑着说，osbert也在这时走到yan台，站在两兄弟的中间，用力摇着尾巴。

    他以为是考试的压力太大，才导致苏韦做出反常的举动，可他发现考完以後，苏韦仍露出烦躁的表情，让他这个一向不太主动关心朋友的人，主动拦住了苏韦──

    「没有，我还没整理行李，也不想太赶，会多住一天。」

    「你呢？大学都没交nv朋友？」

    「你和她不是ai情长跑多年吗？」他对那nv孩的印象只有简单几个：白湛海国中的学姊、两人交往多年，但後来感情似乎不太稳定，白湛海也没再提起。

    「我每读一个小时的书，会闭目养神五分钟，每天也都有睡满八小时，你认为我b你还不懂休息吗？半夜三点还会滑手机、分享一点也不好笑的影片给我，这就是你独特的休息处方签？」

    即使没有露出笑，苏韦也看得出白湛舟的心情有多好，与自己天差地别。

接打脸自己。

    「我以为你考完试之後会恢复元气，可你现在却还是垂头丧气的，是觉得自己会考差吗？但你不像是会那麽在意成绩的人。」白湛舟对他的了解不深也不浅，只能如此推断。

    「跑太久，所以她有点累了。」

    「你到底怎麽了？」现在考完试了，他无事一身轻，心情好得很，有的是时间陪苏韦耗。

    「我还以为你知道每件事的轻重缓急，没想到你b我想像中还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