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要不你问问她?”“……”夏倾月走出db的一瞬间,不知是缘分使然,还是羁绊故意让她们再次碰面。她步子稍顿。昏黑的天际下,饶侗驻停了脚步,视线循向夏倾月所在的位置,就这么看着她。这次,饶侗并没有和夏倾月面对面再去论之前的事情争持什么,看了她约莫一分钟,没什么表情地转身走了。无端由的,夏倾月感受到她的心跳好像快了一拍。重重砸在她的脉搏上。后天下午,正当夏倾月准备去开车荡台山进入停车场时,她收到了江辞打给她的电话。“喂阿辞?”夏倾月在对应停车序号找自己的车,边走边跟他说话,“你打电话干什么呀?”江辞知道夏倾月要去荡台山,也提前看了天气,下暴雨的可能性很大,“跟宝宝说要注意安全啊。我看了天气说一个小时应该会下雨,带伞了吗?”“带啦。”夏倾月笑言着。江辞本不想让夏倾月在这样的天气下外出工作的,但她说客户只有今天一下午的时间,而且在前天会面的时候已经说好了,不能出尔反尔。因为担心她的安全,他原本派几位保镖和秘书跟随她一同去荡台山,但她说只是去洽谈工作而已,不用动那么大阵仗,加之客户助理提前跟她说明了一些注意事项,其中就包括客户本身不喜打扰。“姐姐,你结束工作的时候跟我打个电话。”江辞还是不放心,“我去找你。”“好。”夏倾月知道他担心她,应下了。开车到荡台山的总车程不远,夏倾月到了目的地,果然和柳婳说的一样,会有专门管理来往人员行车的工作人员。她根据工作人员的示意把车停在别墅区外的专门停车场,而后行步前往别墅区里。大概一小时过后,夏倾月结束了和廉岚女士的会谈见面,继而只身沿着原路返回。这一段将近两千米的路程,她觉得也不是特别长,正好可以借助山路眺望一下远方、欣赏一下美景。彼时的天空并未下雨,但天色格外阴沉。灰蒙的乌云驭风层层翻滚着,渐渐覆盖了大部分的太阳光源,风起的气流汹涌似浪,颇有一种汇聚成团企图摧毁高城的气势。风速疾驰,吹动着夏倾月的长发向后飘绕,她望着天际变幻的风云,有预感预示的暴雨将要来临了。收回视线,加快了回停车场的步子。然而刚走出没五十米的距离,前方突然出现一群人,一位女人和一位男人为首,跟在他们身后的男性居多,手里拿着铁棍之类的武器,女性较少,大概是前面女人的朋友。夏倾月心跳倏尔滞空,这些人的视线都在看着自己,意识到不对,她想转身逃跑之际,那些拿着铁棍的男人已经前后将这片区域紧紧包围。人多势众,暂时逃不掉了。夏倾月压下了紧张的情绪,冷静地观察了下当前的局势——天色昏黑,隐约模糊了前方每个人的样貌,她停下脚步,观察了十几秒才看清走在最前面的那个女人的模样。是饶侗。“夏倾月。”饶侗的语气还是和以往一样,只要跟她说话,一字一言仍带着对她的不屑:“是不是没想到在这儿遇到我?遇到了,那只能说是老天爷给的缘分。”缘分?饶侗自己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都想笑,什么狗屁缘分啊,真实情况是她调查到了夏倾月今天下午会来荡台山和客户谈合作,特地算好了时间点等她的。至于等她的目的,除了报复还能有什么?她就是看不得夏倾月这么高高在上的样子,是她让她丢了工作,让她在家里丢了人,她在求职期间屡屡碰壁的时候,夏倾月却坐着顶级品牌主设计师的位子,凭什么?都是她害她这样的,如果不是夏倾月,她怎么可能沦落到这种地步?!饶侗笑了一声,充斥着病态的讥讽,“还真是拜你所赐啊,我现在这个地步责任全都在你!”“你说你那么计较干什么?我不就是把你关在房间里几个小时吗?是你先出手打我的!就为这么点儿破事惊动了公司高层,把我给开除了,呵,你高兴了吧!”“饶侗,首先,是你先对我有言语攻击。”夏倾月摆明事理,“你说的那些谣言捏造……”“够了!”饶侗怒斥,一步一步走向夏倾月:“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这些!”“从在校的时候我就讨厌你,我喜欢顾鹤,但他却喜欢你、暗恋你,你知道那种自己喜欢的人喜欢别人是什么样的感受吗?我那时候每天都在想,我到底是哪里比不上你啊?无非就是家境没你好,你是千金,一开始就在很多人望而不及的终点线,这一点也是我最讨厌的!”饶侗的步步紧逼,夏倾月半步不退。都在京城,她想过她们很有可能会再次遇见,遇见了,难免对峙。夏倾月稳了稳心神,想说什么。饶侗在下一刻开口,高傲的姿态:“夏倾月,这里距停车场还有段距离,你想离开吗?可是我挡了你的路啊。”“要想离开,也简单。”饶侗转了身,在其身后,远处的乌云卷携着寒风仿佛凝成了一竖黑暗的噬源,肃恐,且阴晦。她不以为意地甩了下把玩在手中的头发,故意放慢语调——“你,跪下来求我。”
危险饶侗这么说, 无疑就是想把从夏倾月这里收录的恨怨通通回击给后者,她太想看夏倾月跪在地上对她求饶的样子了。凭什么夏倾月可以高高在上,这不公平!她要想尽办法用更不择手段的方式在她的尊严上留下最难堪的屈辱, 对, 就是让她抬不起头。这样,她心里才能舒坦啊。见夏倾月不说话, 饶侗抬脚向前走了一步, 看着她那双透亮的眸子, 如冰似的坚韧, 不妥协。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