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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持不懈,永不言弃这种品质,在舒瑜的身上得到了淋漓尽致的体现。具体表现在他对谭旭锲而不舍的追求行为上。也不懂这人哪得的课表,每逢早上最后一节大课结束下午又没课的时候,他都会出现在谭旭出行必经的那条林荫道上,邀请谭旭一起去吃午饭。舒瑜从不空手而来,他手上可能拎着自己做的盒饭,或是谭旭最爱吃的抹茶蛋糕,又或是校门口那家很难抢的杨枝甘露。当然,最多的还是一束三朵的粉蔷薇。
尽管谭旭从未回应,但这种堪称热烈地追求仍持续了将近一个月。习朗曾玩笑似的给谭旭科普过,红蔷薇送给爱人,粉蔷薇送给恋人,送三朵蔷薇的意思是“我爱你”。
看似死心塌地,极致浪漫。可每次谭旭拒收的礼物,无一例外,都会在第二天早上出现在公寓楼转角处的垃圾桶里。现在做卫生的阿姨天天唠叨“好可惜”“谁这么浪费”之类的话,久而久之,谭旭地心态都有点崩。的确,舒瑜他有的是钱,可东西也不是这样糟蹋的吧?但还没等到谭旭想好怎么处理这些东西,麻烦就找上门来了。
早上一开门,就看见张少逸那张愤怒扭曲的脸,谭旭不禁一阵反胃。习惯性叹了口气,唉,该来的总会来的。
“你跟舒瑜谈恋爱了?”一上来劈头盖脸的一句质问。谭旭睨了他一眼,顿时一句话都不想多说了。二人僵持一会,谭旭受不了了要伸手关门,就是这一动作把张少逸彻底惹火了。他一个健步冲上来,那只没受伤的手闪电一挥,蛮力掰开门缝,“你不准跟他谈!”他大吼道。
“你有病吧?!”谭旭一股子火气冒上来,一脚把门踹开。趴在门上的张少逸正好被门撞了个正着,一个踉跄,紧接着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下谭旭才看清楚张少逸现在是怎么个模样:一头鸡窝毛,眼睛里布满血丝,脸色憔悴,下巴上还有没刮干净的胡渣,断了的左手挂在胸前,右手手肘因为刚才那一摔还受伤了,左右脚上的鞋穿的都不是同一对的……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因为摔倒在地,他脸上还维持着震惊的表情,看上去甚至有点委屈。可以说是又狼狈又滑稽了,估计是刚从家里跑出来的吧。要不在气氛不太好,谭旭简直都要笑出声来。
可能这人都想不到到他这回会这么硬气。
“都骨折了还这么折腾,真是辛苦张少你了。出来见人,至少也把自己收拾一下?”谭旭自认为自己还是个善良的人,这时候还想着顾及对方自尊心。他走上前把张少逸扶起来,“谈不谈是我的自由,不劳您费心。”说完他阖上门,也不管呆愣在原地的某人,径直走了。
至少,这一次他不会再被那些无谓的情感绊住了。
可本以为嘲讽得够彻底了,没想到张少就是只打不死的小强,没过几天就卷土重来。那天谭旭像往常一样出门,发现本该待在垃圾桶里地蔷薇出现在他家门口。蔷薇明媚温馨如斯,却给谭旭带了某种不祥的预感。而傍晚再次出现在家门口的张少逸印证了他的预感。
这次的张少比上次还要怒气冲天。
“你不是说你不会答应那姓舒的吗?!那你为什么要收他的花!你们是不是已经在一起了!?”张少逸一副气疯了的模样,一见着谭旭就一阵狂吼。这回,张少的外观比上回还要糟糕,一身睡衣不说,连鞋都没穿。
一见他,谭旭立马感觉自己失语症犯了,绕过张少逸想去开门。见谭旭不说话,张少逸便寡廉鲜耻地凑上去,“你怎么不说话?!你信不信我把你的裸照发给舒瑜?你猜,他看见了会不会跟你提分手?”这话正中红心,狠狠戳了谭旭的痛点,他痛得动作明显一顿。看见自己的威胁似乎起效了,张少逸得意地笑起来。
然而,上一秒他还在洋洋得意,下一秒谭旭的拳头就落到他脸上了。这一拳,谭旭可以说是毫无保留,毫不留情,全力以赴。这样做的效果显然是极好的,因为一拳之后口臭的人已经倒地不起了。
“你发啊!你发试试!”谭旭扑上去狠狠补了一拳,“你搞我的事我跟你没完!”他吼一句揍一拳,“还净他妈在这放屁!你可真有脸啊!!”
“我……”一只手的终究干不过两只手的,何况谭旭还意料之外的能打。张少逸被捶得语无伦次,只有满地找牙的份。
“告诉你张少逸!长了东西我也是男的!”
“你不是喜欢女的吗?!变态吗来搞我!”
“我看你是贱的!”
“滚!!”
谭旭最后踹了他肚子一脚,正想抽身,没想到那张少逸是真的贱的,竟然顺势抱住他的脚不撒手!得亏这栋楼里住的人不多,这场闹剧才没被围观。只见地上趴着的人死死拽着要开门的人的裤脚不放,主打一个死皮赖脸。可能真的是被揍狠了,曾经飞扬跋扈张少居然开窍了,情急之下喊出一句“谭旭我喜欢你!”
狗改不了吃屎!!
谭旭眉毛猛地一抽,继续抽脚,张少逸连忙又大声嚷嚷:“亲爱的对不起我错了!我这就把照片全删了!你跟我谈恋爱吧!”说着他还真腾出手从屁兜里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