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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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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心悦我的对不对?刘安,你还心悦我!”

    “将军……”

    刘安被抓得生疼,裴天启像是得了什么天大的喜讯,眼中尽是疯狂,“你若早已放下一切,这块玉佩又该作何解释?”

    顺着裴天启的目光,刘安才想起置于襁褓中牵在孩儿颈上的那块玉佩。

    曾裂为两截,后找了工匠修补,勉强合成一体的玉佩。

    被裴天启弃置,却被自己捡来的视若珍宝的“裴”字玉佩。

    刘安终究没忍住,一滴泪滑落,落在“裴”上,落进裴天启心里。

    裴天启一下子将人拥入怀中,那些倔强和高高在上仿若一瞬间就被击得粉碎。

    他懊恼又自责地说:“都是我,一切均是我咎由自取。我不该让你离开我身边,让你吃尽苦头,让你独自产子背负所有难堪与骂名。”

    “我早该明白的,在你写下那封信之前,我就该明白。我喜欢你,就如你喜欢我那般。”

    “只是经历过这一切之后,我还是想问一句:若我不愿放手,该如何做才能让你重新回到我身边?”

    裴天启捧起他的脸,擦掉他的泪。刘安眼中都是惶恐与震惊。

    这人被他伤得那样深,在历经铅华过后却仍不愿责怪他,只是反问:“将军……可知在说什么?”

    裴天启收紧双臂,说:“我很清楚,你以为我这次前来是为了什么?若你无法回应我,我可以等。刘安,我可以等。”

    等什么?等他回去吗?等他再回去他那森严的院落,日夜期盼着他不知何时才会踏入的脚步?还是等他,等他给予连奢望都不敢的他所期待得到的答案?

    刘安咬紧唇,这人说的是那般真切,历经千帆过后,他终于等来了他的真心,抑或只是另一种欺骗?

    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刘安了,何况他现在也不是一个人。

    这样的他受不了他的再次玩弄。

    刘安垂着头不说话,裴天启闻着他身上熟悉的体香,轻轻说:“无论如何,这几日你都要与我待在一起,还有孩儿。”

    听到裴天启提起孩儿,刘安才想起来,这还是两父子第一次见面,虽是在此种情况下。

    像是回应他的想法,裴天启抓着他的双手越过他,轻轻拨弄了一下他怀中的小婴孩。小婴儿睡得正熟,也不知梦到了什么,咂巴着小嘴,口水流了半脸。

    裴天启啄了下刘安的侧脸,笑问:“可有取名?”

    刘安本不想理会,裴天启却亲着他的脸不肯放,只得无奈道:“将军请自重。”

    “我只是想知晓我们孩儿的名字,安儿。”

    刘安被他莫名其妙的称呼吓了一跳,眼神不住躲闪,别开脸不情愿吐出两字:“裴念。”

    裴天启一愣,继而爆出痴痴的大笑声,刘安赶忙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吵醒怀中孩儿。裴天启坏笑着舔了舔他的手心,待手的主人像烫了般缩回手后,又紧紧将眼前二人都拥入怀中。

    道:“无论今后如何,我裴天启定会好好待刘安与裴念。若有违背,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裴天启看着不远处刘安与瓦达有说有笑,身边人的话丝毫未听进半分。贡布阿赞瞧他脸色不佳,暗自叹息道:“之于此次计划,大哥可还有异议?”

    裴天启这才回过神来说:“一切按照你计划的去做,只一点,切莫打草惊蛇。”

    贡布阿赞知晓他的用意,是想让刘安与幼子必在他掌控之下。

    虽是有消息说有人欲加害夫人及小公子,但到底还未有行动。

    敌在暗,我在明。不得不防。

    可几日过去,也没个动静,当初那赤裸裸的威胁也似成了泡影,不得不叫人疑惑。

    裴天启的意思是,既然敌方毫无动静,那便反客为主,主动出击。

    裴天启至哈卡之前便有此意,只不过时机未成熟,贡布阿赞也无法轻举妄动。

    此时他人已在哈卡,当然毫无顾忌。自派了人去打探,也早已有了结果。自然成熟在胸。

    只不过这几日事事顺遂,裴天启人却不在状态。不是发呆就是在暴怒边缘。

    贡布阿赞外形粗犷,心思却细腻,早已猜出了他怒火由来,只是不知该从何下手处理别人家家事,也只能耳提面命自家小弟,不要多掺和,搅出无法收拾的场子来。

    贡布阿赞领命退下,裴天启上去,将瓦达怀中的裴念抱过来。

    两人之前还在玩要抱抱举高高的游戏,裴念突然没了飞翔感,瘪瘪嘴就要哭。

    裴天启硬着脸将襁褓勾在手中,一翻手将人送到了另一手中。动作幅度很大,即便手抓得挺稳,也让人惊出一身汗来。

    裴念受到了惊吓,哇的一声放声大哭。

    刘安气鼓鼓地将人接到自个儿手上,柔声安慰。裴念小小手抓着刘安衣襟,满腹委屈哭地更为伤心。

    刘安没好气说:“将军既有要事,何必还来打搅?”

    裴天启一时语塞,知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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