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庄玄来找牧慈时,是带了一身寒气来的。
他穿着的狐皮大氅带了些霜,牧慈见他面色不善,心下一紧,忙赶在丫鬟服侍之前替他脱了外衣,又亲自为他沏了杯茶。
尺蠖之屈,以求信也;龙蛇之蛰,以存身也。
牧慈能屈能伸,这一通下来,庄玄阴郁的心情稍稍抚平了些,但还是心中不爽,他阴沉着脸没接过茶,开门见山道:“昨日张丞相来找你了?”
牧慈心下已隐隐约约猜到,他抿了抿唇,到处都是天子脚下,张世镜办的再稳妥又如何,不过是班门弄斧。他不想欺瞒,神色淡淡的点了点头,“是。”
庄玄气极反笑,狠狠的锤了下桌子,“好大的胆子!他张世镜多大的能耐,竟敢打朕的人的主意!这是要给朕戴一顶绿冠吗!”
牧慈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心中更是受辱,庄玄将他和张世镜的关系描述的如此不堪,大抵是不好受的,但是庄玄在气头上,如何解释怕也是听不进去,他也只能把牙咬碎了往肚子里吞,沉声道:“陛下,这其中恐有误会,还望陛下明鉴。”
“误会?”庄玄冷笑,他自然相信牧慈没那个胆子,也没那个心思,但有张世镜这么个不怕死的疯子对着牧慈虎视眈眈,要他如何不担心!他恨不得现在就去把张世镜杀了剐了!
他的脑袋疼得很,还在嗡嗡作响,扰的他心烦意乱,他一把将牧慈扯到怀里,大力的搓了搓牧慈腰间的细皮嫩肉,感受到一片颤栗,“朕真想把他杀了,算不算棒打鸳鸯了?”
牧慈心中警铃大作,庄玄的眼神看着有些偏执的过分了,他忍不住抖了抖,硬是一句话也没敢说。
庄玄没听到回话,倒像是牧慈默认了一般,心中更是焦躁。他拿起狐皮大氅扔到牧慈身上,忽地抓着他的手臂将他拽出了屋。
他被庄玄使劲拽着,要小跑才能跟上,牧慈下意识裹紧了外衣,寒风刺骨,而庄玄只穿了一件深衣,定要遭风寒了。
牧慈心中动了动,只是抿了抿唇无言。不多时,便被强行带到了金銮殿。
过了早朝,朝堂无人,庄玄一言不发的快步走着,一把将牧慈摔到那龙椅上,摔的人懵了懵,没等人反应过来,就欺身而上,狠狠的咬住了牧慈的唇。
他吻的凶极了,虽然他本就爱亲的狠些,但这样锋芒逼人的,还是头一遭。惩罚似的,庄玄咬了好几次那嫩唇和小舌,好几次把人咬的呻吟出声。
牧慈紧紧抓着庄玄的衣襟,他已然清醒过来,清楚过来庄玄想做什么,心中惴惴不安。让他在偌大的朝堂上,干这荒唐事,当真是要他命了。可这疯子怒极,牧慈生怕哪句话又触了他的逆鳞,天子心情不好又要杀了谁。只得抖着身子不敢反抗。
庄玄松开人时,牧慈缺氧的有些厉害,那张红肿的唇大张大合的喘着气,眼中蓄满泪水,他忍不住推了推庄玄的胸膛,腿抖成了筛子,颤着声音道:“……陛下,回去吧,回……回去什么都依你,别在这里……”
这诱惑分明巨大,但庄玄哪听得进去,他将头顶冕冠取下,戴在牧慈脑袋上,笑得有些扭曲,“这帽子和这座位烟贵人可还熟悉?很想念吧,何不多待一会儿……”
牧慈使劲摇了摇头,依旧推搡着,庄玄却失了耐心,一下子向牧慈扑了过去。连连亲亲他的嘴角,又把人放在了自己腿上。牧慈眼泪瞬间夺眶而出,他忍不住骂道:“你这畜牲……我恨你!”
庄玄心中绞痛,却克制不住自己,他亲吻着牧慈白净的脖颈,“牧慈……不要说伤朕心的话了,好不好?好不好……”庄玄说着,摸上牧慈抖个不停的两腿,不顾推拒的褪下了人的亵裤,向两边掰开,小儿把尿姿态门户大开。牧慈耻的通红了脸,先不说这姿势他多受不了,朝堂的大门直直撞进他的眼眸,万一这时让哪个点子好的人撞见了……他真不想活了。
牧慈狠的咬牙,双腿被箍的十分紧,他几次三番想要合拢都没成功,又被迫被人绑了起来。
绑的时候庄玄挨了好几拳,到底是男人使出全力砸的,不可能不疼,但他一声未吭,连嘴角都未曾动一下,欺负够了,就把牧慈转了过来,不再对着大门。
牧慈哭的眼睛通红,脸上满是泪痕,这几日来隐忍不发,现下却是一点也忍不了了,手被绑了,他就上嘴咬,恨不得把庄玄肩上的肉咬下来,庄玄一脸淡然的抚了抚牧慈的头,任由他宣泄心中委屈。
“你这竖子,疯子,莽夫!张太医医术不是最高明的吗,让他来检查检查你的脑子!”牧慈没了力气,抬头恨道,“我是如何没遂你的意,让你辱我至此!你没点判断力了?如何当的皇上?我和张世镜没什么也要被你逼的有了!还棒打鸳鸯?我看你像个棒槌!你这弱智,我真想杀了你!”
牧慈索性不装了,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一口气全骂了出来,庄玄怔愣的挨骂,脑子被这一句接着一句的连击骂的清醒了些,竟十分不合时宜的笑了出来。
“……”
“这才是你……”庄玄把人拥在怀里,像是要揉进骨子里那样,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