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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教训他惩罚他还是你在折磨自己呢/妻子主动讨好/你算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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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他头痛欲裂,“不会。”

    元敬对这个回答不置可否,说谎的人却煎熬,痛苦,像被烈焰蜇伤的蛾蚁,扑腾着翅根挣逃。

    “……你只是忘记了。”眼皮微垂,长睫在眼睑处落下暗淡投影,元敬轻声说着,“试试看,记起来。”

    元敬一根根掰开裘遇的手指,将枪托放在他掌心里,眉宇间沉郁寂静,眸底盛着一潭死水。

    他已经无话可说了。

    这个漂亮家伙不曾留意过任何有关他的事情,他想要找个词来形容自己作茧自缚的蠢态,想来想去,觉得也不必对自己如此苛刻。

    反正一直以来都这样,裘遇所说的话真真假假,他全盘皆收,千疮百孔也想占有一个吻。

    “——我应该记得吗?”

    裘遇似乎要将掌心里的枪看出一个洞来,他紧握枪的手指颤抖不止,世界开始下雨,狂风暴雨将眼睛浇透淋湿,笼罩下一片窒息的昏暗。他忽然笑了下,由衷感到悲哀,厌烦透顶。

    “我都说了我不会……你为什么,为什么总是在逼我?”

    冰冷的枪口狠狠抵在男人胸膛上,指向心脏。

    他眼神愈发阴郁:“……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

    元敬缄默,只是伸手擦去裘遇脸颊上的眼泪,擦不净,断线的泪珠像血滴进他心底,一片空域轰然崩塌,废墟将人埋没,致使其狼狈不堪。

    裘遇轻声道:“你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吗,我好好地待在垃圾堆里你他妈来凑什么热闹?!惹一身骚你就高兴了?耳光不落在你脸上,你怎么知道疼不疼,口口声声说着爱,你他妈倒是问问别人要不要啊!”

    “你喜欢这张脸吗?”

    他一手拽住元敬的衣领,漂亮的眼里爬满疯狂,手腕不住发颤,酸痛,几近痉挛:“他们都很喜欢。逼都被捅烂了我还是会爬到别人床上,张开腿求着人操我,又骚又贱,跟一个人玩两个人玩都无所谓,那群垃圾只会说,元总老婆的逼好会吸啊,咬得鸡巴好爽……哈,你这是什么表情?”

    “元敬……你能拿我怎么办,弄死我啊。”

    元敬垂眸盯着他凌乱的发丝,心脏钝钝闷疼,裘遇用枪叩了叩他的胸口,轻蔑地笑。

    “可你舍不得,真可怜。”

    大脑神经处于极度亢奋的状态,血管痉挛而引起头晕,裘遇的呼吸频率逐渐急促剧烈,情绪愈发激动,他浑身发抖,四肢麻木冰冷,眼泪糊满整张脸,艰难地喘气。

    汹涌灌进血肺的冷意让人想用匕首割破他的喉咙,迫使他说不出话,或许也可以将他的心脏彻底碾碎,尸体丢进荒山野岭,随他腐烂生蛆——

    元敬想,若真如此,他会用漫山遍野的玫瑰将恶语相向的情人埋葬,这是爱吗。

    这是爱吗。

    是与否,这种矛盾复杂的情绪终日与欲望交缠沉沦,待到经受不住慌张挣逃之后,只剩下一句让人酸掉大牙的问题。

    可他们之中不会有人小心翼翼地问,那是多么令人感到恶心的一句,我爱你,你也爱我吗?

    迷而不返。

    妻子扣动扳机。

    朝着丈夫的心脏。

    开了枪。

    他是患者,不是疯子。

    他是你的爱人。

    ——爱人。

    “元敬。”

    书房内陷入漫长沉寂。浮雕玻璃杯底轻磕在桌面上,扭曲的路西法翅翼舐吻男人净白的指尖,一滴辛辣酒液沿着杯口缓慢滚淌,坠入琥珀色的晚潮。

    灯下,游离在视线外,锈蚀的鱼,伶仃的木,喷薄而出的荒烟。

    “你感到愤怒,烦乱,迷惘更甚。”

    陈医生低下眉,他用余光扫了眼靠在沉黑沙发上阖目养神的家伙,侧身摸过烟盒,抽了支烟出来。

    火光明灭间,苦淡烟味在半空渐渐飘散开。男人清瘦的手腕搁于桌沿,名贵腕表遮掩下疮疤,指间一点猩红的燏。

    “你觉得自己对他下手太重,不是吗?”

    “元敬,既不接受裘遇出轨的事实,无法与真相和解,也不接受他的忏悔。”陈医生眼底夹杂着一丝探究,声音依旧和缓道,“每天活得像个怨夫一样,有劲吗?”

    他顿了顿,话音陡转:“还是说,老婆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元敬睁开眼,眸底笼着一片阴霾,情绪晦暗不明:“你话很多,陈愈。”

    “我还没说完呢。”

    陈医生神色宁和且沉静,烟雾缭绕于修长指间,灯盏冷光衬得他皮肤过分苍白,连颈项边淡青色的血管都隐隐可见,侧脸轮廓锋锐而清隽,语气似是感叹。

    “他可以是沉入海湾的无名尸,像林柘一样,付出沉重的代价。如果你真的想让他死,又何必隔三差五来折磨我?”

    元敬神情沉默。

    “裘遇怕你怕得要死。”陈医生唇角一压,略有埋怨,“他现在这么讨厌我,还不都是因为你。”

    “…………”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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