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立高中,东京有名的升学学校,风早秀明在所有的世界里都就读于于此。从另一层意义上来说,它也是相当出挑,能够在各种世界线的扭曲里保持原样。
女孩靠在后座上,撑着脸向外看去。
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清水弥生漫无目的地想着,毕竟有几个世界里,风早秀明的优秀校友身份也没能维持到最后,大概会对这所高中的名誉产生一定影响吧。但这只是推测而已,并非亲眼所见。神明决定的锚点无法被控制,然而重置的主动权却在她的手上,清水从没有在失去那人的世界里过多停留,风早的死亡是她开启重置的唯一标准。
人的成长是要纵向延伸的,几十个切片的叠加也构不成什么变化。毫无长进,就像被电击了两百次也记不住的蚯蚓一样。校门口的银发少年有些犹疑地望向这边,她捻了捻指尖的皮革,摇下车窗,对着那人露出了一个没什么温度的笑容。
风早在车旁迟疑了一下,眼睛在副驾驶和后排之间转了转,最终选择坐到了她的旁边。清水看着他这副不情不愿的样子,觉得异常有趣。怪她一直心软,过了这么久也没见过几次那人吃蔫的样子,现在看来真是浪费了不少机会。车子启动了,她故意在手提箱里缓慢地翻找着,余光里瞥见少年紧绷的肩背和不停看过来的红眼睛,嘴角真正愉悦地勾了起来。
“会看合同吧,风早同学。”清水把手上的文件递过去。平整的纸页被哗啦一下抽走,若非她戴着手套,恐怕虎口都要被划。那人低着头仔细浏览,半长的头发遮住了侧脸,却露出了一点逐渐烧红的耳尖,不知道是因为羞耻还是恼火。
她更倾向于后者。少年开口时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你非要在这里讨论这件事吗?”他压着嗓子,看向前排的司机。
“没事,她有自己的分寸。你看完了吗?马上就到我家了。”
再去反驳也没什么意义。风早把手中的纸张拢起来。这个合同中规中矩,除了几个具体的词汇有些惹眼,剩下主要就是双方的法律责任和权利让渡的解释。然而除此之外,他还有自己要声明的东西。
“我不是做sub的料,”那双红眼睛危险地眯了眯,“我想我要先说明一下这一点。我没有什么服从性,恐怕你在我身上找不到想要的东西。”
“没关系。我不是圈里人,也不是正经的do,当然也不需要风早同学做一只乖顺的狗,”清水的表情没有因为他的话产生什么变化。她把文件卷起来,敲了敲手心。
“我说什么,你做什么,这就可以了。”
清水弥生确实给了他一条相当平坦的路。不用有意讨好,不用主动迎合,在对方下手留有余地的时候,顺从自然是最省心的事情。然而在看见那个意图明显的装置时,风早还是存了夺门而出的心思。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更何况他远比同龄人更早参与了成年人的世界,那个心理变态的女孩明显是要把他按在上面被人造品操一遍。他腿根有些泛软,身体紧贴在地下室的门口,目光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女孩在箱子里翻找着,各种材质碰撞摩擦的声音让人后颈发凉。“如果风早同学不介意把衣服弄脏的话,就可以直接过来了。”
这句话让他略微放松了一下。日程紧张的人今天只在下午去了学校,身上还穿着自己的常服,而当做外套的薄风衣已经在进门的时候挂在了衣帽架上,现在只剩下衬衫和长裤。基础款的衣服没什么值得人在意的,更何况在当下的境地里,就算是价格不菲的高定都会被他心甘情愿地拿来蔽体。风早没有片刻的犹豫,直接走了过来,假装熟练地,干脆利落地躺上了那个居心叵测的长椅。
很难说这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就像去医院做心电图的时候,会故意做出不在意的样子,一下子把上衣拉到头顶。比起其他的种种,他心底里最不愿意的就是在清水弥生眼前露怯,磨磨唧唧的样子恐怕会再度引来她的嘲笑和恶意。
然而轻笑声还是从耳边传来,他咬着牙瞪过去。“趴着,不是躺着。”女孩做了个翻面的手势,仿佛眼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张煎饼。风早秀明有些僵硬地转了转身体。背面向后的姿势剥夺了相当一部分的安全感,清水拉着他的腰往下拉了拉,腿根之间的空隙危险地抵在了什么东西的前方。他心里一紧,还没来得及回头去看,长裤又被连着内裤褪了下来。
地下室微冷的空气贴在很少暴露的皮肉上,那双手握着他的腿根,向外拉开了一段距离。谈不上门户大开,却也足以让他任人宰割。风早把喉咙里的惊呼声压下去,手指攥着躺椅的边缘。皮革的面料固定住了他的脚踝,他现在终于能确定那些华丽花哨的带子是用来做什么的了。
果然是个色情狂吧,女孩来到面前去绑他的手,他从额发下面紧紧地盯着那张略显稚嫩的脸,谁会在自己家的地下室里安置着这种东西?现在他被完全钉死在了这个椅子上,像是木框里的蝴蝶标本一样,只能小幅度地在原地扭两下。皮革的触感又出现在了他的腿间,不久前在审讯室里的回忆还鲜明着,风早在那只手移动到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