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给你找别的姑娘。”
“她到底哪里好?迷了你的眼,又迷了你的心智。你必须清醒些,她是宇文炼的女儿,心思奸诈,你不要被她利用了!”
“音儿不是那样的人,她虽然心思缜密,但心地善良,是非分明,你们误会她了。”
“她曾经帮助过我与你母亲,我很感谢,但她终究是宇文炼的女儿。豺狼生不出兔子。你尽早收了这心思,早日成家立业!”尉迟竞怒道。
玉溪知道自己百口莫辩,“元日大朝会的时辰快到了,父亲还请早些做准备,母亲也累了,请早些休息,玉溪先退下了。”
“你这孩子!”
望着玉溪离开的背影,尉迟夫人满心忧虑。自从他们从京都回来之后她就发现他的不对经,可是劝也不行,骂也不行,打他,他就强忍着,硬受着,不吭声,不喊疼,却也绝不悔改。无论如何都改不了他的心。
“老爷,这可怎么办啊?”
尉迟竞也很是头疼,想不出有效的法子。
“这孩子究竟像谁?油盐不进,软硬也不吃。”
“像极了韦老先生。”尉迟竞道:“坚韧隐忍,能屈能伸,但正是这样性格的人想要左右他的心思意愿又是特别难。”
天亮后,朝臣们还在上朝会,恭贺新春。普通人家开始立布幡,换桃符。
宇文音儿与顾迎将长长的竹竿搬到庭院,将布幡立起来。长长的布幡外蓝内红,中间绣着五色繁花与七彩春鸟,一片欢腾喜庆的景象,布幡在春风中舞动摇摆,如婀娜多姿的迎春姑娘。
将桃符换新,贴上新写的春联,周月姐姐将已经煮好的一大锅饺子盛上来,大家团团圆圆围着坐在一起吃饺子。
宇文音儿开心地大口大口吃,对于昨晚发生的事一点儿也记不起来,就算记起来她也不介意,毕竟他们依旧什么都没有问出来,师父就算知道了也不过责骂她几句。何况他们不会每年都让她喝酒,她也不会每年都将酒杯喝干。
吃完饺子,宇文音儿扬起脸朝顾迎笑道:“走吧!”
顾迎一脸坏笑,“走!”
“音妹妹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去闹家门!”
“什么闹家门,他们是去偷吃!”苏菓道。
“昀哥哥也一起去?”
“当然!”
三人飞快走出庭院,眨眼不见人影。廖霖月想跟着去,却不会轻功,根本追不上他们。她一脸沮丧,“潘大哥去偷吃别人家的东西不会有事吧?”
“没事,他们每年都这么玩,所谓偷来的东西更有滋味嘛。”苏菓道。
“啊?”廖霖月很难理解,偷来的东西要是被抓一定要挨揍的呀!
太守府邸,太守与其夫人一大早便携全家老小到寺里烧香祈福去了,宇文音儿他们从果盆里顺了三个石榴,坐在梁上剥开,里面果粒色泽红亮晶莹剔透,宛如红宝石。
“石榴本是从西域传来的,果期乃九月至十月,但如若至于冰库保存好,也可以留至新春,整个滁州城,想要在春节吃到石榴,只有在太守府。”
“因为太守夫人最爱吃石榴,又名榴花。”潘昀忽然明白了。
“没错。”
从太守府出来,他们溜进一家富户,下人们正在服侍小姐穿新衣,宇文音儿赶忙捂住顾迎与潘昀的眼睛,“不许偷看!”
“我又没有兴趣。”顾迎道。
“我也没有兴趣。”
“何况这家小姐长得也不好看!”顾迎拉开宇文音儿的手朝潘昀笑道:“是吧?”
潘昀点头,朝宇文音儿看去时,她已经跑了。
两人追上去,宇文音儿正在书院老先生家的厨房偷吃刚刚蒸好的七色米糕,老先生则在前院接待前来拜年的客人。
“老先生的米糕最好吃了,你们快来!”
“和我亲手做的年糕相比如何?”
宇文音儿塞了满嘴的米糕,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将一块米糕递给他,他虽然不爱吃甜食,但最近也吃了些。接过她递过来的米糕尝一口,粉嫩爽口,淡淡米箱留于唇齿间,不是十分甜,恰到好处。
宇文音儿将手上半块米糕塞进嘴里,鼓着脸突然靠近他,瞧他并非不喜欢,笑眯眯地小跑出门。
她突然靠近,两人的脸只差不过一花叶的距离,潘昀毫无防备,愣在原地。她闪烁着喜悦的双眸,细致雪白的肌肤,温暖担忧的香气从发丝间散开扑面而来,他都清晰可见,真切可闻,他的心就在那一刻猛地跳动起来,忘记了如何应对。
“你,你这个小偷,竟然偷吃我的米糕!”老先生忽然出现在门口,抓起门边扫帚扑打过来。
潘昀立马回神,将手中半块米糕丢进嘴里,转身闪躲,飞身追上宇文音儿与顾迎。
三人就这样玩闹直到上元佳节,所有烦心事都被抛到九霄云外!
高云给他们四人做了花灯,廖霖月的是小白兔,宇文音儿的是朱雀,潘昀的是大老虎,顾迎的则