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烂的分数!乔阅安简直想笑,但他心情很好,可以宽宥整个世界。乔女士却有些苦恼了,她问道:“你礼拜六上午好像是空的,想不想报国写补习班?我有认识的补教名师在环州路上课。”
如果乔阅安仔细观察那些照片,恐怕真的能发现女朋友是谁,因为岑顺背包上的公仔吊饰特别丑,1500的冷水壶像颗红色核弹……但他又不是受虐狂,怎么可能仔细去看?
乔阅安不信教,不可能那样默念着:耶稣基督、蒙福马利亚,我无法克制对邻班男同学的非分之想!真不讲礼貌啊!
光”,森林山脉的平缓地带充满种种声息,俯瞰象北区的繁景,那些女孩子透过望远镜寻找学校里那座圣母像。
再加上岑顺每天高强度发推,靠北作业题目学校十多条,转发搞笑迷因图和小动物十多条,每次一大堆从河道漂过来,乔阅安都会想「啊干脆隐藏她算了」,这场恋爱游戏就这样不可思议地发生,而每个人刚好都毫不知情。
邬小小错愕地看着她,半晌才认真评价:“头烧烧尾冷冷。”
但怎么会是岑顺呢?血缘是有魔力的,乔阅安本能一般戏耍她和照顾她,妹妹的眼泪是世界上很残酷的一种事物,因此他的市集帐篷。
江岩不是和彩虹软糖饼干,邬小小在她身旁努力降低存在感,听到两个男生说“玩得开心哦”就点头如捣蒜,等他们走进人潮都没有反应过来。
然后他光滑的身体靠过来,带着笑意跟他接吻,温柔极了,简直像从自己身上摘下来赠给他一根透明羽毛。
比一年级时候的圣诞更迷惑的其实是灯节,街道悬灯结彩、人潮如流,傍晚岑先生西装革履回到家,手上提着味霖、甜酱油膏和一大袋厨房纸巾。
“都怪我怀疑他是gay。”岑顺欲哭无泪,“……然后就变成真的了。”
又是重复的咬牙切齿,虽然更小心翼翼了……这一次江岩真有当地下党的自觉,投放闪光弹都是在ig发限动,明显是别人缝制的暖暖包收纳袋,狸花猫图案,拍酱油团子都有女孩子的手出镜。
“不都是买的。”罗汉跤岑先生露出一个微笑,“超商在办猜灯谜活动,我进去大杀四方兑得的奖励。”
“就是啊……不然是怎样?”
他回想起来那个早晨,两个人陷在温柔的被褥里,江岩好像很困倦地撩起眼皮,怔愣了几秒钟,酡红的颜色才一点点爬上耳廓。他微哑的嗓音低低说道:“……我好想咬你。”
他绝不知道是谁来,那是特别的一天,阳光普照,两间列车车厢发出缓慢碰撞的声响,金属钩舌大概是那一刻才将两个人紧紧联结在一起。
乔阅安听得嘴角要抽筋,岑先生进厨房准备大显身手了,这是儿子回到新湾市的、莓果软糖,或者植物实验室钉在标本框里的百合花,他都会不高兴。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持续被纠缠,他的同龄人百分百恐同;可是做朋友更折磨,近距离地看他谈恋爱,乔阅安真怕自己张嘴骂他。
于是乔阅安在学校自动贩售机碰到江岩买饮料时,简直想踢他一脚!前女友都没有退追踪,你是渣男吗?
“那你跟江岩分手……”
数以万计举着标语旗帜的人群涌上街道,油彩的味道在阳光下蒸腾,人声鼎沸。当游行队伍经过高楼,二楼咖啡厅的客人隔着玻璃窗挥手拍照,补习班的孩子从座位跑出来张望,稚嫩的脸挤在玻璃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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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超过1000岁了?”他有些好笑地喃喃自语道,“……那来跟我聊聊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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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看到那条「恢复单身」的讯息时他实在高兴,配图又是比奇堡居民,表情有一点委屈。
乔阅安并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在候机室滑到的讯息,前往申城的航班两小时后起飞,岑顺正在他身旁查看期末成绩,脸像苦瓜一样皱起来。她说:“妈妈,我国写期末考了32分。”
“哪是,你还笑我……阿岩在报复我吗?可是怎么会是乔阅安啊?”
“发生什么了,他们两个在谈恋爱吗?”邬小小喃喃自语着,“你在鹰目山吵成那样,难道是因为这个吗?”
繁芜的思绪顺着森林飘走,晴空如磨,大明橘、森氏红淡比错落生长着,乔阅安看见一棵红桧巨木矗立在影绰阳光下,一旁的木牌刻着它的胸围和树高,像是有深邃、轻缓的气息萦绕在周围。
邬小小默然
这大概就是整个故事了,1000岁的红桧巨木听了也只是沉默,当然啦!它又没有喜欢的人。
直到暑假,乔女士临出差前让他来看妹妹一眼,不乖乖去补习班就算了,她担心小女儿整天拿甜食当正餐。岑顺面对哥哥的突然造访超级傻眼,求他走求了半小时,乔阅安顿时更加不走了,气势汹汹等着看是谁会来。
然后江岩将那瓶果酢饮料取出来,他给乔阅安让出位置,微笑是属于邻班同学的那种认识。
乔阅安坐在地毯上打电动,很诧异地问道:“……你买那么多瓶调料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