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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清醒的深吻,很快便紊乱了双方的呼吸。

    “你坚持我们分手,现在又算什么?”重楼扣住飞蓬后脑勺的手掌,半往下使力,又犹豫停顿。

    他刚穿上的西装好端端的,唯独腰带被两只不同人的手同时解开了。

    “大概是……”飞蓬低笑一声,顺着力道闭上眼睛:“一夜情的事后甜点?”

    他双腿分开,跪坐在重楼腰间,发丝散乱着被插入的五指撩拨掀翻。

    “嗯……”重楼的喉结滑动两下,舒服地喘息了一声。

    飞蓬向来心高气傲,就算是他们小情侣般黏在一起的那段日子,也少有乐意主动用这个方式满足他的。

    最多是礼尚往来,还得看他心情。

    但重楼自制力极强,几乎没想过用强,极少数被惹恼了,也总能维持住风度,比如发觉飞蓬是间谍时,也如飞蓬携情报不告而别捅刀时。

    “……不用。”他忽然捏了捏飞蓬的后颈,将人推开了:“别让自己难受。”

    硬得不行的性器滴滴答答射出很多,濡湿了飞蓬的领口。

    “咳咳。”飞蓬的鼻音也没有最开始那么稳定,直接坐在地毯上喘了口气,才顺着重楼抱过来的力度,伏在人怀里不动弹了。

    他轻轻闭上眼睛,只觉得适才口中的拥堵感和现在的拥抱都足够真实了,不再美好如一场失而复得的幻梦。

    神话联盟总部,第九楼。

    一大清早,九天玄女的助理就送了一桌子需要签字的文件来。

    和当年在神界,除了用材不同,还真的没什么区别。

    “唉。”她头疼地揉了揉额角。

    所以说,以飞蓬的武力和功劳,三族大战结束后,主动前往镇守神魔之井,可太有先见之明了。

    谁想一天到晚处理文书啊!

    不过,与自己同为长老的几个同僚历经三族大战,血拼过蚩尤,又在敖胥以神庭阵引发神魔大战前后,沾染了不少因果,至今都没能觉醒。

    别看他们平时不怎么好说话,但处理公务从来不需要她操心。

    现在可好,形体毁灭、境界崩溃、魂入轮回,记忆都难以寻回,更休提恢复神体、重归本族了,便只剩下她一个高层苦苦支撑。

    好在九天玄女不在第一次面对这种困境,甚至已经在这些年里渐渐地习惯了。

    反正,还有个当时尚在刑期而没沾染因果的夕瑶,刚好能陪着她。

    ‘诶,话说回来,魔尊重楼是怎么回事?’九天玄女百思不得其解。

    他当年是怎么做到当着魔尊,还天天准时去神魔之井报告,每天都打碎花花草草、雕栏玉砌,并把南天门拍成一片片的?

    九天玄女抱着这个疑惑摇了摇头,继续任劳任怨地处理文件。

    她也就忘记再给夕瑶打个电话,确认一下飞蓬是否回住宅了。

    当然,若重楼现在恢复记忆,又知晓了九天玄女的疑问,大概会“哼”地冷嗤一声,抱臂告诉她——

    你以为本座养这么多交流困难症、白长年龄不长智慧的魔神、魔将,是用来干嘛的?

    而飞蓬若在旁,大概会当场笑出声,为他补充上一句——

    不就为了你能摸鱼找我比谈武情决说斗爱,而他们辛勤工作嘛!

    但可惜他们俩现在都不知道,还被一个意外打断了计划。

    飞蓬原本是留下住址就告辞而去,却没等重楼关门便去而复返了:“你的属下似乎遇上了麻烦。”

    重楼本是站在窗口。

    他一心二用,一方面准备目送飞蓬开车离开,另一方面黑着脸,烧掉了包括床铺上一塌糊涂的被褥在内的昨夜所有罪证。

    结果,刚打开窗户,欲通风散气,还想着不能因为阴差阳错报复飞蓬,那我总能折腾折腾邪运道吧,神话再是根深蒂固,也没道理管私人恩怨,更别说邪运道就是想躲开神话打压,万万不会求援于她们,副手就一脸憔悴地过来了。

    “嗯?”重楼顺着飞蓬抬指所点的方向,正好瞧见了脸色苍白如纸的明熙。

    他先行了个礼:“大人,昨夜有敌至。”

    语罢,明熙犹豫不言,眼神瞄向倚着重楼饶有兴趣听着的飞蓬。

    不是一夜情吗,为什么这人看着和大人如此亲近?!

    “那我先走了。”飞蓬笑了笑,作势直起腰,却被重楼一把扣住手臂,拉回了身畔。

    他语气倒是淡淡的:“不必,自己人,说吧。”

    “?”明熙无法理解地看了看飞蓬,又看了看自家大人。

    可他到底不敢出言质疑,而顺势回道:“是魔骨和魔披风,不止一个。”

    “哦?”飞蓬瞧了瞧重楼欲言又止的嘴唇,适时地、明知故问地递上了台阶:“骨头和披风?”

    魔骨和魔披风,都只有法力强大的魔神才能如臂挥指。

    魔界毁于一旦,自己重凝魂魄已失去了从前的记忆,实力尚在恢复期,其他魔神亦还没苏醒,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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