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的每秒钟都很难熬,能听见城市沉睡的心脏缓慢鼓动的声音。乔阅安又覆身下来蹭他的唇瓣,哑着嗓音,与他商量一般说道:“如果觉得痛的话……”
……啊啊,难道还能不做吗?
抵在下面的性器存在感太强,烫得他要晕厥了,江岩微睁着眼睛,低声说道:“我没有害怕的东西。”
乔阅安有些想笑,江岩碰到那道闪动的目光,纯洁、忧郁、热爱、一点野性的渴望,好像什么都能看见,凝在那双轮廓微钝的杏仁眼睛里。他很快也赧然地微笑起来,微微偏过头去:“算了,确实有点怕……你慢一点。”
乔阅安曾在江岩的相册里见过庭院弓道场的照片,与他的家庭成员在东京,射场与的场遥遥相望,阳光庄严地洒在矢道中央。
江岩握着弣放弦的模样很令人心跳,50射45中,他能射出来很漂亮的成绩,可是谁敢想象这种画面?……他就躺在身下,被一点点拓开的时候冷汗直流,那截白皙到耀眼的腰像麻弦一样一寸寸绷紧,水痕顺着弧线蜿蜒而下,像一滴汗落在弓角上闪着亮光。
他取箭时翻转手腕的动作很是俐落,此刻那只手却有些虚弱地放在小腹上面,手指微微蜷缩着,鼓起的青筋显得脆弱而动人。
乔阅安感觉要愧疚死了,可是那种青涩的色情令他头昏脑胀,刚蹭进前端就被咬得眼花,让他的心脏变得像一粒炽烈的果实,激烈得仿佛能从喉咙里突突跳出来。
江岩只是闭着眼睛,面上满是潮红,被吻得微肿的嘴唇也微张着,眼角好像真的要沁出一点盐水珠。
他的胸膛随着痛楚的呼吸缓慢起伏,小腹被蹭了透明的黏液,那双长腿敞开在两侧,胯骨被乔阅安握住了,还在缓缓磨着将他顶开。
如果觉得痛的话……乔阅安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吗……
身体里一片滚烫的酸胀,江岩忍受着那些折磨,垂在下面的手微微发抖,无意识摸索着,碰到自己突起的耻骨。
他真的有点虚弱,推着乔阅安小腹的动作都颤颤巍巍,乔阅安被那样柔顺的力道碰得头晕目眩,再也藏不住渴望,顺着火热滑软的甬道就撞了进去。
那一瞬间江岩被他撞得发懵,瞳孔在惊惧中散大,泪水立刻就涌了出来,他看不清乔阅安的脸了,眼前一片斑斓的猩红与惨白。
真的插到底了……
乔阅安被咬得差点缴械,仿佛也倒在晕厥边缘,白夜空、颤动的轮廓、燧石之火,等他从眩晕中脱离出来,江岩已经将手腕横在眼窝上,下面是湿润的脸,喉咙里含着无声呜咽。
疯了……
乔阅安瞬间就感觉后悔,轻柔地捧他的脸颊,移开他颤抖的手腕,江岩在被撕痛的泪水中回过神来,吻在唇瓣上厮磨,他听到呢喃般的道歉和自己的名字,细微的茶树味道融在火中。
就这样缓了半晌,钝痛感好像被酸胀逐渐替代,乔阅安情不自禁轻缓地磨了一下,那具滚烫性器在身躯里微微跳动着,清晰极了,这种羞耻叫江岩不敢睁眼去面对,眼泪不间断地淌出来。
乔阅安还在吻他,摩挲他的下颌角和燃烧似的耳廓,左耳垂那颗耳钉是菱形突起的形状,微钝的耳针被轻柔捻着,江岩终于清醒一点,将他的同龄人推开微小的距离,不敢去看那双漆黑的眼睛。
“……你知道我为什么只有左边耳洞吗。”
“这是手穿吧。”乔阅安吻一吻他滚烫的耳骨,“为什么?”
“因为当时被痛死了,穿完左边就走掉了。”
乔阅安一时间怔愣,很快柔情与疼爱就绵密地漫上心脏来,他喃喃地道歉着:“对不起……”
江岩听得面皮滚烫:“……没有在跟你说这个。”
乔阅安轻轻说道:“你还说你没有害怕的东西。”
“是感觉丢脸而已。”
“……你那时候哭了?”
“没有……只是吓一跳。”
江岩感觉里面被缓慢研磨着,情潮像从耻骨中间苏醒,他很难为情地偏移开脸,泪痕在他滚烫柔软的面颊上闪着光。
他真的因为流泪感觉丢脸,不敢对视,乔阅安的面颊也是烫的,情欲和渴望真的全都忍不住了。
真好看,好看死了……泪如泉涌的模样像百合、淋湿的倦鸟,那些话他全都不敢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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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弓拉锯很长,起弓时要抬起双肩,左臂伸开,右手三指擒住箭羽勾弦,那是江岩早就熟稔于心的臂迹,可是此刻他表现得绝对不端庄……他的双臂还属于很青涩的性感,此刻紧紧攀在另一个人的肩颈上……
他被撞进温柔的被褥里,像夜里涌浪撞击着消波块。
江岩真想问为什么最开始就要面对面做,这种体验太陌生太恐怖了,他想把脸颊和破碎的呻吟藏进枕头里,可是他的同龄人握紧他的腰,即使面红耳赤,还是要用炙烫的黑眼睛紧紧盯着他。
乔阅安晃动的发尖濡湿了,一滴汗甩落到他的胸膛上,简直像一根烟喷溅的火星,能够将他烫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