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眼前男人的伤势看起来有点严重,不过要是立刻找个大夫来把他的伤都给治好,医药费可能有点高,不过原本的工钱就当作是治伤费用,之後只要提供他吃跟住,便能得到一个几乎可说是免费的强壮长工了!
而且……店内明明有那麽多布匹,为什麽偏偏要用麻布盖在他身上呢?这倒害他有点觉得自己像是已经成为了si人般,理智上知道对方可能没想太多,但情感上不太好受。
「行!」点头决定收下这位来历不明的血人,白少棠弯身伸手把顾宥义抬起来一些,略吃力地把他的一手搭在肩上好把人撑起来,再使力地把人给慢慢拖进店里去。
更何况他也不想门外有si人,不但不吉利,更会成为附近三姑六婆的好几年谈资,光想想便感到烦躁。
渐渐变得困难的呼x1、模糊的视线、沉重的身t,这是不是代表他即使摆脱了追杀的人,却还是逃不过si亡呢?
「我认为,你应该先去看大夫。」怎麽看也怎麽觉得眼前这位明显受了重伤的男人最该去看大夫,而不是来找他这里应徵长工。
还没能思考太多,身t则因为麻木而渐渐失去对痛楚的感觉,努力地张口想要x1入空气,可顾宥
r0u了r0u一头乱发,白少棠不爽地把门给猛力拉开。
虽然这个满身是血的男子看起来就是惹上了麻烦,不过能有一个不用给工钱的长工,管他是惹了什麽麻烦!反正最坏的情况不就是这个人被官府悬赏,只要到时候被发现别牵连上他便好!
可恶!明明他还不能si的!
背部狠狠地撞上门板,彷佛ch0u光了力气的身t因此慢慢滑下,顾宥义只能坐在地上仰首大口地喘息。
地往前走,伤重的身t却像是再也无法撑下去般,突然失去所有力气地往前一摔,尽管顾宥义已经努力扭腰好转身让背部撞上门扉,可撞击的痛楚倒因为扯到了伤口而令他眼前一花,忍不住发出闷哼。
他刚刚可是准备就寝了,要不是考虑有可能是客人急要布匹,不然他才不会出来开门。
抬手使出最後的力气敲上身後的门板,顾宥义几乎已感觉不到任何痛楚。
要是让他知道门外的人只是一名醉汉在发疯,他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对方的!
「先说好,现在收了你当长工,可别给我si去啊!」随便扯了一大张麻布盖到顾宥义身上去,白少棠转身跑出门去。「我这就去找大夫,撑着啊!」等了这麽多天才有人来应徵当长工,而且还是个免付工钱的,他可得抓紧呢!
这好像是……麻烦找上门来?
「嗯……是你……在招人吧?」费力地开口,顾宥义把涌到喉间的腥甜强压下去,费力地扬扬抓在手中的红se纸张。「……我行吗?」
「唔……这是……?」原本贴在门上的红纸因顾宥义撞上门扉的震动而脱落,接着慢慢飘落到他脸上。「招人?」把红纸拿下,几乎要眯起了双眼才能把写在纸上的字给看清。
或许,可以这是上天告诉他可以考虑躲在这里呢……
「那老板你可以先雇我……再帮我找大夫吗?」愈来愈难x1入空气的感觉让顾宥义再也保持不了轻松的样子,终於无法压下不适地吐出一大口鲜血。「我…可以…不要工钱……」现在的他,最需要的,是找到一个可以安心休养身t的地方,其他事情都算不上重要。
「奇怪,都这麽晚了还会有人想要买布匹吗?」随意披上外衣走出房间,白少棠一脸不悦地走到大门去。
闻言,白少棠的眉角不由得ch0u了ch0u。
砰、砰、砰、砰!
没想到眼前满身鲜血的人竟然是来应徵工作,白少棠只感到脑袋在发疼,眉角也不受控制地ch0u搐着。而且这人倒在地上,他只看到对方的後脑匀,是要怎麽知道他行不行了?
「吓!」才刚打开门便有巨物朝他倒下让白少棠吓了一跳,本能地往後退了两步。「有什麽事吗?」在看清那倒下的东西是一个大活人时,不由得暗暗松了一口气。
为什麽他有种这位刚成为他老板的人,好像不太稳重的感觉呢?
要是他没有看错,这位老板好像只穿着里衣及披上一件薄薄的外衣便出门,腰带好像也没有系紧,头发更因为没有绑起来而随风飘逸,如此不顾仪容地找大夫,他可以理解为重视他这个新长工吗?
飞快地在脑中算一遍医药费与招到一名健康长工的价钱,白少棠心中的天秤很快便倾向救人的一方。
说不定这人只是得罪小混混才会被打到满身血,要是之後有什麽大麻烦再把他赶走就好。
「呃……」看到白少棠风风火火地跑了出门,顾宥义不由得感到有点难以理解。
现在可是大晚上的,要真是遇到鬼怪也不是不可能啊!幸好倒在地上的人是一个活人来,不过在看清那人的样子後,白少棠不由得皱起了双眉。
「来了!」明明是从门後传来的声音,怎麽听起来倒像是距离有点遥远的感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